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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7 23: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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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没找到夏薇,但获得一惊:夏薇根本不是这个电视台的记者!
怎么回事?
传达老头喊住我们,问找谁。我说找夏薇。老头很干脆,说:没这个人!
我说:“怎么可能呢?她是电视台的记者!”
“我在这看大门五年了,老职工新职工我都能叫上名字来,就没这个人!”
我以为老头是在难为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将军烟,放在老头面前的桌子上。老头态度好了一些,但还是说:“没这个人,真没这个人!”
我说:“她是这里的人啊,她曾经找我拉过广告的,这没错的!”
传达老头又看了看我,说:“你说她拉过广告,是让你到电视台做广告吗?”
我笑笑说:“是啊,我们是来找她做广告的!”
传达老头想了想,说:“那我给你问一问广告部吧!”
老头面前放着一部老式电话机子,他拿起来拨了。
“张主任,咱广告部有个姓夏的,叫——”老头转向我问,“叫什么来着?”
我说:“夏薇!”
“有个叫夏薇的吗?这里有人找她!”
老头很快放下电话,对着我摇摇头,说:“没这个人!”
站在一边的孟临风“哼”了一声,说:“说不定是个骗子!”
看他那阵势,有点幸。
我拿出商务通,查到夏薇的手机号码,拨了,很快一个女声说:“该电话已欠费停机!”
孟临风说:“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还是办正事去吧!”
我有些被戏弄的感觉。
上了车,小贾说:“去老王那里吗?”
我想了想,说:“少等!”然后下车,再次来到传达,问:“台长在家吗?”
老头问:“找台长干什么?”
我说:“做广告!”
老头说:“做广告找广告部主任就行了,找台长干什么?”
我说:“我们公司想做一大单广告,最好找台长。”
老头说:“这样啊,霍台长好像在家,我给你联系一下看他有没有空!”
老头拨电话后说了几句,然后说:“霍台长叫你们去办公室找他!”
孟临风不相信,问我:“做广告?真的假的?”
我笑了笑,说:“真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台长室。送上门来的生意,当然受欢迎,霍台长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并将广告部主任叫了过去,一起商议价格,我对他们说:“我们公司准备在德州市场先投入200万的广告费。”
谈得很顺利,差不多的时候,我抽机会让孟临风和小贾去老王那里,叮嘱不要霸王硬上弓,好好跟他聊聊,先不要提货款的事情。孟临风不明白,这家伙自觉本事大如天,实际上脑袋缺根弦,他问:“不提货款的事情,我们来干什么?”我说:“我过一会就过去,到时候我跟他谈,不是先交朋友后做生意嘛,你就跟他啦感情!”孟临风说:“那你一会就过去吗,我就跟老王说你一会就过去?”我说:“你照实说,说我在电视台忙广告的事情,一会就过去!”
我当然没有去老王那里,他那臭德行,我这会过去不是找难堪嘛!只是中午的时候我将老王约了过来,不是在电视台,而是在德州城颇有档次的酒店宴宾楼。饭局由霍台长做东,这顿饭他巴不得请我呢!
喝着酒,我们又好好聊了聊德州的市场,当然我也大侃公司的实力和宏伟蓝图,着重说了说公司今年的广告计划。
老王是个小老板,跟霍台长坐在一起,他显然还不够档次,说话底气不足,所以他很少发言,但他却始终支愣起耳朵来听。
酒足饭饱,我跟霍台长张主任握手告别,霍台长说:“这么远过来挺累的,让张主任陪你们去桑那吧?”
我说:“算了,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忙啊,这样吧,我会尽快过来签合同的!”
老王一定邀请我去他那里坐坐,我说:“下次吧,下午还要跟广告公司谈策划,德城这边还有几家酒水公司跟我联系过,我去看看他们实力怎么样。”
老王握着我的手尴尬地笑着。
我们上了车,我知道老王肯定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没有回头。
孟临风问:“就这么走了?”
