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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谈空说幻

[连载]从诅咒开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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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1 19: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44楼金豆豆2006-12-20 09:32发表的:
啊噢!这小说一共216节,还有68节没发,好像大家不太喜欢啊,剩下的还要不要发啊?
呵呵我只是不自量力发个小评论,小说该发就发嘛 [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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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2 11: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噢,豆豆成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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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2 21:3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了?还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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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2 22: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52楼kcyjbg2006-12-22 21:36发表的:
怎么了?还没有呀?
周末的原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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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2 23:36: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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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3 00: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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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4 00: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睡不着,起来看看,原来大家都在等我呀,呵呵!接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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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4 00:48:25 | 显示全部楼层
149、
  
  女巫师到达那天,庄瑞奇怪地内心激动不安。
  他强烈地预感到:他会看见他熟悉的面孔。
  旋冰吗?啊月吗?还是谁?
  
  他内心判断应该是啊月。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看见了——
  顺子。
  一个和顺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庄瑞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顺子正和大师聊天,见他进来,和善地冲他一笑。
  那个亲切的笑容,庄瑞觉得熟悉极了。
  他差点想上前拥抱她。
  
  大师上前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师妹。是卫城的女巫师,精通易舞。
  “你叫什么名字?”庄瑞问。
  女人说:女人小时候很少有正式名字,家人叫我叶儿。学道后师傅赠姓闾,叫闾叶;在卫城受封“卫”,正式场合叫卫闾氏。
  “不过你可以叫我闾叶,也可以叫卫叶。”她和气地对庄瑞说。
  
  “还可以叫你叶儿吗?”庄瑞脱口而出。
  她稍微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但随公子喜欢。
  ……
  叶儿象顺子一样,是个性情非常和善的女人,褒家上下很快都非常喜欢她。
  褒姒也很喜欢这个长相普通但很善良博学的女巫师,她们朝夕相处。白天她跟她学舞,晚上她给她讲各种见闻,识人处世之道。
  那时女人一般不怎么外出,见识短浅,但女巫师除外。
  
  叶儿的出现,却打破了庄瑞对历史旁观理性的心态。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她不是顺子,他爱的不是这个女人。但他还是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感每日都在疯长。长期压抑的男女之欲也因为她的出现变的无法控制。
  他每日都要到她们练舞的地方看看,然后又强迫自己离开。
  他经常呆呆地站在她们练舞的房间外面,看着里面翩翩起舞的身影,内心激烈地斗争,以控制自己不要进去……
  
  一个声音说:不能,不能!她是你的祖先!
  另一个声音说:想她,我真的想她!她肯定就是她,是她的前世。
  他最害怕见到她的笑容。
  他怕在她的笑容面前他会失控。
  所以他只能尽量回避她。
  
  但感情其实就是这样——你越回避,它成长得越快!
  有一天晚上,他无法入睡,疯狂地想着她,最后竟起床,悄悄来到叶儿她们的房前,呆呆地站了大半夜。
  
  他失魂落魄地状态大家早看在眼里。
  只是所有的人都错误地认为——他的感情是针对褒姒的。
  连褒姒和叶儿都这样认为。
  
  叶儿当时28岁,比褒姒大10岁,而且比褒公子都大2岁。
  没一个人会认为她才是使褒公子失魂的女人。
  在围绕褒公子的所有女人中——她长相最平常。
  何况,他还是个女巫师。
  那时的约定束成已经有了严重的男女不平等:男巫师可以入朝做官,娶妻生子。
  女巫师却不可以破身。
  
  女人的本能使褒公子的几个正宗老婆联合起来,共同催促赶紧把褒姒送走。
  “万一出了意外,父王就救不回来了。”她们不停在老夫人耳边陈述厉害关系。
  大师也担心。他一边催促师妹教快点,一边和老夫人商量送褒姒的事。
  “我也看出公子孝心重,一直在控制自己。”大师说:“本来我们也应该对此大可放心。但是还是防个万一的好。”
  “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他父亲这事。他就是把她纳个小,我也赞成的。” 老夫人心痛儿子说:“只是,如何对他说呢?他是如此孝顺的孩子,我害怕伤他心啊!”
  大师说:“叫我师妹对他说吧!我师妹应该能劝好他。”
  
