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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闽高唱

[小说连载]我的习作《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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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11: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被炒鱿鱼
夜色迷人,微风轻拂。在城乡给合处的一家台球铺里,灯光明亮,人声沸腾。一群青年人围着几台台球桌,在打台球。他们的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十来岁不等,此时正打的热火朝天。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三号台执杆的一位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把手中的球杆递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你帮打一下,我出去接手机。”这青年离开店铺,来到一个较静的地方,把手机放在耳边:“喂,表哥,有什么事?”
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阿明,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杨海平下午放出来了,无罪释放。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阿明:“那我们该怎么办?”
手机里的声音:“你听我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办法把陈丽媛赶出本市。”
阿明:“怎么个赶法呢?”
手机里的声音:“首先要让她被现在的老板炒鱿鱼,然后让她在西灶市找不到工作,逼她离开西灶,到别处谋生。”
阿明:“噢,这个好办。”
手机里的声音:“你听着。第一,你不要露面,不要让她记住了的脸。第二,你要掌握她到那里谋生。第三,千万不要把事情搞砸了,要用脑子。”
阿明:“表哥,你放心,就这点小事,我会办的让你非常满意的。”
手机挂断了,阿明回到台球铺里。刚才那个小青年看到阿明回来了,赶忙把球杆递过去:“阿明,我……我打输了。”
阿明接过球杆,拍拍小青年的肩膀说:“没事没事的。你看我的。”
这小子台球技术还真不错。对方一外失误,轮到阿明击球。他用左手向后捋捋那染成一撮暗红,一撮金黄,一撮棕黄的长头发,对那个小青年说:“看你阿明哥的。”他击进红球击彩球,击进彩球击红球,一杆拿回了二十几分,从而反败为胜,让那个小青年羡慕不已。
“走,我们不玩了,我带你去吃点好东西。”阿明放下球杆,带着这个小青年,走到自己停放摩托车的地方。他俩坐在摩托车上,阿明一加油门,摩托车疯也似的向城市中心驶去。
他俩吃饱喝足后,阿明对小青年说:“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我家,千万别忘了,我有重要的事。”
“是。”这小青年说着就转身离去,也不敢问是什么事。
阿明这一夜是没能睡好。他在想应该怎样去完成表哥交待的任务。到了夜色阑珊时,他才下了决定该怎么办。
那小青年不敢忘了阿明昨晚交待的事,早早地就来敲阿明的门。
小青年进门不没有坐稳,阿明就对他说:“今天你去了解一下万成酒店总经理家住哪里,家里有几个人,几个都是什么人。”
“好。”小青年刚转身欲走,阿明叫住了他。
“等等。”阿明说着递给小青年五十元钱,“去买些吃的,填饱肚子,争取晚上回来告诉我详细情况。”
小青年接过钱,很感激地离去。
下午三点多钟,小青年回来告诉阿明:“我了解清楚了,万成酒店总经理家住桔园别墅小区A座12号。家里有一个保姆,一个老太婆,一个妻子,一个儿子。儿子在前塘小学上一年级。”
阿明说:“很好,他儿子你见过没有,认不认得?”
小青年:“见过,烧成灰也认得。”
阿明对小青年说:“你再去设法搞到总经理家里的电话号码,五点钟的时候回来。”
还不到五点钟小青年就回来对阿明说:“电话号码搞到了。”
“好,给我。”阿明接过写着总经理家里的电话号码的纸条,对小青年说:“我们这就去前塘小学接那小子。”
小青年心里一振:“你想绑架他儿子?”
阿明说:“你怕了?怕了就别去。不过跟我阿明办事,绝对砸不了。”
小青年说:“我不是怕了,我是说你想好了该怎么办……这事。”
阿明说:“这还用说。干这事的人是高智商的人,好好跟着学。”
万成酒店总经理室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总经理拿起电话:“喂……”
“老公,儿子在不在你那里?”老婆从家里打来电话。
“没有。出什么事了?”总经理问妻子。
“保姆没有接到儿子。问老师,老师说学生都放学了。”妻子焦急地说。
“别急别急,时间还早。咱这儿子贪玩,一定跑那玩去了。再等等。”总经理放下电话,提起手提包,对秘书说,“我回去看看,这里的事你先处理一下。”
又过了一个小时,儿子还没有回家。总经理一家急得晚饭也顾不得吃。
“是不是被绑架了?”妻子试着问老公。
“别瞎猜,再等一会儿。”老公对妻子说。
“佛主保佑我孙子平安无事。”老太婆双手合并,嘴里喃喃念道着。
再过了十几分钟,全家人真是如坐针毯,妻子走到老公身边小声问:“还没回来,也许真是绑架。要不要报案?”
“别别,千万别。就是绑架,也要弄清目的再作决定。”老公对妻子说。
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妻子迅速抓起话筒:“喂……”
话筒里传出儿子的声音:“妈,我今晚不回去了,这里很好玩,有游戏玩,有好吃的东西吃。”
“你在哪里?”母亲问儿子。
“不知道。”儿子回答。
“你明天还要上学的。”母亲对儿子说。
“上学没有意思,不好玩。快叫我爸接电话,叔叔有话跟他说。”儿子不耐烦地说。
“哪个叔叔?”母亲问儿子。
“别,罗嗦了,快叫我爸接电话。”儿子大声喊叫着说。
“咳,看这孩子……。”妻子把话筒递给老公。
总经理接过电话:“儿子……。”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你爷。好好听着,明天把你酒店里的一个员工陈丽媛炒鱿鱼了,孩子也就回家了。”
总经理问:“为什么?”
电话里:“别问为什么,要孩子,还是要员工你选择。别报警,一报警就撕票。咔嚓,嘟嘟嘟”电话断了。
“奇怪,绑架就为了这个?”总经理说。
“啊绑架。报不报警?”妻子一听是绑架,紧张得眼泪都出来了。
“莫明其妙!绑绑架我儿子就要我炒我店员工陈丽媛的鱿鱼。”总经理不解地说。
“就为这,那你炒她鱿鱼就是了。别想为什么了,保住儿子最要紧。”妻子对老公说。
这一夜对万成酒店总经理一家人来说,是多么难熬的长夜。而酒店员工陈丽媛,从下班回家一躺在床上,就香香地进入梦乡。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三十一分。
“哇,今夜怎么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这才叫睡了个好觉。”她对自己说。
要不是上班,她还真想再睡个够。她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翻身就下了床。梳洗打扮,吃完早餐,已近十点钟。她把餐具往洗菜盘里一放,就急冲冲地挎上背包上班去了。
刚一进酒店,大堂经理就迎了过来。看样子是已经在这里候了多时。她过来对陈丽媛说:“接到总经理室的通知,请你去财务室结算。这里的班已经由别人替了。”
“为什么?搞错了吧。”陈丽媛瞪大了眼睛问。
“没错,千真万确。”大堂经理低下了头,不敢看她那张气得走样了的脸,“我也为你鸣了几句不平,可被叫经理痛骂了一番。”
“我找总经理去。”陈丽媛接过大堂经理手中的通知单,转身就去找总经理。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她犹豫了一下,敲敲总经理室的门,不没等里面反应,就猛地推门而入。
总经理看见陈丽媛怒气冲冲地进来,站起来就迎过去,脸上反而堆起了满满的笑容:“请坐,请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很抱歉,你在这里工作表现确实很好。但酒店这次进行内部整顿,以提升酒店在市场上的竟争力。你的岗位由更适合的人顶替。我已经交待财务部,按照我酒店单方面撕毁合同补偿你的经济损失。”
“……”陈丽媛听后无话可说。本想来大闹一番,而现在反而出奇地平静。嗨,一个小员工,跟总经理能有什么可说的。要你的时候你留下,不要你的时候你滚开,很正常。
在财务部结算的时候,陈丽媛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就差一点没有掉下来。这下走出了酒店,她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想想现在可以想上哪里就上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被上班的事给缠住手脚,心中的愁云全无影无踪了。可这轻松的心情是暂时的,只维持了半天,过了中午,她午睡醒来的时候,心又沉重起来,象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她有透不过气的感觉。她走到阳台上,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好一点了,又回到房屋里。她坐在沙发上,心里在想:“这没事干,自己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明天我去其他酒店应聘,这没事干还真让人发慌。”
第二天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跑了一天,把西灶市所有的酒店都跑遍了,竟然没有一家酒店要她。把腿跑软了的陈丽媛,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象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精神。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也没有想吃饭的胃口。筋疲力尽的陈丽媛坐在沙发上,脑子就象停摆的闹钟,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坐了足足两个小时,她才恢复正常。她到厨房里找了一些食物,草草填饱肚子,又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她抱回了一大叠书报杂志,她把它们放在床上,也顾不得洗漱,盘在床上就仔仔细细地寻找上面的招工广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伸伸腰,踢踢压麻了的大腿,在床上找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她马马虎虎吃了点东西,就出去继续找工作。可她万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只大手在后面操纵着,让她在西灶找不到工作。
今天她又无果而回。她坐在沙发上,心想:“这是怎么了,现在工作变得这么难找。是不是没人介绍人家不敢要?可能,有可能。”她突然兴奋起来,坐直了身体,“我应该找个朋友帮我介绍工作。找谁呢?”她想了好久,终于想起了亮哥来。这亮哥,自从郑大洋死后就没呼过她。她从电话号码本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刚想打,又犹豫了一下,心里在想:“他肯帮我吗?必竟我们的关系是那个……试试吧。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我们同过几次床。”想到这里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试试吧。”她对自己说。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拔手机对方就接了:“喂,那位?”