我笑笑说:“啊,就这么走了,不走在这干么?”
孟临风问:“那货款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7
大师哥慕容嘉华来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我和他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这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济南。
电话是胖史打过来的,他说:"流氓,好消息,有朋自远方来,你猜猜是谁?"
我说:"晕,死胖子,又晕我,想蹭我酒吧?"
胖史说:"真的,流氓,不晕你!不信让他跟你说话!"
电话那边换了人。
"流氓,是我,还能不能想起我呀?"
一口饶舌的胶东口音,让我马上就想到是慕容嘉华。我大叫一声:"靠,你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慕容嘉华在那边笑了,说:"靠,流氓,还是那德行,上口就胡说八道!"
我笑了笑,说:"哈哈,秉性难移!在哪里?马上到我这里来!今晚当跟大师兄痛饮!"
慕容嘉华说:"在泉城广场呢,胖史和丈母娘他们都在,你过来吧!"
我说:"ok,我马上到!"
司机小贾说:"我送你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今天够辛苦的,好好休息吧!"
我打个的来到泉城广场。他们站在喷泉边上。
我拿手指点着慕容嘉华,他也拿手指点着我,互相走近,然后来了个黑社会式的拥抱。
大学时慕容嘉华比我们高一级,但胖史丈母娘等我们因为文学成了朋友。慕容嘉华可是个颇具才华的家伙,写得一手好诗,而且英俊潇洒,狂傲不驯,颇有女人缘,跟我一样,嘿嘿!他曾做过文学社的社长,我当他副手,直到他毕业后,我才出头转正。胖史丈母娘我和慕容嘉华那是铁哥们,关系没得说,大学时号称"江北四大才子"。毕业后慕容随他的女朋友去了烟台,在一家棉纺厂工作,一年后我们也毕业了,胖史丈母娘和我一起在济南就业。刚毕业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聚聚,可是后来机会越来越少,我几次去烟台出差的时候,都试图找到慕容但未果,因为慕容和他女朋友所在的厂子倒闭了,去了什么地方愣没打听出来。
我照着慕容的胸脯来了两拳,说:"你让我找的好苦啊,没想到你小子还玩人间蒸发!"
慕容笑着说:"咳,没办法,一言难尽啊!"
这时丈母娘说:"别在这扯了,我们去酒店坐下说!"
我这才说:"对了,今晚一定好好招待一下大师兄,说吧,去哪里?"
胖史说:"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在火凤凰,你只管交钱就行!"
我说:"火凤凰啊?"
胖史笑了,说:"嘿嘿,还不宰你一把?"
丈母娘也笑着说:"靠,流氓,有朋自远方来,没那么小气吧!"
慕容说:"还是找家实惠的小店,想当年我们一人一个咸菜瓜子都能喝得骂街!"
我说:"胖史,打电话给你那朋友,退了,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老给你那当餐厅经理的朋友拉生意!"
胖史说:"真退?不是吧?你一个月拿一万多块,会这么小气?"
我说:"叫你打你就打,打完了我们去南郊宾馆!"
胖史脸上开了花,说:"去南郊宾馆啊?!"
丈母娘说:"财主!南郊宾馆我都没进去过!"
慕容说:"南郊宾馆是不是很贵啊,还是别去了,简单吃点就行!"
我说:"不行,今天听我的,胖史和丈母娘老早就想宰我了,今天给他们个机会!要不是你来,我才懒得请他们去那地方呢!"
胖史打着电话。丈母娘跟慕容说:"南郊宾馆是省府招待所,国家主席来了都在那里吃饭!"
慕容说:"这,咱非去那地方干嘛?有钱没处烧了?"
我说:"你就别推让了,几年不见了,今天我高兴,来到省府驻地当然要让你受贵宾待遇!"
丈母娘说:"嘿嘿,大师兄,他一个月挣我五倍的工资,你就给他个机会显摆一回吧!"
慕容摇摇头说:"流氓,惭愧呀,你真一个月挣一万多块?"
