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文章不错贴来大家分享(三)
上篇讲到阿八头叫来警察、草民人虫两伤、先是关进派出所的铁笼子·交待罪行·从祖宗三代的玩虫罪恶史到现在亡国之心不死、继续拆社会主义墙脚(草民捉虫只拆过农民猪棚也算拆社会主义墙脚啊?晕死!)最后、根据阿八头杠头开花缝六针的病历、挂号费、治疗费共五块三角的证据、及赌资双方共七百四十一块一角一分的证据、宣布强劳一年。过来人都知道、劳教与强劳是有巨大区别的、劳教是刑事的还不够判刑的、强劳是民事的但必须惩罚的。
七十年代初是准备打仗的年代、到处挖防空洞挖壕沟、草民被送到上海佘山挖防空洞、掘洞是草民的强项、只是洞大小不同而己。
一直掘到第二年的虫季、越掘越有劲,实际是贼心不死、暗地里依然捉虫、把捉到的有点腔调的虫偷偷带回去、养在吃水的茶缸里、空的墨水瓶里、牙刷杯里、最后发觉养在凉衣服竹杆的两头里最好、同烂棉花一塞、每天乘凉衣服时同水一浇让棉花吸足水、三天两头塞一点馒头皮、绝对静养。最多时养到八只,如果再捉到好虫、就放掉略觉得不够级别的。
由于草民表现好、政府在十月国庆节前开惩奖大会时、决定释放草民、当时心情那个激动啊、溢于言表、出工更加卖力、实际上草民外松内紧、把凉衣杆截短、留出竹节持长的两端、偷偷地装进虫、塞好湿棉花、然后跟管教干部说是挑行李的、被安全地放进工具房,一切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实施完毕。草民独具的特工潜质、首次得到充分地、划时代地发挥。
回到家中第一事、翻出盆来,逐一将虫落盆、心里那个美啊!这八条虫可是草民从何止八百条虫中逐一比对后留下的、条条大拍子、正皮一色、唯独一条飞子、大家什黄门、曾经几次想放掉、因为当时上海弄堂有规矩、没有人跟你斗飞子的、什么原因至今考证不出。再细看此虫底版长足了、白肚黄六足、黑门顶粗斗丝、套头火盆项、金背薄衣、可惜是飞子、不可称将。但此虫让我总觉得有一股霸气、落盆后不跳不走、径直在盆中铺开六足、十分安静伏盆、但行走中动静节奏感特强、没有那种走走停停神色涣散的败象、就此草民心中只有一个字:好!如神相所说的:神色动所表达的虫动神不动、虫静神在动。
一棚好虫扫除一年的不快,值了!依然好生养虫、且按下不表。
中秋一过、每年的斗虫旺季来到、弄得心痒瘁的、但心里痒归痒、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弄堂里哄来哄去、必竟每个礼拜还要到派出所去报到、交一份思想汇报、所以狼吃肉的时候就吃肉。该吃草的时侯还得吃草、鸡旦碰不过石头还是懂的。历史经验还是值得注意的。
一天草民又到派出所去交思想汇报、发现院子里的铁笼子已关满了人、原来是斗虫时刮"台风"捉赌进来的、唉!心里正不是滋味。
忽然看到一笼子里有个人朝我招手-想必有话讲、草民一看院内正好无人、偷偷靠近笼子听他讲啥
"我认得你的、昨天斗虫场子暴了、关到现在饭也没有吃、跟侬讨一只面包、"草民一听、这算啥事体啊、我去买就是了。立马奔到外面小店-倾其所有:一块六角、拎来十只咸面包、送给这位面熟佰生的难兄。
这位虫友也太饿了、连吞两只面包后才开口"朋友是模子、我告诉侬、咋天的虫充公后还在派出所走廊的扶梯角里、一只不起眼的黄提灌里、巳经斗十上风了、你偷出去帮我喂喂食、伊到现在还没有加过食、"接着还订一句:不好喂硬食哦。
草民去交掉思想汇报、悄悄来到扶梯弯角、果然在杂匕杂八的一堆盆中有一只黄泥提罐、盖子用一根橡皮筋扎牢、草民探身拿来罐子、看都不敢看就放进口袋、然后飞身出门狂奔回家。
后事如何、待草民吃了饭再招供! 呵呵~那个年代啊~这点小事就劳教一年啊~
看看现在吧~能说啥呢~ 读你的文章,是真的享受 顶起来,有点像立波阿哥额海派青口,虽然不能回到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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