“我……陈丽媛,”她怯怯地说,“还记得吧?亮哥。”
“哦,是陈小姐,记得记得,记忆犹新。”亮哥说。
“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帮个忙,不知方便不?”陈丽媛试探着问。
“没什么不方便的,为你做事我高兴。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谈,好吗?”亮哥说。
“好的,那……”
“这样吧,你到国货门口等我,我去接你,不见不散。”陈丽媛还没说完,亮哥就打断了她的话说。
国货门前,热闹非凡,各路摆摊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亮开了嗓子呼唤顾客,有用普通话的,有用本地话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小车驶过来,陈丽媛一眼就认出那辆车。她好象看到了希望,高兴地迎过去。
开车的这个亮哥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俊男子,长方形的脸上,一对浓眉下是双大且有神的眼睛,高而直的鼻梁下,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棱角分明,显然这是一张能让许多女孩子神魂颠倒的男人的脸。
陈丽媛上了他的车,就被带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那里的房子装修豪华气派。
“约,这么高档。”陈丽媛说。
“喝点什么?啤酒?法国酒?”亮哥说。
“不不,我什么也不想喝,我肚子有点饿,只想吃点东西。”陈丽媛说。
“正好,我这里一点法国面包。”亮哥说。
陈丽媛吃饱了,开始对亮哥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份比较好的工作。不知我这两天是倒了那辈子的霉,好好的被炒了鱿鱼,这两天跑遍了全西灶也找不到工作,我想可能是没人介绍人家不敢要,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亮哥坐到陈丽媛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这个帮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想还是不要在西灶干了,这里没前途,我有一个朋友在深圳开了一家大公司,你去那里干,一定会受重用,挣大钱。”
“那太感谢你了。”陈丽媛偎的更紧了。
“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后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亮哥说着站起来,随手也把陈丽媛拉起来,“走,我们去洗洗,然后一起放松放松。”
哗哗哗的流水声和两人的笑闹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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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6 10: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亮哥也不简单,他不会平白无故出场的。说不定引出什么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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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7 02:4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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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8 08:24: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初理头绪
经西灶市公局与邻县取得联系后,林志森和王丽姗天不亮,就驾车一路颠簸,直奔邻县公安局,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在邻县同行的帮助下,他们取得死者指纹和那双皮鞋后,不顾路途的疲劳,连夜返回西灶。第二天经法医鉴定,凶器锤子的柄上有从邻县取来死者的指纹,死者的皮鞋与旧挂历上的脚印大小长短及鞋底的花纹一样,鞋底上贴的尘土和旧挂历上的性质完全一样。很显然,死者就是本案的真正凶手。
本案到此似乎线索全断了。根据邻县提供的材料,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死因,是因黑社会火并而死亡的。因此,赵正华他们提出要对其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时,有人持反对态度。
为此,西灶市公安局召开了一个会议,专门研究此案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会上,局长让有不同意见的人发言,持反对态度的人认为:“此案可以合法地结案了,结论就是被害人涉足黑社会,因而招来杀身之祸。”然而赵正华三个人,他们一致认为此案背后有指使人。“此案到此结案,并没有错,因为凶手已经死了。”赵正华看了一下持反对意见的人说,“不过,不能因为被黑社会的人杀了,就认为被害人涉足黑社会。此案决不能简单地认定为,被害人涉足黑社会而被害。从本案侦破过程中,陈丽媛被人跟踪事件来看,有更深的背景。另外,黑社会成员往往有被佣杀人的可能,对他们及其周围的人进行调查,很有可能揪出后面的指使人,抓到真正的凶手。我和志森、丽姗三个人,通过对本案的认真分析,认为这也是侦破本案的唯一一条出路。因此我建议局领导向省厅请示,与南明县组成联合调查组,深入调查此案,结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局领导听后一致同意赵正华三人的意见,局长说:“我和赵正华他们的意见相同。大家理整两天,等省厅批复后继续工作。
黑社会火并发生的邻县,地处西灶市的北边,该县叫南明县,全县山峰连绵,主产竹子。
三天后,西灶市公安局的请示得到省厅的批准。经与南明县公安局协商,成立了“3.21西南专案组”,组长由赵正华担任,双方各派两位业务精的同志担任成员。西灶方面成员是林志森和王丽姗,南明方面成员是侦察员陈炳强,和侦察员吴江。
专案组成立后第二天,赵正华、林志森和王丽姗就出发去南明县开展侦破工作。
从地理位置来看,南明县虽然说与西灶是邻县,但只是东边的一小部分的地方与西灶市接壤,其余的被另一个县隔开了。所以要去南明县,虽说是邻县,可是要穿越隔开的那个县,路程近两百公里。
上午他们三个人吃完早饭就出发了。车子离开西灶后,进入蜿蜒的山路。在这左弯右拐的山路上行车,林志森是特别地小心,车速自然无法与在高速公路跑车相比。他们三个人坐在车上,一会儿左倾,一会儿右倒,一会儿前冲,一会儿后抑。
王丽姗坐在车上,双手紧紧抓住车上的扶手:“唉,上个星期来回颠了一次,这次又这么颠,我的五脏六府都快被颠错位了。”
林志森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双眼紧盯着前方,嘴巴也不想闲着:“颠错位了那好啊,明年体验的时候,定会把胆小的医生吓倒,胆大的医生说不定还把你当成了外星人。”
赵正华说:“我好象在一本杂志上,还是什么报纸上看到过一个报道,现实中有人内脏器官错位。据说有一个人生病去看医生,医生用听诊器为他听心脏的时候,听不到心跳的声音,吓了医生一大跳,还以为突然死了。定睛一看,这不还好好的。正讷闷间,那个人说话了:‘你这是什么医生,人的心脏在哪边都分不清。’”
“哈哈哈。”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路程也过了大半。这时,赵正华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就对林志森说:“志森,找个宽阔的地方停停车,我们吃点东西,都到中午了,我饿的慌。”
王丽姗望着赵正华说:“真怪,在家里忙起来几顿饭不吃都没喊过一声饿,今天怎么才到中午,就受不了?”
赵正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车子停在了一个较宽的地方,他们三个人把干粮从车上拿出来,放在车头上,就开始了填肚子的工作。
填饱肚子后,车又开始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这次是赵正华亲自驶车,年纪大一些的人,车子开得还真比年青人稳。
这个王丽姗,平常在家里的时候,可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人,今天也象是换了一个人,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特点,和男人比起来就是话多:“嗨,我们一人说一个笑话怎么样?”
林志森说:“行,闲着也是闲着,我先来说一个,话说
有个乡间小偷,有一个晚上来到一家李姓农户家里窥探,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李老头遇见。小偷慌忙而逃,情急之下把从别人家偷来的羊皮袄忘在了李家。李老头从地上拾起小偷丢下的羊皮袄,穿在身上一试正合适,高兴极了。
之后,他每次夜里回到家时,没有遇到小偷,心里很失望,嘴里总是不住地念叨着:‘今夜小偷怎么不来呢?’”
大家笑了一会儿,王丽姗说:“下一个该赵科长说了。”
赵正华说:“我最后,我笑话看的不多,肚子里面没有,我想想,想想我女儿给我说过的笑话。”
王丽姗说:“那我就讲了。我就说一个你们男人戒烟的事。有一个患有心脏病人去看医生,医生劝他:‘你应该戒烟,如果一下子难受戒不掉,每天饭后抽一支。’
一个月后,他又去看医生,对医生说:‘我这几天胃很难受。’医生大惑不解,问:‘怎么回事?’那人回答:‘为了遵守您饭后一支烟的医嘱,我每天吃饭的次数增多了,而且不规律。’”
大家又笑了一阵子。
王丽姗说:“现在轮到赵正华了。”
赵正华说:“我还没有想起来,你们谁有就再讲一个吗。”
王丽姗:“赖皮,你就是刮肠搜肚也得给我们说一个,要不晚饭你请客。”
赵正华说:“那我可不愿意,再五分钟给我想想。”
王丽姗说:“好,我看时间。”
时间到了,王丽姗说:“怎么样,还想赖?”