  褒姒听说明天就要送她走,伤心地对叶儿说:“姐姐,你叫他多留我一天吧!”
  叶儿爱惜地摸着她头发说:“其实你明天要走,我们都还没有给他说呢!”
  “啊?”褒姒眼睛一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
  叶儿叹口气说“你心里明白,干吗还问呢?告诉了他,他还会让你走吗?”
  “姐姐啊!我也不想走啊!”褒姒眼泪汪汪:“你帮我想个办法啊!能不能让我临走前见他一面,我就想和他说一句话。就一句!”
  褒姒请求道。


150、
  
  “不行!”叶儿很敬业地制止她,她虽然很同情她,但也清楚地知道: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见面的。见面肯定要生出事来。
  她必须保证褒姒在被送走前不出任何意外——这是她的职责。
  当然她心里也感概:“这对苦命的鸳鸯。他们看上去那么相配,怎么没缘分呢?”
  
  庄瑞在房间里闷闷想了很久:我不能再这样失态下去。我得离开这里。
  他决定:完成褒公子应该做的事——把褒姒送走后。他就立即离开这里。再也不见叶儿。
  他准备四处云游,寻找玄道的踪迹。
  我必须回去!再呆在这里——我要发疯了!
  他正想着,看见叶儿微笑着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血脉立即上涌……
  
  “公子!”叶儿刚叫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是褒公子在亲吻她!
  她感到大脑处于失忆状态,褒公子有力贪婪的吻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把她多年的修炼瞬间融化了,她不由自主沉浸在其中。
  ……
  都知道叶儿肩负着沉重的任务,来劝慰褒公子。
  都难以想象他痛苦的面容。
  都不敢面对他的痛苦……
  所以没有人来打扰她们。
  
  好半天,两人才平静下来……
  2人都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
  叶儿躺在褒公子怀里,心里很清楚,她再也不能做女巫师了,等待她的是未知的命运。但是她奇怪自己内心异常平静。
  
  庄瑞的感觉复杂些:在他融入她时,他来到这个陌生历史时空的孤独和烦躁不安似乎都得到了慰籍,男人的生理需求也得到了释放。但当他平静下来后,理性又回来不停地追问他——他内心冲突很激烈。
  “在想什么?”聪明的叶儿看出了他心情游离的状态。
  “没什么,叶儿,对不起,我不该!”庄瑞说。
  “不用说了,我知道!”叶儿制止了他:“你是一时冲动。”
  “是吧!”庄瑞承认,内心暗叹:她连聪明都一如顺子,叫我如何不爱呢?
  
  叶儿神色落寞说:“你只是把我当她了,对吧?”
  “是啊?”庄瑞脱口说:“啊?不对,当谁啊?”
  “褒姒姑娘啊!”
  “没有!”庄瑞觉得有点灰色幽默,忍不住伸手再把她揽进怀里说:“别乱猜,我喜欢的就是你。”
  叶儿感动说:“谢谢公子。我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也很高兴。”
  
  “傻孩子!我真的喜欢你!”庄瑞兴趣起来,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突然熟悉的感觉袭来,他回忆起了他和顺子的那晚,似乎他重新置身于那一晚……他的眼前交替出现顺子和叶儿——这种感觉磨砺着他,使他动作时而缓时而急,把叶儿推向了一波又一波地高潮。
  叶儿心里想:为他而死,也心甘情愿。
  
  在最后崩溃的刹那,庄瑞竟然有奇怪的幻觉——觉得自己同时在那天晚上和现在,同时崩溃!
  “啊!”他发出了可怕的嚎叫声。
  声音整个褒府几乎都听见了。
  
  褒老夫人暗自落泪——他认为听见了儿子痛苦失落的声音。
  大师也垂下头。瞒着褒公子送走褒姒是他的主意。老大夫褒饷对他有恩,他更忠于老大夫,他太想安全地救出他了——但他也承认:此举深深伤害了多情的褒公子。
  他其实很喜欢褒公子——尤其是他还经常出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问他,促使他思考。这种思考已经使他的水平超过了同行的不少巫师……但是他实在不能放任他喜欢褒姒……2难啊。
  
  等救回老大夫,我就离开这里。我实在对不起小主人。
  他决定到。
  
  庄瑞感到自己真正崩溃了!
  巨大的快感之后一阵可怕的痛苦袭来。他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但叫声并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反而加剧了——他感到眼前一黑,坠入了一个深渊一样。
  
  等他终于感到疼痛消失,自己可以睁开眼睛看时,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景物——他在安全部的家。
  天啊!我回来了!
  