我说:"你少听他们瞎说!”
这场酒喝得呀,人醉了,夜醉了,济南醉了,惊天地,泣鬼神!
一落座,老规矩,一人一瓶老川酒,平端了再说!
胖史和丈母娘的酒量一般般,一人一瓶老川酒下肚两人就抱在一起饶舌头了,我和慕容摽着劲地喝,谁都不让谁。在学校时,我跟慕容比赛过一次,结果是我输了,慕容喝了足有一公斤!
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总得说点话,忆过去,说现在,展将来,可是在酒桌上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这方面的事情,坐下来就喝酒,也许这就应了一句话:一切尽在小酒中!
我跟慕容每人喝了两瓶老川酒。
慕容捅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本事了,老板当上了,酒量也大长了!"我上了劲,也捅慕容一拳,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慕容,你说你老弟服过谁?谁也没服过!我他妈谁也没服过!"慕容抱着我的肩膀,说:"流氓,你瞎说!再说你没服过谁!你服过我吧?当年胖史和丈母娘给做裁判,咱俩好好扳过一回,还不是你输了?还没服过谁,你那时就说了,你认输!"我说:"靠,我把这岔给忘了,除了你,我流氓就服你!不光酒上服过你,还服过你的才华,你的诗一首首发到《星星诗刊》,我他妈干瞪眼,就没发过,一篇都没发过,我服你,我崇拜你!我还服你,找了个好媳妇,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让你慕容给弄到手了!"慕容说:"流氓,我慕容的媳妇还不是你当的红娘啊!"
就这样,我们边说边喝,后来慕容突然伤感起来,说:"流氓,你服我那是以前,我现在是他妈服你了!你流氓也不会服我了,诗算什么东西呀,诗能让我发达吗?我他妈现在看到诗就恶心!你现在是发达了,我他妈还在为温饱奔波呢!你当官了,我下岗了,你吃南郊宾馆了,我他妈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呢!"
我没想到会这样,完全没有想过。我请慕容来南郊宾馆,是将他视为最为高贵的朋友,让他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但我没想到刺激了他。
慕容哭了。他醉了。
8(A)
做了一个梦,梦到小鸟了。
那天我在东营汽车站下车,说好小鸟在这里接我的。
电话里,我对小鸟说:我们怎么接头?
小鸟说:那就搞个接头暗号吧,比如我说'天王盖地虎',你说'宝塔镇河妖';比如我问'神六上天了吗',你说'今年不上明年上',哈哈!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你我是我?
小鸟说:嘿嘿,反正我认识你,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偷窥过你!
晕,你在哪偷窥过我啊?
这是本姑娘的隐私,怎么能告诉你?
那你确信能顺利?
保险起见,你手里可拿一束花!
玫瑰花?
NO,玫瑰花太普遍了,说不定那天天下男人都拿玫瑰花,你还是拿百合花吧,我喜欢百合花,一支就行!
我下车后,按照约定在售票口等着。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个笼中小鸟也没有露面。
太阳渐渐落向西山,我看看表,已经十八点钟了。售票口附近还剩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我不知道其中哪位是笼中小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来。
这时候一个身着淡蓝色风衣的女孩朝我走过来,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要见的人--笼中小鸟了!我笑着朝她迎过去,但她很莫名其妙的盯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正当我失望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过来。
此人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乞丐,披头散发,破衣烂衫,一阵臭气向我迎面扑来,我赶忙躲闪,此人却穷追不舍,我只好狼狈躲闪。
附近很多人围着看热闹,而那个穿淡蓝色风衣的女孩捂着嘴哈哈大笑。
我向淡蓝色风衣冲了过去,问:"你是不是笼中小鸟?"
她止住笑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女乞丐又冲了过来,我再次躲闪。
淡蓝色风衣再次笑起来。
我很尴尬,脸上发烧。
后来淡蓝色风衣给了女乞丐一个苹果,她才消停下来,蹲到一个旮旯里啃苹果去了。
我摇摇头,走近淡蓝色风衣,说:"谢谢你!"