赵正华说:“我不会赖的,我想起了一个,你们好好听着。一个主妇为了请客,做了一只香喷喷的大烧鸡,上桌的时候,一只狗跳上桌子正想吃,被主妇看见了,主妇对狗说:‘别动,你怎样对它,我就怎样对你。’这狗听后,把头伸过去,对准鸡屁股,用舌头舔了一下,主人看见惊呆了。这狗乐了,翘起尾巴:‘来吖,看谁比谁狠。’”
大家静了一会儿,两个人这么一回味,王丽姗笑得按着肚子直喊疼。
三个人一路上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南明县公安局。到的时候才两点多钟,正当大家上班的时候,县公安林局长接等了他们,并把两个成员叫来和他们三个人认识。
林局长说:“下午先休息,明天再工作吧。”
赵正华说:“谢谢你了。我们还是先整理一下办公室吧。”
林局长说:“专案组的办公室早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林局长接下又对吴江说:“你带他们三个人去住的地方。”
赵正华和林局长握握手,就随吴江去住的地方。住处就在县公安局后面的一个小四合院里,条件不错。赵正华和林志森住三楼,王丽姗住五楼。
赵正华对吴江说:“你先去把案卷调出来,我们洗澡后稍作休息,然后就去办公室。”
赵正华对吴江说:“不休息,看卷宗不累的,我们先研究研究卷宗。”
吴江说:“好,我这就去办,你们多休息一会儿。接下去会很辛苦的,这里是山区,下去调查的时候有时要走山路的。”他说完转身去调卷宗。
一个小时后,赵正华他们三个人来到办公室,吴江已经把所有的卷宗都放在桌上了。
卷宗上记载:“……刘安龙,男,1974年6月13日出生,重庆市信阳人,1993年因犯盗窃罪,被判二年;刑满释放后,纠结刑满释放人员,组织黑社会团伙,于1997年7月组织实施团伙诈骗,被判五年;2003年4月16日夜晚在南明县秋水乡晏井村,黑社会团伙火并被枪击身亡……。……陈金圣,男,1979年9月出生,福建省南明县人,1997年11月因抢劫罪被判4年;2003年4月16日夜晚在南明县秋水乡晏井村,黑社会团伙火并被枪击身亡……。刘安龙与陈金圣服刑时关在同一个牢房里。”
王丽姗边看卷宗边对赵正华他们几个人说:“从卷宗上看,陈金圣是中了两枪,两颗弹头的口径不同,一颗口径小的击中左肩膀,一颗口径大的击中心脏。可这最后致命的一枪是谁开的枪,卷宗上看不出来。刘安龙死的时候手里只那了一把枪,就是那把口径小的枪,那这口径大的一颗就是另外一个人开的了,我的看法是这一枪是我们应该重点调查的。”
赵正华接过王丽姗手中的这份卷宗,仔细认真地翻看着。看完后,赵正华合上卷宗,对专案组的四位同志说:“明天我们到枪击现场去看看,这卷宗上没有指出致命一枪是从哪个方向打出来的,离死者的距离是多少。不能一味地归结为黑社会火并,当然也不能排除黑社会成员所为的可能。我们确实应该重点调查这致命的一枪。这命案是发生在刘安龙租住的乡村,我们还要对他周围认识他的人进行调查。请吴江同志与秋水乡派出所取得联系,我们明天吃罢早饭就出发。”
明天要下去了解案情,晚饭后赵正华他们在一起聊到八点半,就各自上床休息。
第二天,几个人都起了个大早,连平时最赖床的林志森,也起了个大早,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擦着眼睛,走进盥洗室。
正当赵正华他们三个人洗漱完,陈炳强送来了早餐。
林志森接过陈炳强手中的早餐:“哟,谢了。”
陈炳强:“谢什么,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到你们那里,也想享受一下你的优质服务的。”
吃完早餐,太阳已悄悄地从山谷里爬上半山腰,露出了它那红彤彤的圆脸。
车子已经在山区的县级柏油路上行驶了多时,这时开始进入乡级的沙土路,路面起伏不平,坑坑洼洼,车子就象是在海上行驶,上下颠覆,车后扬起了一阵阵黄色的尘土。林志森小心地寻找较平的路行车,车了除了上下颠覆外,还加了左右颠簸,坐在车上的人就象是簸箕里的豆豆,被筛的头晕脑胀。
陈炳强实在受不了了,对林志森说:“你停下来,我来开车,这种路你们不习惯。”
车停下了,林志森说:“嗨,这种路开车的人其实比坐车的人更难受。”
陈炳强坐在驾驶座上说:“我们经常跑这种路,比较有经验。”
王丽姗说:“好多了好多了。志森那臭技术,真是害死我了。”
这车子就象是认主的骏马,陈炳强一坐在驾驶座上,它就服服帖帖了,车子稳稳地左弯右拐。到了秋水乡派出所,专案组五个人喝了几口茶后,就和派出所的所长及一警员去枪击现场。
五个人刚跳上车子,所长就笑着对他们说:“下去这车子派不上用场了,我们驾三轮摩托车去。”
赵正华说:“好。”
六个人驾着三辆三轮摩托车,向枪击现场驾去。这路,还真只容得下三轮摩托车,对面若是有一辆自行车过来,只能扛着过。幸好没有碰到自行车,三轮摩托车在这弯曲,窄小的山区土路上颠了三十多分钟后,到达晏井村的枪击现场。
赵正华带着大家,首先爬上现场一座小山头上,观察现场全景:一条只能容得下三轮摩托车的土路,从西边的山谷间向东延伸;路的南面是一片梯田和几座散落的新建民房;路的北面是起伏连绵的山峰,赵正华一行人就站在其中的一座小山峰上;一条小溪流从连接土路的石板桥下向北流去。
赵正华站在山峰上指着下面问陈炳强:“他们两人躺在下面的那个位置?”
陈炳强回答:“刘安龙躺在路旁那棵红柿树旁,脸朝天,头向西,陈金圣背朝天,头也是向西,躺在刘安龙的东边。”
赵正华说:“好,我们下去,现场勘查。”
一行九人下山后来到刘安龙和陈金圣毙命的地方,吴江开始向大家指出两人倒地的地方。
赵正华指着路北面的一座房子,对林志森和王丽姗说:“你们从陈金圣倒地时的心脏部位量到那边的一座房子的墙角。”
王丽姗拿出皮卷尺,把铜环的一头递给林志森,对他说:“你拉到西北方向的那座房子的墙角去。”
林志森接过王丽姗递过来的卷尺铜环,一言不发地拉着皮卷尺向那座房子走去。
王丽姗蹲在陈金圣毙命的地方,右手拉了拉皮卷尺,让它直起来,然后对赵正华说:“一百五十一米。”
林志森那边也喊了起来:“赵科长,这里发现一颗子弹壳。”
几个人都小跑过去。
林志森指着墙角根下,一条裂缝里的一颗还在发亮的子弹壳对过来的人说:“看,在里面呢。”
陈炳强赶紧拿出手套戴上,又从手提箱里拿出镊子和塑料袋子,把子弹壳装进塑料袋里。
赵正华围着墙角转来转去,突然他站住了,对大家说:“看,这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摩托车轮的印子,大家蹲下仔细看看。”
大家蹲下,看了一会儿说:“是啊,是摩托车轮的印记。”
赵正华又指着墙角对大家说:“看这里,这可能是摩托车在这上面刮过的,你们看这些刮下来的红色东西,可能就是摩托车上的漆。小陈,把这些红色的东西带回去检测。”
这时候,住在这座房子里的人出来了。赵正华笑着问他们:“枪击那天晚上你们都知道?”
一个最年长的人对赵正华说:“我们全家人,除了娃娃外,大人都知道。那天还早呢,才不到晚上九点。我听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打枪的声音,是我儿子对我们说这是打枪。”老人是这家的家长,他说着指指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个就是我的儿子。”
赵正华问这个男子:“你怎么知道这是打枪?”
那男子显的很自豪地说:“我在部队当过兵。连枪声都听不出来,岂不白当几年兵了?”
赵正华又问这男子:“你们还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打枪后不久,我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还有东西在我家墙角刮一下的声音。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我到窗前往外看,看见一辆摩托车开着灯,向那边开走。”男子说着,指指向东的方向。
赵正华问:“那天天气好不好。”
“那天有月亮。”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抢着说。
“谢谢你们一家人了。”赵正华说完,转身对陈炳强说,“我们去晏井村了解刘安龙住处周围的人。”
这个地方,放眼就是山,三轮摩托车在这山里转来转去,转了十五分钟来到晏井村村部门口的一块开阔地。村长看见三轮摩托车,就知道准是县里的人来了。在这个地方,能坐三轮摩托车,是很让村民们羡慕的。
村长快步迎了出来:“是县里来的吧?昨晚就找到乡里的通知,在这里等了个把钟头了。”
村长把这些人迎进村部,吩咐通迅员:“小程,来了来了。”
村长话音一落,小程就把已经沏好的茶端上。
村长夸小程:“哟手脚这么麻利。”
原来小程远远望见三轮摩托车在山腰上盘旋的时候,就已经把茶水准备好了。
村长对大家说:“我们这里是穷山区,茶不好,大家将就着喝吧。”
王丽姗说:“不错不错,满好喝的。”
赵正华端起茶杯,撮着嘴巴轻轻吹了几下,喝一小口,吧叽几下嘴,说:“真不错,另有一番口味。村长贵姓?”
