有片文章不错贴来大家分享(一)
与虫对话草民玩虫几十年、也捉虫几十年、好虫虽然也常见落盆、大多数玩的还是师长旅长以至营长连长、但捉虫、养虫之根本还是斗虫、对草民来说、捉虫是快乐、养虫是手段、斗虫是目的、早年上匕宝金山、后来去宝山罗店·现在在小区楼下或者到花鸟市的周边捉漏网的、当然也买一些杭虫山虫、价格吗、十元钱的虫、你看都不要给我看、我买不起的·只买一些二块三块、独脚破头之类、是大多数人看过放下来、无色无相之虫、号称捡漏、谁叫我穷呢?
我收虫大概从匕十年代初开始的、偷偷摸摸乘人家搞文化大革命的空档到杭卅、绍兴的农民亲戚家里、送上十斤全国粮票、住下来连捉带收、可带百把只虫回上海、总投资约三十元至五十元、巳算是大开销了、虫价平均三角至四角、要知道匕0年时、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份是三毛钱呵、那时草民刚上班、每月工资17、84元·一个虫季玩100条虫、基本上收支平衡、秋后发财是另外的事。偏题了、继续。
一、八角钱押花与自己跟我回家的独腿将虫。
那时斗虫、基本上以弄堂为单位、每个弄堂都有弄堂模子辈出、也斗花、所谓花、就是一包牡丹香烟0、49元、因香烟壳子上是牡丹花、赌搏切口叫斗花、一直沿用至今、(mmd、一点新创意也没有)、
一次去斗虫-大家讲好在眉卅路的一条弄堂里斗、一共二十来人帮花-场面看看蛮大、当然、弄堂斗虫都是比斗、双方看过虫配对配好,屁股朝天头朝地开始押花、我押八角(1花半)、大家三角五角一共有十来块钱·都是毛票、看看地上一小堆钱心里紧张死了、双方刚要把各自的虫倒入公盆开斗、不知那个王八蛋喊了一声﹕老派来了!
顿时一圈人抢钱各自逃命-我带着十多个罐子只抓了两个就逃、一口气逃出弄堂、跑到长阳路眉卅路桥才停下来喘气、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已押下的八角钱。
忽然、觉得裤裆里痒痒的、再一动、一只虫钻出来了!天那-逃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只虫竟吊在裤裆里自己跟我回家了
我捧起小虫、发现不是我的虫、可能是对方正要倒虫时一听老派来捉赌、一合盆盖压断小虫一条腿-小虫一个奋力窜出·进了我的裤裆。回家落盆一看﹕筒子身、白六足、大脚势、色相正配一条谈青-按现在南簧约四正。只是项沙未足有些水光。特点是尾峰反色配肉且一锋巳封口、说明底版老足、虽然断一大跳、这种底版是不会降级的、只要养到足、我是有信心的。
静养半个多月看看时令巳到虫亦养足但是无人邀斗,(当时斗土虫多、一般斗到中秋-弄堂里斗完月饼就开始洗盆了)到霜降前斗虫的、那才是压箱好虫、要斗大花的。
没人斗虫自己心里痒、放下一条差不多大小的熟口虫、那是一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黄虫、天生的遇弱呈强-遇强即弱的陪斗员-不料独腿淡青只等口不受口、既不斗也不别头、不温不火的、我一气之下随手扔进了专养三妹的三妹集中营中、心想﹕看走眼了、养了个废物!
又过了半个月、已是深秋-家里的虫基本上没有了、我准备洗盆了-正要把三妹集中营从缸内倒至窗外草丛-那条巳经被我遗忘的一干二净的淡青从缸内的瓦块下钻了出来、不由我一阵惊讶!比当初吊在我裤裆里钻出来还要令人激动、
仔细再看-苍、老、干、糯-全占齐了、一欠草-竟是一付不挂黑线的白牙、虫王啊!
忽然我有所觉悟了、养虫之高境界是先学会与虫对话、就象初学老师说的﹕我就是虫!"