淡蓝色风衣伴了个鬼脸,说:"美女救英雄,应该的!"
我笑了,说:"我算哪门子英雄啊,刚才都成狗熊了!"
淡蓝色风衣说:"好!有自知之明!"
我苦笑着摇摇头。
淡蓝色风衣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所以问一下你是不是。"
"先生你真会开玩笑,自己的朋友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们是网友,在网上认识的。"
淡蓝色风衣笑了笑,说:"是这样啊!你们还没见过面,是不是?"
"见过面不就认识了嘛!"
"我看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
"网友见面多半是不成功的,我看她是在耍你,你是哪里的?"
"济南的。"
"那就是了,她耍你跑这么远来!"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
"怎么会呢?一个漂亮女孩子会做这样的事?"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漂亮女孩子?说不定她是个丑八怪,比刚才追你的那个人还丑!"
"你怎么这么说我的朋友呢?"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根本不是女的,而是一个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对啊,这女孩子说的有道理啊!
"我跟他通过电话的,是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子!"
"她就不会让别人代替打电话了?当然也说不定是个漂亮女孩子,祝你好运吧!"
我摇摇头,说:"可能她不会来了!"
淡蓝色风衣说:"那你就哪来的哪去吧,都这么晚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再等等吧,说不定她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好,那你就在这等着吧,祝你好运!"
说完,淡蓝色风衣笑了笑,离开了。
8(B)
我想与我有约的笼中小鸟不会来了,就像淡蓝色风衣说的,这很正常。
太阳已经没影儿了,圆圆的月亮已经从东方渐渐升起。我笑了笑,对自己说:这很正常!
这时候感觉有点饿了,看到不远处有一处酒店,就过去了。
要了一份虎皮辣椒,一份海米油菜,一碗米饭。菜上来的时候,我又要了一瓶青岛啤酒。
一杯酒下肚,不经意转头,发现那个淡蓝色风衣坐在不远的位子上,她也看到了我。我朝她笑着点点头,她也朝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我招呼小姐付账。
小姐过来告诉我是二十四块。我掏钱包时不禁大吃一惊,不见了! 找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找到。
我抬头看着小姐,说:“抱歉,我的钱包被人偷了!”
小姐笑了,说:“先生,别开玩笑了!”
我说:“是真的,我不是开玩笑!”
小姐说:“你再找找!”
我又找了一遍,只从身上搜出些毛票。
小姐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说了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想钱包肯定是在车上让贼给偷了。
小姐叫来了老板。老板是个胖胖的女人,看面相是那种母夜叉式的,我不敢想接下来会有多么尴尬的事情发生。
老板说:“先生,我们是小本经营,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摇摇头,说:“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现在才知道钱包被人偷了!”
老板说:“鬼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这样吧,我一定给你们送来!”
“这是不可能的,先生,看你这衣着打扮,不像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啊,可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看那怎么办?”
“你给你的熟人打电话吧,让他送钱来!”
我想了想。在东营,我有业务客户,但是不能靠他们,为了区区二十四块钱,让他们来,还不成笑话,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还有小鸟,可我不知道她的电话,她说她没有手机,她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还是隐藏号码的。
我摇摇头,说:“我在东营没有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今天你没钱走不出去这店。
尴尬着的时候,淡蓝色风衣过来了,对老板说:“他的账我来付,多少钱?”
小姐说:“二十块!”
淡蓝色风衣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小姐手里,说:“这样行了吧?”
老板笑了笑,对我说:“对不起,希望你下次光临!”
走出酒店,我对淡蓝色风衣说:“谢谢你!给我留个名字吧,我会还你的!”
淡蓝色风衣笑了笑,说:“不用了!不过你又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我喜欢看男人尴尬的样子!”
我笑了,说:“你——”
接下来的话是“变态呀”,但我没有说出来,人家刚刚帮了我,这样的玩笑开了可能不合适。
我说:“那就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要分手的时候,酒店的小姐突然冲了出来,喊着:“错了!错了!”