村长说:“免贵,姓方,方成材。父母希望我成材,可我成不了材。我们这个村大部分姓方,一小部分姓黄。”
赵正华他们笑了。林志森说:“当村长也是成材嘛。带领村民们致富,是成材的好路。”
村长说:“这几年我们种竹子,是富了一些。但与城里不能比。”
吴江说:“路只能一步一步走。”
王丽姗说:“种竹子顾了不少外乡人?”
村长说:“是啊,人手不够了,只好顾人。过去村里的年青人往外跑,现在是从外面顾人来。”
赵正华对村长说:“前段时间被枪打死的那个重庆信阳人,据说是租你们村村民的房子住。”
村长说:“是,是租三队的方仁义旧房子住的。”
赵正华说:“我们想找他了解情况,你帮忙给带个路。”
“行,咱们现在就去。” 村长说着,就起身走出村部,刚到门口,转身对里面的小程喊,“小程,你收拾收拾。然后去小卖部买此东西做午餐。”
林志森说:“不要卖了,我们都带来了。”
村长对小程说:“那多烧些水。”
赵正华他们走出村部,站在村部前的开阔地上,极目远眺,眼前是青山叠翠峰连峰;侧耳细听,耳边有鸟语妙音一曲曲;仰首望天,头顶上微风轻推白云跑;俯首鸟瞰,山林间竹叶婆娑波连波。
正当他们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山林里,村长站在被时间磨的光滑的石板山路上对他们说:“走啊,现在只能走着去方仁义家。”
赵正华他们跟着村长拾级而上,翻过一道山峰,趟过一条溪流,走进一片竹林,他们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王丽姗说:“村长,我们休息一会儿,你太利害了,我实在跟不上。”
村长说:“再坚持一会儿,再走一小段的路,前面有收竹子的工人,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喝点水。这里没水喝。”
收竹子的工人看见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好奇地望着赵正华他们。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见村长带这么多人走过来,就走过去问:“村长,什么事带这么多人来?”
村长回答说:“路过这里的,借口水喝。”
“来来来,屋里坐。”那男人边说,边把他们往简易工棚里带。
喝完水,休息了一会儿,大家不喘气了,赵正华站起来对王丽姗说:“你把照片拿出来,我们去向那些工人了解了解。”
赵正华和王丽姗向工人们走过去,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工人看他俩过来了,就停下手中的活,问:“你们好,有事?”
赵正华说:“是,想问你点事,听口音不是当地的,是哪个地方的?”
那工人说:“安微。”
王丽姗递过照片:“认识这照片上的人不?”
那工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说:“你们找他干吗?不用找了,这人早已死了。”
赵正华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想了解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说话间,在场的工人都围过来,他们传看照片。
“这家伙,黑社会成员。”
“坏透了,专门敲我们这些外地人,说什么保护费。”
“听说这家伙还贩毒。”
“在这里他不敢惹当地人,专捡我们捏。”
“所以当地人不知道他坏,不然早就被赶走了。”
赵正华说:“知道他跟谁来往?”
“他经常带一个人来。”
王丽姗拿出另一张照片,说:“是这人吗?”
“是他,老跟在他后面转。”
“这人该死,杀他的人是为民除害。”
赵正华说:“他再坏也应该由政府处置,这是法律。谢谢你们了,耽误大家时间。”
赵正华他们继续跟着村长往方仁义家赶。又翻过一座小山峰,山脚下是一片开阔地,有一个村庄就座落在这里,村长指着村子最外围的一幢新房子说:“看,那幢三层小洋楼就是方仁义家。
王丽姗:“他家干什么的,经济条件还不错。”
村长:“他儿子,儿媳在省城里开小吃店,开了好几年了。”
说话间,到了方仁义家,村长上前去叩他家的门。
方仁义开门看见村长和这么多人,说:“哟,村长,贵客贵客,这么多人来干嘛?”
“他们是上面公安局的,想了解租你家旧房子的那人一些情况。”村长说着,又指着方仁义对赵正华说,“他就是方仁义。”
“他不是死了?”方仁义问。
“就是死了才找你问情况,要是还活着就不问了。”村长说。
“唉,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只是每月收房租的时候找他。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旧房,找那里的邻居问问。”
他们来到方仁义的旧房,那里还有三户邻居,这时候青年人都干活去了,只有几个老人在家里。
赵正华走过去对他们说:“老人家,我们想问租方仁义这房子的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经常不在家。”一个老人说。
“这人对我们还算客气,见了都会打招呼。”另一个老人说。
“他经常带那些人来这里?” 赵正华说。
“常来的只有一个人。”
“是这个人吗?”王丽姗说着递过去陈金圣的照片。
“是这个人。”一个老人说。
“是这个人。” 另外两个老人也凑过来看了看照片,点点头说。
赵正华说:“还有什么人来过?”
几个老人想了想,一个老人说:“后有一个人骑一辆红色摩托车来找过他两次。”
赵正华说:“大约时间是什么时候记得起来不?”
几个老人摇摇头,一个说:“人老了不中用了,记不起来了,反正不会很久的。”
这个时候已经到中午了,赵正华谢过老人们,就和村长回村部吃了自带来的干粮后,就回县里去。
十五 出现意外
从晏井村回到县公安局后,专案组成员经过分析后一致认为,应该立即回西灶,对曾经与陈金圣有来往的人进行调查。
回到西灶后,赵正华他们当即向局长汇报了在南明的工作情况。
“你们很辛苦,看来我们在乱麻团中找到了理顺麻团的头绪。你就大胆地按照你的思路开展工作,我们局领导一班人支持你。”局长听完赵正华他们的汇报后说,“明天是双休日,你们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放松放松。懂得休息就懂得工作。”
这是一个难得好天气的双休日,不知是什么气候原因,近年来大多数双休日是阴雨天气。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闹钟大作起来。昨晚临睡的时候,王丽姗把闹钟调到早上七点闹。这闹钟是最忠实了,一到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大闹起来。还是睡意朦胧的王丽姗,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嗖地照进卧室。这时候,太阳早就笑盈盈地挂在了天空上,正俯瞰着世间的万物。
“妈,早餐吃什么?”王丽姗一边刷牙,一边问她母亲。
“你想吃什么?”她母亲反问。
“我是随便问,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王丽姗洗漱完走到餐桌前坐下说。
“那就希饭就包子。”母亲说。
“妈,今天我要和小程出去玩玩,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和爸吃就行。”王丽姗对母亲说。
“嗨,你和小程的事要早点办,都老大不小了。”母亲热切地望着女儿说。
“妈,又来了。我们的事,我知道怎么办。”王丽姗吃完早餐,从桌前站了起来说。
母女俩正说着,门铃响了。王丽姗过去开门,进来了一个高个英俊的年青小伙子。这年青人跟王丽姗约会从不敢迟到,就跟那闹钟一样忠实。
“伯母好。”年青人一进门就甜甜地问候王丽姗的母亲。
“唉,好好。”老人家满面笑容地回答。
“伯父早煅炼还没回来。”小程没看见王丽姗父亲,就这样问道。
“他吖,又是遛鸟,又是早炼,没这么早回来。”王丽姗母亲说。
“那早上出去可得吃点东西。”年青个说。
“饿不着他,他每天都那个什么来着去吃早点。”王丽姗母亲说。
“走,我们走。”王丽姗打份好后,挎上一个入时背包,走到年青人身边,拉着他的右袖说。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冲母亲说,“中午我不回来吃饭。”
“唉,知道了。”母亲看着他俩的背影,心里乐滋滋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我们实在看不懂。”
傍晚的时候,玩了一天,略显疲惫的王丽姗一进家门就嚷嚷着:“妈,我回来了,帮我倒点冷藏的可乐,渴死我了。”
王丽姗母亲端来一杯可乐,递给女儿:“都上哪玩去了,志森来了两个电话。”
王丽姗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可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完杯中的可乐:“都说了些什么?”
王丽姗母亲说:“没说什么,就说是晚上有一个活动,他说晚饭的时候会再来电话。”
王丽姗说:“哦,那就晚饭再说吧。”
王丽姗母亲说:“你不累?我看晚上别去了,在家休息。”
王丽姗说:“没事,我一点都不累。休息一会儿就行。再说局里的活动我不能不参加。”
王丽姗的父亲走进来,听见母女俩的谈话,插了一句:“那快点休息去,我来为咱家宝贝做一点营养丰富的晚餐。”
“谢谢爸爸。”王丽姗说着,从茶几上拿起电话,“喂,志森,找我有什么事?”
