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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应该天生坐在酒杯里。酒好象是男人的世界。对酒的豪饮能够展现出男人的阳刚之气,否则或懦弱或鄙劣,这是很多酒徒的高度一致的见解。如果一个女人如此的话,情形就不大妙了。一个男人喝酒那叫:借酒浇愁——好象整个世界的悲剧都由男人来抗;女人独饮那叫情调:歌月徘徊——似乎生活的忧伤都在酒杯中愁思不断。男人聚堆喝酒就是:抽刀断水。指点江山颇有英雄救世的气魄。于是,醉酒当歌,山呼海叫大有填平浩瀚太平洋,炸平喜玛拉雅山之势。“人生路窄酒杯宽”。很多男人为什么嗜酒如命?大概和体内雄性荷尔蒙激素有关吧。如果医学界解释不了这个问题的话,那就是男人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只是喝酒,通过喝酒而亢奋,刻意一种荡气回肠;女人喝酒却在创造和演绎着酒的内涵--因为女人本身就是酒。女人如酒亦或酒如女人。如果你能身居闻“酒”识香,花开看半的情形那可犹如仙山琼阁,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片属于自己的与世隔绝的小天地:啤酒与红酒,朦胧的灯光、舒缓的乐曲、优雅的谈吐。如果和这样的女人相对而坐,哪怕只是浅尝小酌,也会飘飘欲仙,如醉如痴;和一二知己依窗凭栏,花前月下,碧树修竹,浅斟对酌,神沉思畅,“一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上脸来。”这时的你永远都不希望醒来——飘然于凡世俗尘之上,烦恼忧伤都抛到九霄云外。那种感觉一定很好的,这该是饮酒的最高境界吧!酒穿肠肚,人更容易愤怒和宣泄、多愁与善感,这就是男人和有的女人酷爱杯中之物的缘故吧。女人喝酒短抿浅酌,追求的是一种意境:灯红酒绿下的娓娓道来侃侃而谈。实际上女人和酒更有渊源,唐代的女诗人鱼玄机往往借酒消愁:“旦夕醉吟身,相思又此春。雨中寄书使,窗下断肠人。山卷珠帘看,愁随芳草新。别来清宴上,几度落梁尘。”她愁思绵长,为了忘却这愁思而旦夕饮酒,就是这样也仅仅是“饮”而非“喝”。在《寄子安》里,她写道:“醉别千卮不浣愁,离肠百结解无由。”这愁肠千转的美妙诗情皆缘于酒,假如没有酒,何能有如此情结?那能有如此脍炙人口的感悟。著名诗人李白也有一首《对酒》“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酒后千娇百媚之姿,已跃然于纸上。女性与酒的缘分,说不清是酒给女性平添了几分温情,还是女性凭酒多了几分妩媚。至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人生欢乐有数,虽剩酒残灯,也是春风一度。”则另当别论了。
曹雪芹借《红楼梦》中贾宝玉之口说:女性都是水做的骨肉。此话说的真是妙极了,若以清纯的泉水再加上女性缠绵的柔弱、聪慧的气质、善感的情思,那就是一坛浓香扑鼻、馥郁温馨的佳酿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此景此情不是寥寥数语所能妙构细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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