  原来在那一刻,我的灵魂脱出了褒公子的身体,怪不得那么痛。
  他惊喜地想:不过怎么回来了呢?
  
  还没有想清楚,他听见家里有响动,于是朝那里飘去。
  在卧室门口,他惊喜地看到他和顺子正偎依在一起……
  
  原来他正回到了那一晚!
  在他和叶儿与他与顺子做爱时——2个时空重叠了。而叶儿是女巫师,她在崩溃前不由自主发出的能量把他推出了褒公子的身体,推回了这个时空……
  这是庄瑞后来想通的。
  
  此时,他虽没想明白,但突然回到现在,又看见现在的自己,已经激动地不知所措。
  他本能地朝自己奔过去,想回到自己身体内。
  但他刚刚触摸到自己身体,他看见那个庄瑞伸出手来挡他,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不要挡我,我就是你自己啊!”
  他正着急地想到此,顺子手拿着一个台灯朝他照过来。
  强烈地灯光一下把他弹出很远。
  
  等他落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落在了野地里。
  他回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他和顺子还怀疑是啊来教主派来暗害他的魂魄……没想到,却是他自己。
  我在那里呢?
  他四顾。
  
  他发现自己只能飘,而且飘起来很费力。
  一点点风吹,都可以使他失去方向……
  他还不太会做一个魂魄,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行动……
  我应该怎么办呢?
151、
  
  庄瑞的魂魄立在荒郊野外。他听见了鸡叫声。
  魂魄都怕光!于是他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准备晚上才出来……
  躲在一浓密的杂草里,他心里还在琢磨:刚才他其实是念动了师傅教过的回魂咒往自己身上回躺的,但却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反而被顺子用光照了出来。
  为什么失败呢?
  
  他自己努力从一个魂魄的角度分析道:如今的庄瑞魂魄齐全,他再去,显然是多余的魂魄。按古董的理论,他当然无法进入现在的身体——如果他硬进入,反而可能出问题……那……他最好的回去时间是他在天网阵中死去的瞬间……
  从现在到他们被困天网阵,还有3个多月的时间——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达到天网阵中……他才能真正回去。
  庄瑞才能活下去。
  
  他这一世会不会死,决定他目前能控制魂魄运动的速度。
  目前他大概是在北京的野外吧,啊来教主的天网阵在断肠村,中途几千公里……而他现在连飘的方向都控制不好,每天能朝目标飘几米呢?
  就算他达到了,做为一个魂魄,他进得了天网阵吗?
  不管如何也要试试!
  
  他发现魂魄想问题多了也会累,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中……
  
  梦中,他牵挂起叶儿来。
  叶儿怎么样了?如果我当时突然进了褒公子体内,那褒公子的魂魄那里去了呢?
  如果他的魂魄是被封在体内了,那我现在离开了,真正的褒公子是醒过来了呢?还是死去了?
  问题是,他无论死去还是醒过来,发现叶儿和他在一起,他会怎么反应?
  叶儿怎么办?
  
  叶儿听见褒公子那声奇怪的叫声时,感到自己也在巨大的快感面前崩溃了……
  她发现自己体内有股力量源源不断地外泻,她知道那是她多年修炼的法力,但她一点也不心慌。心里反而非常甜蜜。
  褒公子第一次进入她时,尽管她被他的激情融化,但毕竟有破处子之身的痛苦,所以是痛并快乐着,并没有到达高潮……但是,第二次却不一样了:她在他怀里一次一次地战栗,一次一次到达快乐的颠峰,最后他的一射,更是把她推向顶点——她觉得不仅自己崩溃了,世界因此而崩溃都是理所应当。
  最后,她感到自己的法力全离开了体内,而且似乎自己的魂魄也离开身体,飘浮在身体上方。
  难道我死了吗?
  
  她的魂魄在身体上方停顿了一会,正在考虑如何回到体内,突然一股奇怪的风吹进来,把她的魂魄吹得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在她快被转晕之前,她发现这股风没有把自己的魂魄吹走,而是朝自己身体的方向下旋过去……
  
  洛山上,一个宽敞的洞穴内,2个道人。
  他们背靠石壁,面对面盘腿而坐,2人之间有个石桌,石桌上有一个碗,碗里有水,水上飘着一个发亮的珠子。
  突然,石桌摇晃起来,珠子从碗中弹出,呼啸而出……
  
  2个道人同时睁开眼睛,扑向石桌,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碗中的水散在桌上。
  桌上慢慢地现出个图案,2人一看,同时惊呼:
  旋冰女出世了!