“正华说今晚昨们三个去卡拉OK。上午打了两次电话去你家,伯母说你跟男朋友出去了。疯了一天要是累了,我跟正华说一下,我们改天。”林志森对王丽姗说。
“不累不累,晚上见。喂,等等,在那里?哦,知道了。”王丽姗放下电话,就进自己的卧室休息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放,这座城市开始向人们展现出与白天戴然不同的妩媚。各式广告霓虹灯在高处闪烁比美,宽敞的大马路上车灯如龙,商业橱窗竟相斗艳,娱乐场所人头攒动,明亮处是合法正当的交易,黑暗处有不可告人的买卖。这座不夜城给你、给我、给在这座城里的人一种神密感。
赵正华、林志森和王丽姗此时正在一家中等规模的歌厅里唱歌。歌厅里是唱歌的人吼你的歌,说话的人说他的话,红黄绿灯光暗淡,喧闹声层层迭起,碰杯声作为伴奏,猜拳声就是歌词。这时,林志森挥了一下手,一位歌厅小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什么?”
林志森说:“请你安排一下,我要送给这位小姐一首歌。”
歌厅小姐问:“什么歌请先生点一下。”
林志森推开歌厅小组递过来的一本点歌簿,说:“是我亲自唱。”
歌厅小组收回点歌簿,说:“先生贵姓,等下轮到了我会通知你的。”
林志森说:“免贵,姓林。”
歌厅小姐转身走进后台。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刚才那位歌厅小姐走到台上,手拿话筒:“下面是林先生要给一位小姐献歌。请林先生上台,大家欢迎。”
林志森非常萧洒地走上台,接过歌厅小姐手中的话筒:“下面我唱一首青藏高原,献给我的同事王小姐。”他清清嗓子,开始唱道:“呀啦索哎,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歌声一停,就响起了一阵掌声。谁能想到,一个上班时间穿警服,大部分时间脸色表情严肃的民警,竟然歌喉这么动听。
林志森刚唱完,王丽姗就走上台,接过林志森手中的话筒,微笑地说:“现在我给我的两位同事唱一首歌。这首歌的歌名是《小白杨》”说完,她向后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放音乐了。一会儿,音乐响起,王丽姗跟着音乐,展开歌喉,“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得绿叶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小白杨小白杨,它长我也长,同我一起守边防,当初呀离家乡告别杨树庄,妈妈送树苗对我轻轻讲,带着它,亲人嘱托记心上罗喂,载下它,就当故乡在身旁,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也穿绿军装,同我一起守边防,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小白杨小白杨,同我一起守边防,一起守边防”甜美的歌声使全场鸦雀无声,听歌的人们个个情不自禁地摇晃起身体。歌声刚停,全场哗地响起掌声,在场的年青人,有的吹起口哨,有的向她献花。在墙角位置上有几个青年人正在交头接耳,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瞟上几眼。这时有一个染头发的年青人向王丽姗他们走来,他走到王丽姗身边,对王丽姗说:“小姐真是人美歌也美,能偿脸跳一曲吗?”
王丽姗对那年青人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是不是嫌我不够年轻不够帅?”这年青人说着,就往她身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一坐,接着说,“不会也没关系,本少爷今晚有雅兴,想请你去本市最有名气的大酒家搓一顿。怎么样?”
王丽姗说:“我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请我?”
那青年说:“凭你的漂亮脸蛋。”
王丽姗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想请的女孩子,还没有不答应的。你是第一个,够刺激。” 那青年说着,把椅子拉的更靠近王丽姗。
跟那年青人同桌的几个年青人在那边起哄,一个胖子说:“快去吧,哥可有劲了,保让你吃得好,干得爽,一辈子也忘不了。跟了他的女人,个个都是回头客。”
另一个扼着喉咙学女人的声调说:“嗨哟,轻点哥。”
一直坐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的林志森和赵正华这时耐不住了,林志森向赵正华送了一个眼神,站起来走到那年青人身旁,对他说:“小弟弟,人家不愿意,你就别缠了。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那年青人听后,脸唰地阴了下去,正想站起来发作,被林志森右手按住了左肩膀,轻轻一捏,痛得他直咧嘴,不敢哼声。那年青人知道遇到了高手,乖巧地直点头:“对不起,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一边说一边溜。走到同伙那边,手一挥,几个人就跟着出去了。
赵正华说:“这些小年青的,不学好,就爱在这种地方捣乱。”
“小姐,再来两扎啤酒。”林志森叫了啤酒后,他们三个人玩到十一点钟离开歌厅。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一群年青人正在斗殴,他们过去制止了。
一个星期又开始了。早上,赵正华、林志森和王丽姗早早地就来到局里。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研究案情,商讨调查对象。经过两天对陈金圣周围人的调查,调查对象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名叫毕东升,家住城南郊区,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与社会上的不法分子来往甚好,现在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赵正华他们去了二次他家,都没找到他。
这天下午近四点钟的时候,赵正华他们三个人又到郑东升家,在家的还是他那个脾气暴躁,性格怪异的父亲。
“还没有回来,不知他死那里去了。”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见赵正华他们三个人进来,就大声嚷嚷地说,“我现在就当没这个儿子,你们就别再来烦我了,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们,逮住了一枪毙了大家都省事。”
“政府同志,我这儿子到底犯啥事了。”郑东升这个病蔫蔫,说话不敢盯着人看,有气无力,眼中透出惧怕目光的母亲,正慢声细气地问赵正华他们,“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啥孽。”
王丽姗望着郑东升这个可怜巴巴的母亲,对她说:“你儿子都跟些什么人来往,你们清楚吗?”
郑东升的母亲畏惧地望了一眼丈夫,见丈夫望着窗外,就细声地对王丽姗说:“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回来,就整天整天地喝酒猜拳,一出去经常就是整月整月地不归。嗨,真希望政府能把他改造成人。”
从郑东升家回来后,林志森对赵正华和王丽姗说:“我在想,这小子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归家,是不是跟本案有关?”
王丽姗说:“想了也是白想,有关无关,见到人是第一关。”
赵正华说:“派两个侦察员轮流监视他家。”
第二天上午,林志森和侦察员小陈一起到毕东升家附近的地方,跑了一个上午,终于租到了一间第二层的房间,这房间的后窗斜对着毕家的大门,在这里能够观察到进出毕家的人。
当天下午,两个侦察员就住进去,全天候监视,等待毕东升。
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毕家两个老人外,什么人也没有进出他们的家。第二个星期的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三的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两个侦察员发现有一个人进了毕家的门,从进门人的个子判断,那人应该是毕东升。
侦察员小陈立即给赵正华打电话。
这天晚上和平常晚上一样,女儿夜自修还没有回来,赵正华正和妻子一起在看电视,女儿九点三十分一回来,电视就关,赵正华就进自己的书房看书,妻子就把家里还没有洗完的东西洗完。
赵正华和妻子电视正看到兴头上,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赵正华拿起电视遥控器,把声音关了,再去接电话,他拿起话筒:“喂,小陈,什么事?”
小陈的声音:“可能是毕东升回来了,从他的个子判断可能是,我们下面该什么办?”
赵正华对着电话筒说:“你们盯紧了,我和志森马上就到。”
赵正华放下电话,马上就给林志森拨电话:“伯母好,我是正华,志森在家吗?……志森,侦察员说可能毕东升回家了,我们去一下他家。……不用警车了,因为他目前只是我们调查的一个对象,把你的摩托车开来,我在家等你。”
晚上九点钟,对这么一个不夜城来说,只是刚开始不久。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喧闹的商店里人头攒动,若把这座城市比成一个美女,那么,店家的灯光就象是美女脸上的耳环,街上的车灯宛如美女脖上的项链。
可是一出城,在郊区,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夜色笼罩着这里的一切,灯光散落在这广袤的土地上,虫鸣声和蛙叫声此起彼落,反而使乡村的夜显得更加寂静,此时只有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欣赏着这里的夜景,月儿时不时地从云后控出头来,给乡村的夜增加了朦胧的神密感。
在这城市里的人不太熟悉的乡村夜色下,林志森驾着摩托车,驮着赵正华,向毕家驶去。路上赵正华的手机响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捣出来,按了一下接听键,就放在耳边:“是我,你们两个人不要露面,我和志森去就可以了。”赵正华收起手机后对林志森说,是小陈打来的。
林志森说:“了解情况,去那么多人干吗?”
