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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8 20: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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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踏进一月,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冷得我连复习都从客厅转移到了房间。再过几天就开始考试了,我也真该为自己的学业考虑,所以元旦那天没跟阿一他们出去玩。
走进新年,想变的没有变,不想变的却变了。Susan对我依然是冷冷的,小欣照样还是一个人在忙,但那朵云的手早已给阿一牵了一个星期!
这些日子我天天闭门造车,足不出户俨然一大家闺秀般,消息难免有点闭塞,直到元旦那天阿一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庆祝,他才告诉我这事。
我现在想想,那天我没答应跟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朵云,不然照我的性格还不至于一下子变得那么热爱学习天天向上。我当时就警告阿一说,你小子给我对她好点,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我跟你没完!
阿一在那边冷笑着说,你小子要她幸福干嘛不自己来?她心里可是到现在都还有你!那天我见她钱包里就藏有你的一张照片!
我的照片?我什么时候给过照片她了?我忽然想起刚刚加入口协的时候她向我要了两张照片,当时我就奇怪怎么要两张,原来……可是我听那小子的语气就不爽,吼着说,你理得我?!你试试看敢对不起她!
阿一陪笑着说,放心,兄弟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了?我答应你就是!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舍不得对不起她,你以为……
阿一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挂了电话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在减轻自己的罪行,总觉得她如能忘了我而得到幸福,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只是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她忘不了我,而我做不到的又在强迫阿一来完成!
第一科考完出来整个人都还是晕晕的,像刚给洗脑了一样,刚才做了些什么全忘了。昨晚看书看到凌晨三点多,现在困得不行,吃完饭回去一躺下就睡,傍晚时分醒了过来,Susan在外面敲门,我心里奇怪她都有一个月没理过我了,怎么今天忽然有雅兴来打扰我?
我开了门,她说今天是她生日,要在这里搞生日Party。
我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今天已经是一月七号了,时间过得还真快,想当日在珠海的时候还想着怎样让她度过一个浪漫的生日,可现在一片物是人非的景象,如果她今天不提我可能早忘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生日快乐!说完就把明天要考的科目的书全塞进书包里去。
那我现在出去,晚上十二点以后再回来,我想应该不会碰上你的同学的。
说完背了书包就走,Susan在后面说,其实你也可以留下来参加的……
我开门的手停了下来,想了想后,说,不必了,我明天还要考试,你们玩得开心点吧!
在关门的那一刻我开始有点后悔,学什么人家耍酷呢?难得Susan开口叫你参加她的生日Party,你他妈的劳什子考个什么鸟试啊,还真当自己是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的好孩子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总不能现在忽然又开了门进去说,好啊,Susan,我考虑清楚了还是留下来吧!
但现在就这样离去又很不甘心,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老头子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小帅哥,这个月我就不回广州了,房租你暂时先交给那女的吧。我笑着说,你就那么信任我们?没想到那老头居然说,谁说我信任你了?我只相信那女的,不用多说,你把房租交给她就行,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靠!这年头怎么连老头都经不住女色的诱惑?我又有什么不好,一米七八的身高,人又长得帅可敌国,怎么偏偏就是Susan不要我老头不信我?
我当时就忍气吞声的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不过我打算考完试就搬走不再住了,你看房租是不是可以少交点?那老头也挺好说话的,马上答应我说,行,就交四百吧!
晚上我去找Susan,把钱交给她说,这是我这个月的房租,我考完试就搬了,老头说可以少交点。我看她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看,而且还有点红红的,心想她该不会是眼红我交四百她交八百吧?
我们就这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忽然吼着说,我不要,你要交就自己交,不要找我!说完就冲出去了,剩了我一个拿了那四百块在原地发愣。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不时的跟她说起这件事,甚至威胁她说她不要我就不交了,可她依然无动于衷,想我这人可能长得太过于善良了,以至于连威胁的话在我口中说来都是那么的没有杀伤力!
今天我如果乘机现在就进去跟她说起这件事,搞不好说啊说啊她又开口挽留我参加她的生日Party,然后我再装作很勉为其难的样子留下来,呵呵,那就perfect了!
