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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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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 09:28: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观音堂
   林木积蓄着山的弧线和动静,多么壮阔的绿海!豹子的啸声,山鸡的啼鸣是不时露出的闪亮的岛屿。
   水将躁动了,清波纤毫毕现地描画着竹林里面的声音,多么浓稠的物质,既有层次又有内蕴。我们是隔着玻璃看风景,云彩在里面使劲地碰撞大块的寂静。
   所有的经历到了这里都是大落大起,平静只是其中小小的过程。沿竹林的小路走过去,会发现水给石坝拦了,一匹鞍子加在了狂放不羁的生命。船和竹楼才能骑在上面,它们安详地等待人们,等待更多的东西添加进去。

  宏 村
   窗子够孤独的,乡村少年的样子。南风和北风把它们当箫吹。单个儿不成,连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意味。这意味是越来越远了。
   墙的下面是水,影子无声地落下,鱼拖不走。记得上回来时,有许多鸭子在嬉水,想必游入联合国的文件,还未回来。这块水小,派出去的细流,在巷海里响着,声音不算明亮,但足够照见自己的行走,即使走回很久以前也不累。
   整个村庄从哪里来的?的确,山给挡着。我们看到了漂泊而来的久远的时间,我们还能站在上面。真是应验了这句话:时间从空间漏过,便有了外在的形式。
   这些场景在影视里常常见到,原来是从这儿贩的,又卖给了我们。
   许多人聚集着,五颜六色的,像是掉落的颜料,凝固着。他们捧着大夹子,捕捉画面,水里的也要。
   进入墙里,有更好看的。和所有的雕刻一样,里面的一切是铁的锋利给留下的。突出的木石描画着大事件,小一些的仍在深入耐人寻味的细节。留的空余,看电视做生意,更深地陷在红木椅还有微笑里。一些来龙去脉服从小姐的话语权。人们像是活动的珠玉,所有的情节在砖木里展开。

  鲫鱼背
   排排石级衔着脚板,把攀登举到天上。山峰、云晃荡着,像是要从天空里泼出去。隐约中,纤细的山路也在摇摇摆摆。赶紧抓住铁链,任手掌和它们一起冰凉。
   对面莲花盛开的白梦已经漫过来了,潮湿柔软的气息似乎要把一切囊括进去。鲫鱼背上的石桩也是花瓣,时光和惊叹在那儿盛开,一些流动的状态给高高地捧接。脚步和心跳颤抖着,就像花蕊一样通过或贯穿。飞鸟在空中临摹着黄山的样子,它们叫着,它们肯定惊异我们比它们高。那些叫声在山腰描下波浪线,就像明亮的泉水。
   群山在周围起伏,鲫鱼随时游向云海。这儿容易滑落,凡是常识都粉碎了,没有经验凭借和保险,万丈深渊血盆大口般张开着。得让双膝像石桩一样站在山峰的骨头里,以眩晕和气力浇注每一步,用热血丈量生命的高度。得把自己整个儿打开,至少让云重新擦拭胸襟和目光。在黄山,在天都峰,这巨大的生灵在我的心中撞出了了气象万千的海。

  黄 山
   一会儿大雨倾盆,一会儿晴空万里。自然的序列乱了,水珠在松针上吧嗒吧嗒掉下,雷霆在云空鼓凸或者半掩半隐。
   从沸腾的岩浆里翻滚,便深深地敛聚起天地的锋芒。斩断无数日月,不留一点痕迹和声响。即使在炎夏,丹崖足以让阳光发凉。在黄山,这些飘悬的光芒和冰凌十分相像。
   山峰给抛向蓝宇,石头之间活蹦乱跳着云,可能还有鹰。撕碎的云絮在山谷飘成瀑布。从倒移的峰岩里,仍可体会抛洒的速度在快速发生。越过秋野,越过春雷,四季的色彩在风里多么鲜明。更多的云块在飞速逃逸,繁忙的景象触目惊心。
   远离平常的路径,惊险有趣但不坦平。它们在天空里铺架交织重重叠叠的时空,它们在云海打捞纷繁的物象,还有十分激动的心情。

  十三陵
   春风杨柳开辟的廊道,让历史和今天连接,不必翻开浩繁卷帙,就会进入石块铺砌的细节。
   没有拦阻盘诘,武士文臣对石上行走视而不见。尽管王朝和灵魂早已离石头远去,然而将忠诚进行到底仍在路边继续。王朝诰封的石头还在上演宫中的精彩和片断。叶片帷幔一样飘拂,一两声鸟鸣从柳丛里露出明亮的色调。
   所有的王朝都喜欢石头,不惜重金在石上精雕细刻。石是山的重要部分。让山的品质、意义,在王朝大面积编织、伸延。王朝渴望在石上看到自己的气派和威严。
   绿荫里的建筑,以高高的姿态衔连崇山峻岭的瞩望。十多个帝王全在这里沉睡,他们的鼾声比雷响亮吗?事实是,静寂比石像还要巨大突出。所有的车声,跫音被遮挡、覆盖得无声无息。的确,沟沟壑壑荡漾着帝王的微笑。
   沉埋的骨骼是看不到的。它们是一堆堆发黑的时间。尽管不是占据同一地点,然而它们曾经像牙齿一样挤压,咬啮的沉默或响声,惊心动魄。这些饰着金银的骨骼,曾经链条一样敏感或麻木,它们让日月明亮或黯淡。至少,历史严重地卡壳过,整个东方颠簸着,锈迹斑斑的声音,从柳色里进去又出来了。紧贴树林的蒿草,摇曳了一年又一年。

  长城
   齿状的砖块,将无数金戈铁马咬为碎末,痛感肿胀成高高低低的峰峦。历史曾在这里严重发炎。
   铁硬的性质已经风一样柔软,巨大的信息从山顶直拂脚边。谁感受到彻骨的寒意?暗云倒映不起久远的沉重,也无法拼接逝去的声音和色彩,完整或残破不可更改。
   面前,绿色已和江南三月一样宽厚无边。
   眼睛仍然喜欢在砖缝里眺望,滚滚而来的蒙古长调起伏成多么迷人的色彩。
   大雁升起了,人字再次写成天空事物。这里发生的一切天经地义吗?还是真的不可避免?
   羽翅撼不动雄关险隘,所有的砖块都够锋利惨烈,抚不平的感觉仍在大地跌宕绵延。
发表于 2006-10-2 14:5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的诗因为是杂种倒反而成了孤儿!
看了唐诗再回头看现在,曰:无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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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 19: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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