我问:“又怎么了?”
“不是二十块,是二十四块!还差四块钱呢!”
淡蓝色风衣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又取出四块钱。
8(C)
"再次谢谢你!"我说。
淡蓝色风衣笑了笑,说:"拜拜!"
我点了点头,说:"拜拜!"
淡蓝色风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你去哪里?还去等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淡蓝色风衣笑了笑,说:"没想到天下还有你这么傻的男人!"
我笑了笑说:"我傻得可爱!"
淡蓝色风衣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可爱去吧,身上一文钱没有,看你可爱到哪里去!"
"没钱我可以当乞丐,讨钱回济南!"
"嘿嘿,你讨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讨!"
"这还不简单?亲爱的大爷大妈们哪,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帅哥吧!这样行不行?"
淡蓝色风衣笑了一气后,说:"好吧,你就在这讨吧,本来想帮你的,可是你喊大爷大妈,我没那么老,所以你就不用我帮助了,好了,我要回去了,白白!"
我说:"这就走啊?"
"不走我还在这陪你讨钱啊?"
"你去哪里?"
"不会吧?你管我去哪里!我们素昧平生,你总不能到我家借宿吧?"
"当然,当然!我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不安全的!"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坐车!"
"哦!那祝你一路顺风!"
"我打的回家了,打的总安全吧?"
我摇摇头说:"非也,打的也不安全,这几天的报纸上老登那样的事情,一些色狼司机专门对漂亮的女乘客下手,手段极其残忍,比如先--"
她打断了我的话,说:"你别说了别说了,真讨厌,净吓唬人!我还不会找女司机呀?"
"女司机晚上不出车,她们也很危险!"
"瞎呗!那就没什么安全了!"
"不过我可以送送你,反正我没什么事情了!"
"你送我就安全啊?"
"绝对安全,我是散打冠军!"
"哼,我是担心你!"
"不会吧?"
"好了,就这样吧,我走了,你自己当乞丐吧!"
我两手一摊,说:"只能这样了!"
淡蓝色风衣走了。
我也开始想我的事情,怎么办?住旅馆,没钱!回济南,根本不可能!去客户那里?
正想着,淡蓝色风衣突然回来了,说:"哎,乞丐,你不是要送我吗?"
我们上了一辆红色夏利车,淡蓝色风衣对司机说:"去广利港!"
"为什么又让我送了?"
她笑笑说:"我是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要不你会欠我一辈子的!"
"呵呵,是害怕了吧?"
她朝我一瞪眼,说:"闭上你的嘴吧,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嘟囔了一句:"碰上烈女了!"
"你说什么?"
"好好,我没说什么,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
广利港是个小港口,离城较远,在黄河边上,微风吹来,能闻到阵阵鱼腥气。
淡蓝色风衣让司机在一排民房附近停车,我也跟着下来。
淡蓝色风衣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说:"总得跟你告个别吧?"
司机问我:"你还回去吗?"
我说:"回去!"
淡蓝色风衣笑笑说:"嘿,你怎么回去?你身上又没钱!你不会又让我帮你付的费吧?"
"没这么想!"
"拜拜!"
我上了车。
淡蓝色风衣突然喊:"他是个乞丐,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这个疯丫头!
司机停下车问我:"你有没有钱?"
我说:"我的钱包让人给偷了,你就当捎我一段吧!反正也是顺路!"
"那对不起了,你还是找你朋友借下钱吧,我们也不容易的!"
我下了车。淡蓝色风衣在那嘿嘿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淡蓝色风衣从口袋里掏出钱给我,说:"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会还给你的!"
她继续嘿嘿笑着。
我上了车。司机发动车的一瞬间,淡蓝色风衣突然又喊起来:"神六上天了吗?"
我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个捉弄人的丫头就是小鸟!我赶忙让司机停车。
"今年不上明年上!"我说,"疯丫头,真是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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