赵正华说:“这个人经常不在家,因此我们一知道他回来,就得马上去,要不明天又走了。”
林志森说:“是啊,目前他什么也不是,我们不能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通缉他。只能这么做。”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毕家的门口,赵正华和林志森刚走进毕家的门口,四五个人也进来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林志森看见这群人气势汹汹的,就转过身来问他们。
“干什么的关你屁事。”一个染头发的年青人粗声粗气地说。
“我们要毕东升,我们要剁了他的手。”另一个年青人说。
院子里这么吵吵闹闹的,毕东升父母都走到院里,毕东升的母亲打开院子里的灯,院里一下就亮了许多,赵正华一眼就认出第一个说话的那人年青人,就是那天在歌厅里想找王丽姗麻烦的那个人。
“你们想干什么?”毕东升的母亲问。
“我们是来找东升的。”染头发的年青人说。
“找他有什么事?他刚回来,让他吃口饭再说行不?”毕东升母亲说。
“找他算账的,欠了我们的钱还想赖帐。”另一个年青人说。
“你们把他打死算了,我不想见到他。”毕东升的父亲说。
“你以为我们不敢?”染头发的年青人恶狠狠地说。
“哗啦”一声。院子里的几个年青人听到这声音,立即冲进屋里,赵正华和林志森也跟了进去。只见屋后的一扇玻璃窗已被打碎。这群年青个一见这情景,暴跳如雷,那年青人一声砸,几个人就砸起屋里的东西。赵正华和林志森见这情景,立即大吼一声:“住手,我们是警察。”
“你是警察?我们是警督。”染发的年青人说着,一拳就打向赵正华,赵正华抬起右手一架,右腿迅速在地上一扫,把那染发的年青人扳倒在地,正在这时,他感觉到后面有一个人向他扑来,他趁势略一下蹲,后面的人一拳落空,他猛地一转身,又把那家伙扫倒在地。再说林志森此时也制服了两个人。两个在对面监视的侦察员,见这阵势,也冲了进去。
“再说一遍,我们是警察,看清楚了没有。”赵正华把一个年青人按在地上,右手拿着证件,让他们看。现在是在屋子里,电灯比刚才院子里的亮多了,他们看清楚了,个个都垂下了头。
“都起来,你们找毕东升到底想干什么?”赵正华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这些人说。
“他欠我们的赌债。”染头发的年青人说。
“赌博是犯法的,今晚我就的抓你们了,你们要尽快给我找到毕东升,不得伤害他。”赵正华对他们说。
“是是。”这群年青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溜。
“站住,都给我听好了,别跟我耍赖,谁敢耍赖下次给我碰到了,决不轻饶。”赵正华说。
在回家的路上,赵正华和林志森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在耳边嗖嗖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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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30 14:3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杀人灭口
毕东升一跑,这调查的线索似乎就断了,一耽搁,就是一个星期,再过几天就是“五一”长假了。
时间就象流水似的,一晃就到了“五一节”。节日的城市装扮的如花枝招展的小女孩,大街两旁彩旗飘扬,商店门口红灯高挂,路旁的小树用彩灯点缀,一到夜晚,万树齐闪烁,真有一种——一夜春风吹,万树梨花开的感觉。广场上的花坛排出了各式的图样,广场的上空有不少彩色的气象气球在风中摇曳,节日的气氛给人们增添了不少的欢乐。各大商场利用节日大搞促销活动,商场里是人挤人。各小店家贴出广告,这家是跳楼价,那家是大甩卖,叫卖声是一声高过一声,店门口是人叠人。
城里是这般热闹,旅游景点更是尽出奇招。当一回皇上照张相,坐一下轿子悠一圈。水面游艇呼啸一闪而过,空中滑翔机盘旋徐徐而降。小吃摊排成长龙,香气扑鼻,让人吃饱了也流口水,旅游纪念品花样翻新,让你目登口呆,忍不住往外掏腰包……。
“五一节”天气开始热了,旅游点上的饮料摊生意最好,摆上几张桌椅,撑开几把遮阳伞,就人多的没椅子坐。在一个饮料摊上,王丽姗正和男朋友坐在一起吃雪糕。她和男朋友谈了几年恋爱,这还是头一回出来旅游。前几次不是她有事,就是他没空。这次他们没有计划出来旅游,反倒两人都有空,真应了人们常说的,有些事越想要是越得不到,不想要反而轻易得到。
头一次出来玩,看见的东西全是新鲜的,一玩下来,就是满头大汗,口渴难忍。雪糕一口下去,一丝凉意从心里向四周扩散,从头到脚都感到凉爽惬意。
“嗨,平时吃雪糕还感觉不到它的好处,只有这么渴的时候吃雪糕,才能真正领略到雪糕的妙处,才能真正发挥雪糕的解渴的功能。”王丽姗笑咪咪地望着男朋友,轻轻摇着头说。
“哼,你应该改行去当教师,或者当诗人。做一个警察可惜了。吃一根雪糕都能发出这么经典的感叹,如果吃冰淇淋什么的,该作何感叹?”王丽姗男朋友讽刺地说。
“那就再吃吃看,实践出真知吗。”王丽姗笑着瞪了一眼男友说。
“那我不就倒霉了,还得破费?”王丽姗男朋友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小气鬼。”王丽姗故意扳起脸说。
“不是小气,是为你好,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肠胃不好。真想吃,我这就再买。”王丽姗男朋友说着站起来。
“人家说着玩的,你真不够幽默。真想买就买两瓶矿泉水。”王丽姗狠狠瞪了他一眼说。
“好就买矿泉水。”他说着就要去买。
“再坐一会儿,等下一起去买。”王丽姗对男朋友说,“这没出来玩,又觉得好玩,出来玩了,又是人挤人的,累。好多项目只能看不能玩,想玩那要等半天。我想下次我们还是避开长假出来玩。”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王丽姗男朋友回答说。
这时候有一对老人夫妇在王丽姗他俩附近找位置,王丽姗看见了,立即站起来叫:“大娘,我们这里来坐。”
这话音刚落,一个染头发的年青人就占了这个位置。
“起来,你怎么能这样?”说着,王丽姗就认出是在歌厅里找她事的那个年青人,她稍稍提高了音调,“怎么,又是你?”
这年青人也认出了王丽姗。一认出她,年青人就觉得肩膀痛,一话不说,站起来就溜走。
按顿好这对老人家后,王丽姗和男朋友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就到别的景点玩去。
她和男朋友慢悠悠地走着,边走边看四周的景物。在一个投标枪的摊前,他俩停下脚步。有一个人正在投枪,投了好几枪都没中杷。
“我们来试试,行不?”王丽姗问男朋友。
“行。”男朋友回答的爽快。
他们花了十元钱,买了十支枪,王丽姗把枪分五支给男朋友,说:“我们比试比试。”
“我那能比得过你,这可算是你的强项。”王丽姗男朋友喃喃地说。
王丽姗五枪三中,赢了一个大布娃娃,男朋友五枪全没中,此时正垂头丧气地跟在王丽姗后面,替她抱布娃娃。他们走着走着,突然他看见前面一座大房子的门上有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野生动物标本馆”。
“丽姗,看,野生动物标本馆。我们进去长长知识。”王丽姗男朋友来劲了。
“行,你去买门票。”王丽姗知道男朋友业余时间喜欢研究动物,年纪不大,家里还养了几笼鸟。
“咱们进去吧,免费的。”男朋友回来对王丽姗说。
标本馆里还有不少动物标本,有老虎、狮子、熊猫、狼……。飞禽标本也不少,有我们经常能看见的,也有我们没有看过的猛禽,如:雄鹰、隼、猫头鹰……。
“这是什么,那么有趣,啥也不象,可也有些象。哟,牌上写着,麋鹿,也称四不象。”王丽姗对男朋友说。
“是啊,这种动物角象鹿,雄的有角,雌的没有角。尾象驴,蹄象牛,颈象骆驼。从整体来看,什么也不象,故称四不象。”男朋友得意地当起王丽姗的讲解员,刚才投标枪失败后的那种沮丧心情一扫而光。
“这么多鸟,有不少现在可能已经灭绝了吧?”王丽姗问男朋友。
“全世界目前现存的鸟类有156科,9000余种。我国有81科,1244种,比印度、澳大利亚这些多鸟的国家还多,超过整个欧洲、北美洲地区的总和。是世界上鸟类资源最多的国家之一,占世界鸟类总数的14%。”男朋友开始侃侃而谈,“看,这是蛇鹰。”
“哟,个头真不小,专吃蛇类?”王丽姗问。
“找不到蛇的时候也吃些别的东西。”男朋友象是被问住了,有些讷讷地说。
看完动物标本,两人刚走出动物标本馆,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正纳闷,四五个年青人驾驶着摩托车风似地过来了,“嘎吱,嘎吱,嘎吱……”几声刹车声,一辆辆停在投标枪的摊前。刚才那位年青人也在其中,他们正在赌投标枪。
王丽姗可能是出于职业特点,她数了一下,五男三女,五辆摩托车就停在摊前,围成一个半圆圈。其中一辆红色摩托车引起了她的兴趣。这辆摩托车油箱的右侧重新上过添的痕迹,她装成是看热闹的,揍过去细细一看,是上过新添的,手工做的不错,没有太大的痕迹,确定无疑后,她在脑子里记下了这辆摩托车的车牌号。
“走啊,到别处去玩。”男朋友催她。
“唉呀,我的脚很疼,很少穿这样的高跟鞋,真不习惯,咱们对面找个位置休息一会儿再走吧。”王丽姗为了弄清楚开那辆红色摩托车的人是哪一位年青人,对男朋友撒了一点点小谎。
“好啊,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男朋友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哟,十点四十六分了,你先找个位置坐坐,我去买点吃的回来,我还真有点饿了,你饿不?”
