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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5 13: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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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莲早早回到家,买了许多东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她觉得自己真的解脱了,心情特别的好,饭做好后,她等强下班。
可强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脸色黑的得跟锅底似的,对莲不理不睬。
“哎,儿子呢?我去接,说是你接走了。”
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莲,不吭声,点起一根烟闷闷地抽着。
“是不是送奶奶家去了?好了,吃饭吧,我等得饿了。怎么,跟饭有仇啊?”莲过去拽他,“完了我告诉你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强一晃膀子,莲不提防一个趔趄,“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似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发什么神经。”莲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怎么?与老板的丑事被老板娘抓住了,让人家给一脚踹出来了?”强终于开口了。
“你瞎咧咧什么?我自己不想干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觉得不顺心,就不想干了,就这么简单。”
“不对吧?我知道的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啊?把你的风流韵事也讲给我听听,让我也开开眼界。”
“那你知道什么?”莲的脸都气白了。
“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脏了我的口。没什么好说,我们离婚吧,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有你这么个没耻没羞的妈!”强的口气里透着冷酷。
“为什么?你要说个清楚明白,我不吃这样的哑巴亏。”莲吼了起来。
“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还不清楚,还要我来说?”强冷笑道。
“哎,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做的丑事我自己就是不清楚,就要你说。”
“你和你的老板……你不是老有应酬吗?我以后你应酬谁去了,原来是去应酬老板了,而且还应酬到床上去了。你有本事瞒住我,就应该有本事别让人家抓住啊,我个冤大头还蒙在鼓里,别人给顶绿帽子,我还当宝贝呢!”
“林强,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的,我告你诽谤。”
“你敢做我还不能说了?真是怪事!”
“你有什么证据?”
“你的情人都招了,你还在这里嘴硬什么?装的哪门子打头蒜。”强的口气是那么的刻薄。
“谁招了?你说清楚!”莲有点歇斯底里了。
“好,我告诉你!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与你们老板那个了,被老板娘堵在宾馆房间了,所以她逼着你们老板解雇你。我当时是不信,她让我自己去调查好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约你们老板出来,问他是否有这么回事,他极力否认,我拉他要去见他妻子,他才说了实话,说是你借工作之便主动接近他,他把持不住就……莲,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人?我心目中那尊美丽的雕像已经破了,碎了,不复存在了,我无法面对你,我们还是分手吧,没嚷的必要,也没吵的必要,对你,对我都会是一种解脱。也可以告诉别人是你要离婚的,只要能离就行。我没有别的要求。”强痛苦地把双手插进头发里。
“这不是真的!他们撒谎!这是弥天大谎!”莲一下子哭了起来。
“算了吧!鳄鱼的泪!”
莲一下子止住了哭:“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是不是?十年的夫妻那,十年的夫妻生活却经不住几句闲言碎语,太可悲了。好,我死给你看。”
“何必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莲觉得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她说什么都没用,她的辩白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苍白。
这一夜两人一句话再也没说,但都没有睡着。
天亮了,莲洗了一把脸,镜子中的自己别提多难看了。
“强,我们夫妻一场,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你能满足我吗?”
“这……”强沉吟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也不看莲,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不,强。我不会要求你爱抚我了,因为你说过,那是爱的最高表达方式。”莲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现在你眼里的我是……,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她抹去了腮边的泪水。
“你说。”强住了手,心里暗暗有些惭愧。
“我想请你约和老板出来,有几句话我想当你的面告诉他,我只求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也许对你很难,但对我很重要。”
“有这个必要吗?”强的脸又挂满了冰霜。
“我再问一边,答应不答应?”
哼!有什么狗屁还要当着我的面放?强又一想,也好,不妨看看他们的丑恶表演和狼狈相,强勉强答应了。
晚上,三个人在飞天酒店的咖啡厅见了面。
“喝点什么?”服务生过来了。
“咖啡,三杯。”咖啡上来了,莲轻轻搅着咖啡,思绪在飘忽,生活不也是一杯咖啡吗?苦多于甜,甜寓于苦,但谁又能分得清那些是甜?那些是苦?
“有话就说!”强不耐烦地说道。和老板表面是诚惶诚恐但心里在恶毒地发笑:哼!就你也配给我摆架子?
“你着什么急?”莲扭头看着和老板:“和老板,是你告诉我老公说我们……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黄呢?做人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吗?这关系我的声誉,我的家庭,我的后半生……”
“白小姐,实在抱歉,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作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已经全部告诉你老公了,你就不必隐瞒了。”
“好!和老板既然这么讲,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要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提上裤子就无论是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你就可以胡说八道!”莲义正词严地说道。
“白小姐,你看你……”
“打住!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和老板心里想,你能问出什么呢?我才不怕你!
“既然我们有那么回事,那你说,我当时是全裸还是半裸?还是穿着衣服?”
“白小姐,这……咳!还是不提的好。我后悔死了。”和老板故作忸怩,偷眼看一眼强,见他的脸已经铁青,心里不由暗暗窃喜。
“不!请你还是回答的好。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你忘了啊?你是光着身子是啊。”和老板不明白莲是什么意思。
“那好!”莲轻轻吁了一口气,“既然我光着身子,我的全身你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和老板答道。
要不是答应过莲,强早提腿走了。哼!不要脸,恶心!
“好!我的身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你说是什么?”
强一听如醍醐灌顶:呀!我怎么气糊涂了?这么就忘了这一点那?
“特征?什么特征?什么也没有啊。”和老板想,想唬人那?象莲脸上这么白净的人身上肯定也白净,会有什么特征?但他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万一有什么……他不敢往下想了。
“你不知道啊?那你可真是色迷了心窍了,那么明显的特征你都没有看到,真是可惜啊。是不是?还是我告诉你好了,我的右胸口有一颗黄豆大的胭脂痣,那是胎里带!你怎么就没有看到呢!那么漂亮的胭脂痣你竟然没有看到!你真是长了一双狗眼那!林强,我的话问完了,你相信他,是不是?好,现在我可以正式宣布,我同意和你离婚。因为多年的爱抵挡不住几句挑拨,我们的爱是不是太脆弱了?我不败坏你纯洁的声誉,我走!我走!”莲此时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她离开座位跑出了咖啡厅。
林强怔了半晌,才象从梦中醒中来一样,“完了我在找你算帐!”他血红着双眼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就追了出去。和老板呆坐在座位上,嘴里嘟哝:“胭脂痣,胭脂痣……”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脑门,好象要拍出点什么来。
强追了出来,外面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他的视线里再哪里有莲的影子?他左顾右盼,焦急地寻找着。
“前面出车祸了!一个女人让一个小车给碰了。司机还以为她会等车过去再过马路,可她却撞了上去,啧啧,好惨哟!”
听到行人的只言片语,强的心“忽”地悬了起来,他往出事地点快速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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