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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7 22: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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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蓁子在办公室里帮我整理着文件,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快,我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在家里呆着没事,就来看看,你也不知道把办公桌收拾一下,乱得一塌糊涂。”
“你呀,尽给我添乱,”我点上根烟坐在沙发上,说:“你不收拾还好,一收拾,我反倒找不着要用的文件了,我这是精心的杂乱和故意的落拓你知道吗?”
蓁子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说:“看来又是我错了,真对不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这话有些过分了,拍着沙发扶手说:“别忙乎了,坐过来歇歇吧。”
蓁子给我的茶杯里添满了水,端过来放在我面前,自己也坐下了,眼望着别处,不说话。
我喝了口水,问她:“中午你吃的什么?”
“米饭。”她也不回地说。
“我还没吃呢。”中午只顾了和公孙篱做爱,压根就没想起来吃饭,而公孙篱在我们结束游戏后也没有起来做饭的意思,在我怀里的缠绵似乎真能让她胃囊充实。
蓁子转过来说:“你怎么还没吃?胃疼吗?”
“一直在忙,没顾得上吃,胃有点不舒服。”
“想吃点什么?”蓁子站了起来问我。
“你看有凉面啥的随便弄点吧。”
蓁子出去了,我却有些不自在,心里也不由涌上说不出的那种愧疚。在公孙篱的床上,当我们同时从颠峰跌落时,公孙篱紧紧抱住我,说:“哥,我要跟你结婚!”
一杯水没喝完,蓁子就给我买来了快餐,另外还提着几十串烤羊肉。
也许,女人的区别就在于能否关怀好男人的身体和胃,只是,我该如何回答公孙篱的那句话呢?
“你晚上能在家里吃饭吗?”蓁子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说:“慢点吃,别噎着了,看你这吃相,真像是从重灾区跑出来的。”
“晚上我一定在家里吃,不管有什么重要事。”我咽下一口羊肉说:“你准备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你回家就知道了,中午你忙什么了啊,饭也不吃,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
我指了下门说:“去,把门关上。”
蓁子起来关上门,又给我添上水,坐下来,等我的话。
我说:“小王背着我们经常参加新闻发布会,拿了不少红包,我中午就去了解这些事了。”
“真的吗?他怎么能这样啊?你们又不是媒体,他拿了红包怎么给人发稿子?”
“他才不管稿子能不能发出来,弄到红包才是他的目的,他还假冒工作室的名义发自己的稿子,也把我们的稿子署上他的名字往出卖。”
“这不是吃里扒外吗?拿了多少红包你了解清楚了?”
“基本上查清楚了,有三千多元,给我们在外面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公孙篱就敲门进来了,大概没想到蓁子也在,看见我正在吃饭,说:“主任你怎么才吃饭?”
我说:“中午没回家,一忙,就没顾得上吃。你吃了吗?”
她说:“我早就吃过了,现在都几点了啊?”
蓁子坚持陪我到了下班,回到家里,发现昨天晚上就已经做好的菜还是原样放着,足可摆一大桌子的菜,应该是很费了蓁子一番功夫,可我连续两顿都不在家里吃,实在有负她的情意,看见那些菜一口未动,我问她:“你中午是不是也没吃?”
蓁子打开炉子准备热菜,她说:“我就扒拉了半碗米饭,你不在,我看着一桌子菜也没食欲。”
我从后面拥住蓁子,说:“你这样,会让我良心不安的,我是一忙就顾不了家,可你总不能因为我不在就不吃饭啊。”
“给你省着点还不好吗?”蓁子让我帮她系上围裙,说:“我可是按你的要求准备做贤妻了。”
“我宁可你不贤惠,也不要你因为我不吃饭。”
蓁子拍拍我的手说:“好啦,别说了,准备吃饭吧。”
吃饭过程虽然愉快,但我总不怕她冷不丁说出结婚的事,虽说这事在我心里一直没间断过思考,但依然理不出头绪,结,还是不结,这是一个连哈姆雷特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我说:“我们今天说点轻松的话题,吃完了我陪你去黄河边上转转怎么样?”
“好啊,你终于舍得陪我去逛街了。”
夜色中的黄河边并不安静,游船上满是乘凉的男女,就连垂柳下面的椅子也被一对对少男少女占据,或拥抱,或私语,状甚亲热。我拉了蓁子一下说:“我们往前面走走吧,在这些早恋的青少年面前,我们都成黄昏恋了。”
蓁子扑哧一笑说:“你以为你多老啊?当年你跟他们一样大的时候,比他们的胆子更大,现在怎么就开始害羞了?”
“我有过这样无知的经历吗?”点上根烟,我说:“我怎么就不记得?”
“还说没有?那一年在学校背后的滨海大道上,你说只拉一下我的手,可你拉住就不想放了。”
“嘿嘿,那最后呢?”
“最后?还不是我让你拖上了贼船。还找借口说给我取暖,可那时候都5月份了。”
“那你不也贴在我怀里不想动吗?其实啊,我知道你那时候巴不得我抱着你,不然你怎么就没反对呢?”
“你胡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没反对是我看见你拉着的时候眼睛很清澈,有一种让我感动的东西,你知道吗谷子,我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你的。”
我不由伸手搂了蓁子一下,说:“呵,我真该在那个时候就把你给破坏了。”
“你敢?”蓁子扬过头看着我说:“你如果在那个时候敢动我,你肯定早就失去我了。”
“哪有什么不敢的?不是说爱是做出来的吗?”
“你讨厌!”蓁子打了我一下,脸上也倏地红了:“越说越没正经了,不玩了,回家。”
路过一条小巷时,我想起小王就这附近住,说:“我们上去看看王作家在干什么。”
小王开门看见是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紧张,不待他请,我拉着蓁子就进了门,我说:“顺路过来看看你,也没什么事,你别紧张啊。”
室内陈设简单,仅一床一桌一凳,小王搬过凳子请蓁子坐,我看他摆在桌上的稿纸,是一部长篇小说的开头,稿纸旁边,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作家证,我拿起来翻了一下,问他:“你写小说还摆着作家证干吗?”
小王说:“写作的时候我看着作家证,就觉得自己有一种使命感,那种神圣,都让我有责任把作品写好,不然我还真对不起这个作家的称号。”
“嗳,我记得你的作家证不是那次吃饭时就扔了吗?”
小王有些尴尬地讪笑着说:“这个是副本,其实主任你不知道,一但加入了作协,有没这个证件都算是作家了,想洗都洗不掉。”
我不觉哑然失笑,作家证有副本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懒得再接小王的话,就随手拿起他放在一堆书上的报纸说:“我看看你最近都发了那些大作。”
小王正在屋子的一边给我们倒水,听见我的话,急忙跑过来拿走我手上的报纸,说:“也没发什么东西,主任你坐啊。”
在他拿走之前,我已经看见报纸里包的是一沓打印的材料,好象是河西一家酒厂的资料。
蓁子说:“我们走吧,别打扰人家小王写作了。”
走下楼,我忽然想起那家酒厂正是让我们写自传的企业,小王怎么会有他们的资料?
蓁子问我:“谷子你没觉得小王有些奇怪吗?”
“怎么了?我还没觉得。”
“他好象不喜欢让你看他的那些文件,你刚拿上,他就夺走了。是不是怕你发现他的什么秘密?”
“嗯,有道理,他是心虚。”
我拿出电话打给若智,问他河西酒厂的事谈得怎么样了,若智说:“还没最后定下来,人家说今天答复,到现在也没消息,我估计问题不大,明天早上我就打电话问。”
我说:“你最好明天早上起来就去他们办事处,看到底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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