当时那有这种觉悟啊!后来、我一直尝试着开始与虫对话-(时髦的叫看虫的神态)
此淡青果然深秋称霸、一直打到我所知道的弄堂里全部洗盆-全上风。为我来年积了三百多元虫资、号称一条虫踏进资本家行例、那是题外话了。
草民接开篇往下白话。
三秋过眼不止千条虫、过手至少百条虫、而过脑者最多一、二虫。更多的是三秋之后沾着凉水洗盆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可想起来的。但是有一个秋后、草民却久久不忍心洗盆-因为那个盆中还掩盖着一条一生没有输给对手-却输给了草民欲望的将虫冤魂。
捉虫的朋友可能深有体会-迷信虫的产地、甚至精确到某一块大豆地、某一条河的那一岸。其实产地很重要、捉到好虫更重要。草民玩虫那年代、山虫还没有进上海、只有杭虫绍虫在十六铺豫园咐近的旧校场还有得卖、但那只是口袋里有几个小钱的人经常光顾的地方、真正玩家是不屑去的。
不过上海以前的确出过好虫、象匕宝的铜头铁项-铁沙青都不负盛名、但是也有例外、象青浦重固镇老街的周边即现在的乡政府旧址就出名将-号称青黄。但是不是传说中的黑黄-没有对比过-草民不敢乱加猜侧。
记得有一年立秋、乡下来信说自留地里的玉米收下来了、谁备给我家尝尝新鲜、草民嘴馋第二天立马就去青浦、从杨树浦到青浦要换三次车·六角车资花四个半小时才赶到重固镇,
一下车-天气那个热啊·一口气灌下一壶糖精片冷开水后、边走边寻地址。走着走看、忽听得虫鸣急叫,草民立马止步举耳侧听、并炔速判断叫声出自一块两张床大小的花生地。
虫友都知道、花生地里虫难捉啊!但草民天生听不得好虫叫。只要听见虫叫心里一痒、房子都敢折、。四顾无人、花生地又不大·农民伯伯还在睡午觉、神助我也、随即运用起-之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来指导实践、从花生地的边缘拨起-向*****围剿。果然-万岁,当拨起最后一拨花生时、也带出两条大虫、眼急手快草民一手一条、全在掌握之中。一阵兴奋之后、立刻意识到祸闯大了-撒腿先脱离危险之地。(对不住农民伯伯了-今年过年没有炒花生吃了-不过那只装糖精片开水的水壶忘了拿-算赔偿花生之损失吧)。
到亲戚家拿玉米的事对我来说巳经不重要了-先来到小水塘·丢虫下水防止逃脱、再找纸做筒装虫。两条小虫一落水便争先恐后向岸边游来、最后攀住一枝草茎休息。天呀!一青一黄、五正拍子、刚才是不是它们在斗?奇怪-一块花生地难不成住不下两条虫?俺草民兄弟五个才住一个亭子间!斗嘛呢?
看来一块花生地就两条虫-刚才肯定丫斗过了-谁上风呢?赶紧回去再操!
晚上到家、先拿虫落盆、可惜一青虫已死、一黄虫落盆无恙、仔细看、重青色、黄麻头-黄斗丝贯顶开花、草民从未见过这种色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黄?不敢说。但从相看,粗斗丝黑门槛起绉-腊烛红牙柱地,是将相、但欠草不跟、一时也无法断定是不是上风虫、但比虫落眼符合草民三个要求="正色清、底色浓、神色动"。
可留!此青黄落盆无语。谁知一个月后、青黄给草民带来一场灾难、
草民下回再继续 慢慢看,有些长 呵呵~好文~
一条好虫跨入了资本家的行列~ 津津有味,吾懂草民也!五篇帖子慢慢品尝,现在有事去... 有味道喜欢 引用第4楼船人于2009-08-18 18:57发表的 :
津津有味,吾懂草民也!五篇帖子慢慢品尝,现在有事去...
读你的文章,是真的享受 顶起来,有点像立波阿哥额海派青口,虽然不能回到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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