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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7 22: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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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传票不期而至,我的工作室第一次让人列为被告写进了诉状。
原告是若智采访过的那个变性人,她以侵犯个人隐私权为名把《风铃》杂志、晨报和采访过她的记者外加我们一鼓作气全告上了法院。理由是我们所写关于她的稿件使用了她的真实姓名,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目的却只有一个:索赔。向晨报和《风铃》杂志提出的赔偿额各是50万,给我们和晨报记者的各是20万。
我拿出发在《风铃》上的稿子和晨报的比较,二者大同小异,主要情节上并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若智和晨报记者都遵循了职业道德,没有为她添加别的成份。
"这哥们算盘打得可够精,如果这一次敲诈成功,一转眼可就是百万富婆了。"看完法院的传票和起诉状副本,若智哭笑不得地说。
"他到底是男是女啊?"禹华说。
"那得看你的需求了,你如果需要她的女儿身,她可以充当女人,如果需要男人,他也是可以将就的。"
"我觉得她做女人挺好。"
"应该是,"若智说:"我估计他是做男人挺不好才变性的。"
我敲敲桌子说:"好了,你们就不用研究人家做什么合适了,说我们的正事。"
周洁说:"若智你采访的时候没征求她能不能用真名?"
我问了,还不止一次,她没答复,录音带上都有的。"
"那就是她想故意敲诈,在别的地方找不出问题,就只好以侵犯隐私权告我们。"子非说。
"我觉得,我们和晨报都钻进了她设计的圈套,即利用了我们,又给了她可趁之机。"我说:"现在法院都立案了,我们就想想怎么应诉吧。"
周洁提议道:"不行就请律师吧这么大一个事,我们谁也在法庭上辩不清。也真是,这人要一变性,连人的本质都变了。"
"没错!不男不女的货色最没人性。"若智补充。
"先不急于请律师,"我说,其实我知道请律师又得花一大笔钱,放在平时倒没什么,可现在却需要认真考虑:"我们一起把采访带听一遍,找一下她的缺陷,分析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公孙篱说:"我觉得这事应该责任到人,谁造成的问题谁去承担,不能出了什么事都要工作室负责。"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顿时聚在了她身上,然后又一起看着我,若智看公孙篱时,嘴角挂着一些冷笑。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一个团体,历来都是荣辱与共不分彼此,大家的事就是工作室的事。若智去找一下那个采访带。"
尹贱人的《婊子日记》堪称奇书,从她的文字上,足可看出文学修养不薄,换句话说,她的语言比很多浪得虚名的美女作家要有力量得多,就这借给我的两卷日记上所显示的水平,我觉得她如果不当作家,就真是可惜了。
如她所言,日记中的"日"字是动词而非量词,她写日记也不是每天都有,交易一次记录一次,编号目前才到五百多,离她所定一千个嫖客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额,而那些以下半身出位的美女作家们,却不知道尹贱人正在任重道远含辛茹苦地酝酿着一部颠覆她们的著作。
若智看过部分日记后,也不由拍案惊奇,连称这东西做性生活高级培训班的教材都有点浪费,说他自己也算久经性事,可自己那点经验比起尹贱人来,简直羞于出手。
我说:"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人家这算生活的有心人,你呢,最多只算性的有心人,不准备把你的经验也整理出来,和她比翼双飞也做个美男作家?"
"你哥的腰子!"若智瞪着我说:"这么糟蹋我?"
"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吗?你就急了?"
"嗨,你还别说,我倒真有点喜欢这个尹贱人了,这么率真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比处女还少,尤其是她这样既有文化还喜欢文学的妓女,就跟我很有共同语言了。"若智一脸神往之色,似乎与尹贱人相见恨晚。
我知道,这东西又动了色心,有尹贱人这样的"高手",他不去切磋技艺才是怪事,我说:"你他妈的可不要胡来,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的采访对象!"
"那又怎么了?反正你跟我这一次又没签那个不合理的狗屁条约。"
蓁子把我们的婚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每天总有电话打来告诉我她又新买了什么东西,好像她目前最大的兴趣就在于置办嫁妆,而我却一点热情都没有,也想不起该去添置什么,家里现有的东西,以后两个人过日子也不缺什么,再说了兰州也不是长期的家,蓁子虽然答应在兰州结婚,可我清楚她只是暂时迁就我,婚后她肯定得让我去棠城,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公司来兰州做家庭主妇,所以只有我在几年后放下工作室去和她团聚,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自由新闻人。
蓁子说:"再怎么着你也得把房子收拾一下,你不想把我娶进一个狗窝一样的洞房吧?"
"这不离那个日子还远着吗?现在收拾了,还没到时候又乱了,我提前几天突击收拾不就完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来不及收拾我可不管。还有,我们的结婚证什么时候去办?"
"结婚证还办吗?万一要离婚那多麻烦,我们就非法同居算了。"
"你……"蓁子被我的话噎住,可我想起了那次她撕结婚证明时义无返顾的壮怀激烈。
"我是说,"虽然有心头的一块疤,我还是觉得刚才这话说重了,就嘻笑着改口:"如果你不想跟我过了,散伙也方便,不用办手续,还免去了我分你家产的可能。"
"你去死吧!"她摔了电话。
一个周日,我总算有了收拾房间的心情,在屋子里转悠半天,却还是不知道这房子该怎么收拾才可以结婚,不布置难道就不可以结吗?装修吧觉得没必要,不动一下吧又觉得在蓁子面前说不过去,正要给周洁打电话让她来参谋一下,却听见公孙篱在敲门。
自从上次跟她不欢而散,她有很长时间没再来过,虽然每天都在工作室见面,相互的默契也依然如故,但却让彼此的身体一直闲着。
"你一身民工打扮,准备干吗啊?"她说。
"你来了正好,帮我收拾房间。"我倒给她一杯水说。
公孙篱拿起一把扫帚说:"房子不是挺干净吗?还要怎么收拾?"
"这不准备结婚吗,干干净净娶新娘嘛。"
"哼!"她扔下扫帚,撇着嘴说:"我才不帮你收拾,弄干净了倒让别人来享受!"
我勾了下她的鼻子说:"又来情绪了啊你?那我就不收拾房间了先收拾你?"
公孙篱羞红了脸,靠在我的胸膛上,低声说:"我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哥。"
"又说疯话了,你都还是个孩子,生什么孩子呀?"
"有两个孩子,整天围在你旁边,多热闹。"
"丫头你可别胡来啊,什么都可以生,就是孩子不能随便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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