“我能不饿吗?早上那么早就出发,只吃了一点早餐。人去吧,我在对面找个位置。”王丽姗对男朋友说。
她找了个能看清这群年青人的位置坐下。这群年青人正赌的欢,叫喊声一阵盖过一阵,引起不少观光的人驻足观望。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王丽姗男朋友买来了两个汉堡包,两瓶可乐回来。这对恋人坐在一起没有恋人的亲密样,王丽姗盯着那班年青人看,跟男朋友说话也不回头。
“你这是怎么了,老盯着那群人干嘛?”王丽姗男朋友禁不住问她。
“哦,没什么。”王丽姗回过头来,带点歉意地说,“我看他们玩。有点意思。”
“吃完汉堡包,咱们去对面划一会儿船,怎么样?”王丽姗男朋友边吃边对她说,头抬的高高的,左看看右望望。
“行。”王丽姗仰头喝了一口可乐说,眼睛还不离开目标。
突然这群年青人又大喊了一声,就散开,一个个上了自己的摩托车,一发动,一辆接着一辆,箭似地射出。骑红色摩托车的是那位染头发的年青人,后面坐着一位摩登女郎。
这群人一走,王丽姗大口吃下汉堡包,喝完可乐站起来对男朋友说:“走咱们划船去。”
“哦,哦……”王丽姗男朋友赶紧把剩下的汉堡包塞进嘴里,点点头,跟在王丽姗后面。
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这对恋人划了一小时的船后,就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里,王丽姗就忙着给赵正华打电话,连梳洗都不顾:“赵科长,我今天在金洲旅游点,发现那天晚上在歌厅闹事的那个染头发年青人,驾驶一辆红色摩托车,和一群年青个在景区里飙车,这个染头发的人骑的红色摩托车,油箱右侧有重新上过添的痕迹。”
赵正华问:“飙车迅速不会慢吧,你怎么能看清楚油箱上的痕迹?”
“这群年青人停在一个投标枪的摊位前,赌投标枪,我过去仔细看过,不会错的。”王丽姗解释说。
“这车的牌号是多少,你记住了没有?”赵正华问。
“我记下了,是H36691。”王丽姗说。
“好,我会及时向局长汇报的。你不要再操心了,好好和男朋友度一个愉快的长假。上班后会有你干不完的活。”赵正华说。
赵正华放下电话,就走到妻子身边对她说:“阿青,下午你和孩子出去玩吧,我得去一下局长家里。有件重要的事要向局长汇报。”
“唉,没办法,你天天都有重要的情要办,永远也办不完。”赵正华妻子不满地说。
“我说老爸啊,你真让人扫兴。什么重要的事非得马上办不可?这地球好象是少了你就不转了。”女儿挖苦地说。
“少了我照转不误。不过这事搁在我心里玩也没兴致。真对不起你们。”赵正华对妻女说。
“去吧去吧,心里有事,玩也不舒坦,说不定反倒传染了我们。”赵正华妻子这么说。
赵正华到局长家里,来开门的是局长。赵正华进屋后发现家里就局长一人,就问:“伯母他们呢?”
“都出去玩去了。我不喜欢玩,一个人在家看看书,倒显得清静自在。”局长笑着对赵正华说。
“我也不喜欢这个时候出去玩,人挤人,一点意思也没有。”赵正华坐在局长对面的沙发上,接过局长递过的一杯茶,呷了一口,接下说,“有点事我要向你汇报一下,本来不想在这长假的时间里,搅了你的清静。”
“唉,快别这么说,你一来我就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干咱们这一行的,从来就没什么长假啊,下班时间啊。有事尽管说。”局长打断赵正华的话这么说。
“是这样,来之前接到王丽姗的一个电话。她说今天上午和男朋友去金洲游玩的时候,发现一辆红色摩托车的油箱右侧有新上添的痕迹,骑车的人是一个染头发的年青人,这人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上周去毕家找毕东升的时候也碰到此人。我们怀疑这辆摩托车曾经出现在晏井村枪击现场,而且正是那辆在墙角上划过的摩托车。”赵正华说。
“哦,这可是重要的线索。这个人可一定要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要让他跑了。”局长略有所思地说。
“我是想先通过交警,把这个人的摩托车以违章扣下,进行鉴定。” 赵正华说。
“另外派两个侦察员,二十四小时监视他。再下一步怎么进行,待鉴定结果出来后决定。”局长说着站起来,走到电话机旁,“我这就给交警大队林队长打电话。”
“林队长,我是陈局啊。根据一宗案情的需要,你们最近两天设法把一辆车牌号是H36691的摩托车扣下,这辆车今天上午在金洲景点飙车。扣下了立即给我打电话。”局长说完,放下电话,走到赵正华身边,“晚饭就在我这里吃吧,你伯母他们晚饭在外面吃,我们两人喝两瓶啤酒。”
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局长家人游玩回来了。赵正华和局长家人寒喧之后,也回家去了。
长假的最后一天下午,赵正华午睡到三点多钟才起床,下午妻子和女儿去逛商店,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懒洋洋地翻身起床,坐在床沿边,打了几个哈欠,然后慢吞吞地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待他洗漱出来,已近四点钟。他站在客厅南面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仿佛今天才发现窗外的景色原来这么美丽迷人。他的视线从远处慢慢地收回来,当视线落在自家阳台上的几盘花时,他突然想起妻子中午的吩咐:“唉,差点忘了。”
赵正华赶紧到楼下储藏室里,拿出小花铲和肥料,蹬蹬上楼,到阳台,把一盘盘花从阳台的围栏上搬下来,按照妻子交待的施肥方法,给这几盘花儿施肥。
“哟,这花种的不错啊。看这枝繁叶茂的,就知道她在它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不然你看,那来这绿油油的叶子,鲜艳艳的花朵。”赵正华一边按部就班给花施肥,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有电话了……”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一个女孩子慢声细气的声音。
赵正华放下手中的活儿,把手擦干净后,就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哟,局长你好。……那摩托车扣下了。……刚扣下。……好啊。……对对,明天送检。……好的,好的。……谢谢局领导的支持。”赵正华放下电话,又开始自言自语,“扣下这车是早晚的事,确凿证据才是关键的。”
赵正华刚为这几盘妻子心爱的花施完肥,妻子和女儿也从商场里买来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妻子一进屋,就到阳台去,看了一遍花儿,对丈夫说:“不错不错,来奖励你一瓶红葡萄酒,每天晚上喝一小盅,有益健康的。”
长假后的第一天上班,赵正华早早就来到局里。一小会儿,林志森和王丽姗也到了。
“你发现的那辆红色摩托车,昨天下午被交警扣下了,八点多我们去一下交警大队,把车送去检测。”赵正华见王丽姗走进来,对她这么说。
“什么车?”林志森这个长假带着母亲,去天津他弟弟那里玩,昨晚刚回来。
“昨晚八点多的时候,我打电话去你家,你还没回来。”赵正华对林志森说。
“老人家是第一次出远门,高兴的不得了。现在在我弟弟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春节的时候和我弟弟一起回家过年。嗨出去玩的人太多了,昨晚十一点钟才到家。”林志森对赵正华说,“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什么车扣下了?”
“具体情况问王丽姗,等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交警大队。”赵正华对他们两个人说。
第二天,鉴定结果出来了,红色摩托车上的添,与晏井村枪击现场附近农户墙角划下的添,成分完全相同。
“这只能说明,与这辆摩托车同一厂家,同一型号的摩托车,在那里出现过。其余的什么也不能证明。”赵正华对弄侦科的侦察员们说。
“……”大家哑口无言。
“有了这一证据,至少缩小了查案的范围,为我们找到了一个破案的突破口。”王丽姗有点不服气地说。
“对,你说的没错。”赵正华说。
“那我们还不马上传讯染发的小子,他叫什么名字?”林志森说。
“对,立即传讯这小子,他叫什么来着?”赵正华从案头上拿过一体册子,翻到一个地方,接着说,“他叫孙翔明,本市小唐人。”
“可这小子是个阿溜,不知道这时候又躲哪里去了。”侦察员小张说。
“没事的,我们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你和小陈联系一下。”赵正华对小张说,“小黄和你一起去。”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辆警车就驶进了市公安局的操场上,车上下来了小张和小黄,那个叫孙翔明的染发年青人,也从车上下来。
“科长,那人带来了。”小张进来报告赵正华。
“带到会客厅去。”赵正华说。
“是那染发的年青人。”小张以为科长弄错了,站着没动,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赵正华说着站了起来。
“把他当客人?”小张不解地问。
“怎么,不行啊?”赵正华走到小张身旁,“一起去会会这个客人吧。志森、丽姗走吧。”
“这小子因赌博,偷盗被我们抓过几次。对这种几进宫的人,我们要讲究一点手法,让他放松警惕,减少对我们的敌意,这样对我们的下一步调查有利。况且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他有罪的证据。”在去客厅的路上,赵正华对小张说。
走进会客厅,里面还没有人,赵正华转身对小张说:“去把人带到这里来。”
“沏壶茶吧,我们今天尽量随便地谈,先探探他的反映。”赵正华对林志森说。
茶还没沏好,小张和小黄就把人带来了。
“哦,坐吧,先喝口茶。”赵正华对孙翔明说。
“谢了。”这个叫孙翔明的染发年青人,看来一点都不胆怯,他接过赵正华递过来的茶,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说,“什么事劳架你们了?”
