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灯火】“一片石”（21——24）

佛灯火

21.一片石
“陆亘大夫问南泉:弟子家中有一片石，有时坐，有时卧。欲镌作佛，得不？泉云:得。陆云:莫不得不？泉云:不得。云岩云:坐则佛，不坐则非佛。洞山云:不坐则佛，坐则非佛。”
在这里，说得即得，说不得即不得。说坐则佛，即坐即佛；说不坐刚佛，即不坐则佛。一片石是一片石，一座佛是一座佛。但一片石即一座佛，一座佛又即一片石。总之，无非是一片心。
据载:唐宣州节度使陆亘大夫初问南泉（普源禅师）曰:弟子家内瓶中养一鹅，鹅渐长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毁瓶，不得损鹅。和尚作何方出得？南泉召曰:大夫！陆应喏。南泉曰:出也。陆从此有开解。
此所谓“出也”，正是心出也，我出也，亦是鹅出也。我是“能”，鹅是“所”，心是能所不二。于此，一出一齐出。既不毁瓶，又不损鹅？各各不坏。
天童正觉禅师于此拈云:
“转功就位，转位就功，还他洞上父子，且道南泉意作么生？真是针锥不得。”
这是说:一切总要此心信得及，信得及，即针锥不得。信得及，得即得。信得及，不得即不得。信得及即转功就位。信得及，亦即转位就功。信得及，亦正如五祖演禅师所云:“草木丛林是佛，蠢动舍灵是佛。”同时，“草木丛林还他草木丛林，蠢动舍灵还他蠢动舍灵”。于此，简单而又纯一之至。

22.那身说法
“僧问投子:三身中，那身说法？子乃弹指。”
通常所谓现身说法，于此所现之身，应有三身。此即:一，法身，二，报身，三，化身。法身遍一切处，报身满净，化身能仁寂默。
也有人将此三身，解释为中庸的最初三句话，即:法身是“天命之谓性”，报身是“率性之谓道”，化身是“修道之谓教”。
在众生中，即寂，智，用。寂是法身，智是报身，用是化身。凡生命，总有体，有相，有用。
于此，法身是体，报身是相，化身是用。即体即用，即用即体；即体即相，即相即体。
于此，体相用相即:三身正是一身，一身亦正是三身。三身之间，一说一切说。正所谓“刹那众生说，三世一切说。炽然说，无间歇。”只须这一弹指。
所以投子禅师，当人问“三身中，那身说法”时，他便弹指。而现身说法，也一样只是一现。但一现之间，弹指之间，总是不可思议。
在这里，道家是:“终日言，终日不言。”又且“终日不言，终日言。”而儒家则更是:“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僧贯休有诗云:
紫栴檀塔六七级，红菡萏花三四枝。
禅客相逢只弹指，此心能有几人知？
正因为“此心能有几人知”，所以要“现身说法”，至于是那身说法，则尽可不问。
那可以称体而谈，称心而谈，亦可以由相而入，由缘而入；亦可以即用而言，并方便而说。以至岩树庭柯，猿吟鸟噪，与夫石头，皆可说。

23.古帆不挂
“僧问岩头全溪禅师:古帆不挂时如何？岩云:后园驴吃草。师拈云:寒山睡重，拾得起迟。”
所谓古帆不挂，是指目前，亦正是指空劫以前，或是世界最古前，或是父母未生前，或是万圣都无前，或是诸佛未出前。
在那时，一切地都是处女地，一切水都是源头水，一切火都是燃灯火，一切风都是吹面风。在处女地，引源头水，点燃灯火，迎吹面风，独缆孤舟，无须更畏风波之险恶，自只须长恋狄芦之深藏。
于此之际，古帆不挂，天清地宁，心安理得。
刹那千古，一念万年。一粒微尘，藏一世界。满目山川，无非心血。不必涵天盖地，亦不必截断众流；不必随波逐浪，亦不必放意周游。所谓“寒山睡重，拾得起迟”，那都是余事。
由此而“藏身处没踪迹”，亦由此而“没踪迹处莫藏身”。本亦无所谓“藏身”，更无所谓“踪迹”。
由此而“向不变异处去”，亦由此而“去亦不变异”。本亦无所谓“变异”，无所谓“恒常”。
要知，在那里，连古帆都不挂，更无所谓新帆。在那里，连新帆都不挂，则所谓机帆，不挂可知。那当然会只是一种境界。或似流莺，于恰恰啼来时，要你不着声色；于翩翩飞去时，要你识得精神。
但一落到实际，又是如何？那便是“后园驴吃草”，而亦欣然。

24白净无垢
“筠州高安白水院本仁禅师（白水）垂语云:眼里著沙不得，耳里著水不得。僧便问:如何是眼里著沙不得？水云:应真无比。僧问:如何是耳里著水不得？水云:白净无垢。”
要知眼惟有不含一色，方能真见透天地万物之色。耳惟有不留一声，方能真闻清上下古今之声。其不含一色，正因其应真无比；而其不留一声，则正因白净无后。
说到一沙一尘之微，终是着色；一水一滴之细，亦终是有声。而一着色，即非应真；一着声，即非无垢。果真能应无比，而不看色，则非仅不会眼里着沙不得，而且还尽可以如雪窦禅师所云:“眼里着得须弥山。”果真能白净无垢而不着声，则非仅不会耳里着水不得，而且还尽可以又如雪窦禅师所云:“耳里着得大海水。”
天童正觉禅师于白水本仁禅师之垂语曾拈云:“白水老人，可谓大而无外，小而无内，具足千变万化，只个赤手空身，不受一滴尘，直是满眼满耳，还见么？立足无闲地，知心有几人？”
要知应真无比，便即“大而无外，小而无内”，白净无垢，便即千变万化，只此空身。满眼无尘，满耳洗净。只无形无色，便即不问有无闲地；只无声无臭，亦即不问有无知心。这正是所谓“千变万化不彰形，满眼满耳无一点”，简单之至。

黄肤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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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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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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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无垢较难做到。

京城菜鸟

跟禅师、进禅房、打坐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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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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