然而结果是我发现自己的脸皮还不至于那样子厚,最后还是跑了去自修。
但今晚自修的效率却是奇差,不知是因为自修室里冷还是因为这里人多,我一直想回我的房间。但仔细一想又不是,原来我还在想着参加Susan的生日Party。她现在应该很开心了吧,接着又想到她今晚可能会打扮得很漂亮,就这样想啊想的一直到自修室赶人,只好到街上去流浪,经过公寓楼下时,见里面灯火通明,似乎还开了音响,上面一定很热闹了。然后又继续游荡,没有去找小欣,只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看,忽然在一家精品店的橱窗里发现了上次Susan在珠海看中的那条手链,见店主正想关门,连忙上前阻止她说,老板,等等!
那老板看看我,说,怎么?有看中的吗?那就快点,我要关门了!
从精品店出来,手里攒着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想我到底还是无法挥去Susan的影子,这条手链就作为她的生日礼物吧,至于另外一条,我想也只能作为我爱过的证明!
回到楼下见公寓的灯都已经熄灭,但为保险起见,上楼后还是在门口静静的听了几秒钟,确认安全后才鬼鬼祟祟的开门进去,幸好四周没人,不然还真的以为我在行窃。
进去后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果然很有Party的味道。我开了灯,却意外的发现Susan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地板上吐了一地,想她大概是喝醉了,惊讶她一个女孩子的居然也会喝那么多!
我扫视一下眼前的战场,见地上到处都是食物,茶几上的蛋糕只吃了一半还剩一半留在那里没人收拾,又见地上放了两箱啤酒,惊叹她们女生都那么能喝,难道还会有男生?不过好像听Susan说过她是从来不带男生回来的,况且这次她喝得那么醉,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想应该没有男生来过,心底暗骂她的同学开完Party居然连战场都不打扫就开溜了,也不扶Susan回房,这样冷的天气睡在
客厅不病才怪,而且还喝醉了!
我用热水洗了一条毛巾帮她擦擦脸,看着她那迷人的样子,心想,如果哪个男生能抱着她那才叫幸福啊!忽然间有种想吻她的冲动,想她喝醉了应该不会知道,可谁知她就在这关头转了个身,我以为她醒了,吓得忙缩到一边,脚下一急碰倒了一个啤酒瓶!
一阵手忙脚乱后发现她并没有醒过来,我吓得不敢再胡思乱想,轻轻拍拍她的脸说,Susan,醒醒,回去睡了。她只转了个身便没有再动,心想也只好扶她回去,忽然想起以前抱她的情景,如今事过境迁,现在的我连那份勇气都没有了。
可我一进她的房间马上傻了眼,床上正横七竖八的倒了五个女生!
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没人打扫战场,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扶到我房间,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拿出那条手链放在床头,并用一张纸写着:
Susan,生日快乐!
等我收拾好战场再洗完澡已经凌晨两点多,我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张毯子,然后缩在Band房的一个角落里睡觉。
本来打算看书通晓算的,反正明天的考试是在下午,但又怕Susan房间里的那五件雌性动物会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发现我的存在,那到时就真的有口难辩了!客厅就更不用说,我还不至于笨到要去客厅的沙发上睡!结果一综合考虑,就只剩Band房稍为安全,只要那五件物品上厕所不摸错了门,我想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缩在那角落里睡觉还真他妈的有点无家可归的感觉,开始同情那些流浪的人们……
迷糊中又给冷醒n+4次,皆因那毯子太薄了,广州这鬼天气一到晚上气温就几乎接近零度,冷得我直打哆嗦,可怜我连喷嚏都不敢打,怕一不小心把那五件物品给吵醒了!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一直睡到十点多,醒来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连动一下都全身不舒服,根据我妈多年来一直给我灌输的经验表明,我感冒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天天坚持出去打球,身体就算不健壮得像头牛至少也像头猪,可到底还是得了感冒,想感冒这玩意还真他妈的无孔不入!
正自想着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上好像贴有东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糟糕,给人发现了!
我拿下来一看,便条上写着:
猪头,我去考试了,谢谢你的礼物!
Susan
我轻轻舒了口气,想行踪除了Susan以外大概没被其他人发现,不然照那辣妹的个性早将我暴尸荒野,不会是留便条那么简单!
我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举手投足间都有如千斤重,鼻孔还不时的掉下个鼻涕来凑凑热闹,看来这感冒还不轻!