“没什么大事,是想问你认不认得一个人。”赵正华说。
“什么人?”孙翔明问。
“这个人。”赵正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出孙翔明。
“不认识。”孙翔明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说。
“想想看。”林志森插话。
“不用想,我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孙翔明说。
“四月十六日夜晚你在什么地方?”赵正华问孙翔明。
“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我这个人,在家里呆不住的,经常东奔西跑的,而且也不会老呆在一个地方。小时候爷爷说我性格野。再说了,四月几日来着?”孙翔明问赵正华。
“十六日。”赵正华说。
“噢,四月十六日,离现在二十多天,这么长的时间我那记得住。我就是记性差,读书的时候总记不住老师教过的东西,老挨老师的臭骂。”孙翔明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
“那个毕东升你们为什么要抓他?”赵正华说。
“不是我们要抓他,是他欠我们的债,我们找他要回来。”孙翔明说。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赵正华对孙翔明说。
“那我就走了,这茶不错,我再喝一杯行不。”孙翔明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事的话招呼一声,我愿意为你们效劳。”
“我觉得他在装。”孙翔明走后王丽姗对大家说。
“加强监视,看他能装多久。”赵正华对林志森说。
孙翔明一出公安局,就掏出手机,躲在墙角里给表哥打电话:“喂,表哥,公安局的来找我了,我刚从那里出来。”
“他们问你什么了?”
“他们拿出一张陈金圣的照片让我认,还问我四月十六日晚上去哪里了。”
“你怎么回答?”
“嗨,我咬定了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四月十六日你说去哪里了。”
“我那儿也不说。就说时间长了记不起来,我这个人整天的到处跑。”
“记住了,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要死不认账,打死都不说。只有这样,表哥才能保住你。别怕,有你表哥在,啥事也不会有的。”
“我知道,宁死不屈。”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案情还没有突破。正当赵正华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就是那天晚上在毕家闹事的人,他在电话里对赵正华说:“喂公安局吗?”
“是,你谁啊?”赵正华问。
“我是那天晚上在毕东升家,被你们的一个警察按在地上的那个人。我发现了毕东升的去处了。”这个人说到这里停住了。
“在哪里?”赵正华问。
“提供线索有偿吗?”那个人问。
“有。”赵正华说。
“多少?”那人问。
“五十元。”赵正华说。
“太少了。”那人说。
“一百。”赵正华说。
“行,告诉你,毕东升在……这样吧,我们在五一广场的南观礼台下汇合,我带你们去。”那人说。
“那一百元是我个人偿你的,你若敢胡弄我……”赵正华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的话。
“我哪里去借胆?”那人说。
“好,我们马上去。”赵正华说。
赵正华他们的车刚在南观礼台下,有一个三十上下的人就跑过来了。
“你就是……”
“我就是提供线索的人。”赵正华刚问,那人就接下说。
“好,我们出发。”赵正华说着就上车。车刚发动,赵正华从后视镜中看见那人还站着不动。
“等等。”赵正华说着从车上下来,走到那人身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那人说,“走吧。”
车子跑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村庄,车子进不去了,就停在村前的一个大晒谷场上,几个人跟着那个人赵进村庄。
“到了到了,前面那个院里种一棵杨桃树的就里。”那个人一边给赵正华他们指认房子,一边就开溜了。
赵正华走上前,轻轻叩了叩这户农家的院门。一个老大娘来开门。问:“什么事啊?”
“问个人,有个叫毕东升的人住你这里吗?”赵正华问老大娘。
“这里有一个城里年青人租这边住。空闲的房间租出去,帮贴一些家用,宽裕点。你们从那里来?”老大娘问。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没什么别的大事。”赵正华对老大娘说。
“我是毕东升,有什么事?”毕东升在房间里听外面说是公安局的,就开门走出来问道。
“向你了解几个人的一些情况。”赵正华一边说,一边带着几个人走进毕东升租住的房间。
“孙翔明你是怎么认识的?”赵正华说。
“赌场上认识的。”毕东升说。
“你为什么要躲他们?”赵正华说。
“欠他们赌债吗。”毕东升说。
“欠多少?”林志森问。
“十多万。”毕东升说。
“那你这样要躲多久啊?”王丽姗问。
“不知道。”毕东升说。
“这个人你认识吗?”赵正华拿出陈金圣的照片让毕东升看。
“认识,这人叫陈金圣,和阿明不错。”毕东升说。
“他死了,你知道不?”赵正华说。
“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认识他,不会怀疑是我……我自己都被赌债追的没处躲身。”毕东升有点紧张地问。
“死者的电话本里,有你的手机号码和名字。”赵正华说。
“手机早就赌掉了。”毕东升说。
“孙翔明和陈金圣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不?”赵正华问。
“听赌友们说是在监狱里认识的。”毕东升说。
“你不要老是这样东藏西躲的,去找点工做。孙翔明找你催赌债,你就报案,我们会保护你的。”林志森对毕东升说。
赵正华他们回到局里后,就马上查阅孙翔明的犯罪纪录。很快也就查到了孙翔明服刑的监狱。通过调查,得知孙翔明和陈金圣服刑时住在同一个牢房里。
“志森,马上传讯孙翔明。”一天下午上班后不久,赵正华作出决定。
“是。”林志森回答。
“把人带到传讯室。”赵正华补充说。
“是。”林志森回答。
不到半个小时,孙翔明被带到传讯室。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赵正华他们走进传讯室的时候,脸部表情非常严肃。
“你叫什么名字。”赵正华问。
“孙翔明。”孙翔明看这严肃的氛围,知道今日不比往日,心里有些发怵,脑子却在不停地转着,“可能他们掌握了什么线索。”
赵正华按照程序,把他的姓名、年龄、住处等等全问完了,就拿出那张上次给孙翔明看过的照片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上次不是说过,不认识。”孙翔明说。
“还在撒谎。”赵正华突然把照片在桌上一拍,大吼了一声,孙翔明被震了一下。
“……”孙翔明不说话,双眼望着自己的鞋尖。
“好,我来说给你叫。两年前,你在枫岭监狱服刑时,与陈金圣住在同一间牢房里,201牢房。这里有你在枫岭监狱服刑时的全部材料。你看不看?”赵正华语气缓和下来。
“认识又怎么样。有罪?”孙翔明轻声说。
“那你上次为什么说不认识?”林志森问。
“……”他又不说话了。
“出狱后你们两个交往的不错,都干了些什么?”赵正华问。
“赌博。”孙翔明头也不抬起来。
“四月十六日晚你在那里?”赵正华问。
“忘了。”孙翔明答。
“真忘假忘?”林志森问。
“……”孙翔明不回答。
“陈金圣被人用枪打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林志森再问。
“知道,所以我不敢说认识。怕惹火烧身。”孙翔明狡猾地说。
“你说他为什么会被人杀了?”赵正华问。
“……”孙翔明不说话。
接下来赵正华他们问孙翔明什么问题,他都不回答。
“孙翔明,你为什么不回答问题?”赵正华又突然大声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孙翔明不紧不慢地说。
赵正华看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结果,就和林志森、王丽姗他们商量后认为,先放他回去。
“你可以走了。”赵正华对孙翔明说。
孙翔明一走出公安局大门,就上了一辆载客的摩托车。摩托车开到一家大超市前停下来。他进了大超市,拿了一个框框,在货架前拐来拐去,警惕地望着四周。最后他走进超市的洗手间,找了一个坑位,蹲在里面给表哥打手机。
“表哥,公安又找我了,他们知道我认识陈金圣,情况有些不妙,你可得快点想办法。”
“你都说了些什么?”表哥问孙翔明。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说不知道,……”这时正好有人进来,孙翔明马上挂断手机。
孙翔明正想走,手机又想了,他掏出来一看,是表哥打进来的,他一按接听键,“轰隆”一声,手机爆炸了。声音不大,那个刚进去的人回过头来,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身上直流鲜血,疯也似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叫:“里面死人了,有炸弹。”
两个监视孙翔明的侦察员,听见喊声,迅速跑进厕所,只见孙翔明倒在地上,身旁有一大淌血。一个侦察员蹲下身体,抚了一下他的脖子,立即给他止血,并向另一个侦察员说:“快叫救护车。”
约五分钟救护车就来了,在送医院的途中,孙翔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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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0 21:32:4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一个好贴子。丝丝入扣,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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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31 07: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天才鹦鹉的鼓励,我试着努力发下去,越往下我越觉得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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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1 10:28:09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了好久,过瘾呀~~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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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1 14: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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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1 22:46:2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8楼laozhang10002006-08-31 14:29发表的“”:
脑袋看的晕,不看心不忍,超市忘购物,晚餐无食品,老伴说我傻,孩子说我笨,甲子学电脑,九州何处寻?
哈哈,一点一点地看,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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