我不敢去看医生,想这非典肆虐的时期还是不要自投罗网的好,搞不好给隔离了关上那么个把月头的真染上个非典回来就惨了!
我下楼去买了一袋感冒药回来,刚才药店老板见我那晕晕的样子还特地去戴了个口罩来招呼我,我这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一般见识,其实也是不敢跟他一般见识,怕他那么一嚷我就给人隔离了!
回来吃了几片药就躺在床上充死尸。本来想看书,可我坐着看不是,站着看也不是,头还不时痛那么一阵子,只好到床上去,可一躺下来发现原来躺着也不见得会有多舒服,我滚到左边来感到全身不适,滚到右边去还是感到全身不适……结果我就这样滚啊滚的一直滚到Susan考完试回来,这时我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厨房里飘过来Susan做菜的香味,她可能还不知道我在房里,更不可能知道我已经病得五颜六色,想自己今天的肚子除了那几片药什进帐都没有,又想自己现在的这个鸟样多少也跟她有点关系,叫她下去帮忙打个饭盒上来应该没问题吧?
可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叫出来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没听到,而且一张口头就痛得像要裂开。
靠!重感冒还有这个症状的啊?当年我妈怎么就没告诉过我?
我只好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她。Susan“喂”了一声后就问我在哪,又问我吃了饭没有。我有气无力的说,还没吃,你去帮我打个饭盒回来好不好?
Susan有点埋怨的说,白痴,我问你在哪啊,拜托你说话给点力气好不好,听起来阴森恐怖的!
靠!她以为我想的啊?
我还是有气无力的说,我在房里……紧接着我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什么?!然后房门就给“咚咚咚”的敲响了。Susan见没人开门就自己闯了进来,一见我躺在床上,马上指着我说,你这猪头,是不是欠扁啊?居然躺在这里给我打电话?!……咦?你怎么了?
呼……她终于发现我有点不妥了,感谢上帝!
可刚才说了几句话头已经痛得我几乎要晕过去,这时的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好烫!你感冒了?
她猪头啊?那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
我只对她眨了眨眼睛,本来不想说话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
小姐,你做的菜焦啦!
她“啊”的一声尖叫,终于闻到了那股焦味,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又冲了进来,说,你病了就不要吃饭了,喝粥吧!
我刚想说些什么她转身就跑出去了。
晕啊,我现在饿得有气无力的,她居然叫我喝粥?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来折磨我吧?
我挣扎着起来悠乎悠乎的走到餐桌前坐下,见桌面上只摆了一道肉和一道青菜,只是那青菜有点黑黑的。我也不客气,自己装了饭三下五除二就吃饱了,想不到病得五颜六色的我吃饭的速度依然不减当年!
Susan回来没发现餐桌上的异样,一见我马上解释说,刚才买粥的人太多了,要排队……
我吃饱后力气出来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说,刚才我太饿了,所以……我朝餐桌指了指,那两道菜给我一阵风卷残云只剩下两根黑黑的青菜。Susan没摆出什么表情来,只是问,你很饿啊?
这句话有点责备的嫌疑,虽然说得平静,但不能不让人有所顾虑她是在蓄势待发,想我如今这副孱弱的躯体,如何经得起那平底锅的一击?我不敢作声,只是缩到一边望着她呆呆的点了点头,怕一出声就会点着了导火线,她又提了提手中的那个粥,问我说,那这个还要不要?我又是吓得直摇头,结果她说,不要算了,我自己吃!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可我又想不通这辣妹什么时候忽然变得那么迁就我,然而我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个,因为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下午我背了书包准备去考试,Susan见了马上追过来说,病了还到处乱跑?
我回过头来说,小姐,你没见我现在要去考试吗?不考是要重修的!虽然我这个人不怎么热爱学习,但凭我这几天来的努力大概还可以勉强过关,再加上我在考场上混了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般的技巧还是有的,相信重修对我来说还有点难度,不过假如不去就真要重修,重修就要交钱,其实交钱还是事小,给人看扁就事大了!我本来就有能力过关,你干嘛不让我去试而偏偏要人看扁
我?
Susan听得晕了,跺着脚说,要考就去考个够吧,最好就是考到口吐白沫以后都回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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