152、
  
  叶儿从昏眩中清醒过来,发现褒公子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似乎昏迷了。
  她探了了一下鼻息,很微弱。
  她赶紧起身,给褒公子穿好衣服,迅速打整了一下屋子,然后到屋外叫人……
  
  “我告诉公子褒姒姑娘离开的消息后,他好象接受不了,叫了一声,突然就昏迷了。”叶儿对师兄和褒老夫人说道。
  大家叹气。
  
  三天后,褒公子苏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是:“我在哪里?”
  “家里啊!”褒老夫人泪水簌簌下落。
  同样的场景,三个月间竟重复演绎了2次……对老夫人来说,人世沧桑莫过如此。
  
  “父亲怎么样了?”褒公子问道。
  “还好。”母亲回答:“希望这次可以救出你父亲。”
  母亲不敢提褒姒的名字,并且严禁褒家上下提到褒姒。
  
  褒公子的记忆其实还在三个月前。
  而这三个月对褒公子来说:恍若梦。
  他在梦中确实遇见了一个绝色女人,似乎叫褒姒,但她总是和她有很大的距离——让他无法靠近……
  这个美丽的梦,让他怅然若失。
  但他又不好说什么。
  他的类似失恋的状态,褒家上下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不过最让他尴尬还是女巫师卫叶。
  他似乎做个一个梦,和她有云雨之事。
  这个梦让他看见卫叶就很不自然,而卫叶看见他似乎也不太自然。
  好在她马上就要走了……
  
  本来褒家上下都很喜欢卫叶,准备留她做褒城的女巫师。
  她也答应考虑。
  这是出自一个女人爱情的本能。
  但是褒公子醒后的状态,让她清醒了:他只是一时把她做了一个替代品而已。
  虽然她心里一直就这样认为,
  但看清楚事实,她还是感到很伤感。
  
  她总是回忆起褒公子第二次把她揽入怀里时说的话“别乱猜,我喜欢的就是你。”
  虽然聪明的她很知道,那也许只是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的随口胡说,
  但由此而来的及至的快乐……总使她不住的猜测:他是否真有一点喜欢她?
  
  其实褒公子后来的表现,已经让她有了明确的否定的答案。
  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
  
  但她的余生,基本就纠缠于对这个场景的回忆和猜测中。
  大多数时候,她都理智地承认褒公子只是一时把她错当成褒姒了。
  但有时出于女人的本能直觉,她又感到褒公子当时的表现好象对她是真心的……
  聪明如她,一生都没真正想明白,
  因为真相,总是潜伏在你想不通的地方。
  
  离开褒府前,叶儿去和褒公子告别。
  她如上次一样,微笑着走进他的房间,看见他也正在沉思,
  一模一样的感觉,她颤抖地叫道:“公子!”
  
  褒公子抬头看见她,似乎楞了一下,然后问:“什么事?”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叶儿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失落和眼泪。
  物是人非!
  
  “其实,”褒公子本想问叶儿是怎么来到他家里的,但是想到梦中的尴尬,他又不愿意多和她说,所以改口道:“你准备去那里呢?”
  “回卫城。”叶儿仍低着头。
  “哦。一路走好。”公子无话了。
  
  “我知道!”叶儿抬起头,坚定的眼神,对褒公子说:“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我觉得不该现在说,但是我要走了,以后也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什么事?”褒公子警觉问,生怕她说出让他尴尬的话来。
  
  叶儿幽幽说:“褒姒姑娘临走时,托我一定要转告你一句话。她说:平生只为君开颜。”
  “什么?褒姒姑娘?”那个梦中美女吗?难道她真的存在过,褒公子楞在那里。
  叶儿看他半天没说话,知道他又在回忆褒姒了,
  默默地退了出来……
  
  叶儿回到卫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153、

幽王这几天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不安让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什么事呢?他又琢磨不到。
  烦躁的是,各地送来的美女都不合意。自己最心仪美女只能在梦中回忆。
  
  此时,传报说:褒城使者要求觐见。
  “不见!”幽王发脾气道,他已经好几天没去上朝了。
  “这……”传令官犹豫一下还是说:“听说是要向大王觐现一美女。”
  “哦?是吗?”幽王感到顺耳多了:“那就看看他们送来什么货色。不好立即把褒大夫斩了。”
  幽王早就想杀了褒响,但是连自己的宠臣虢石父都说:“褒响罪不致死,根源还是赵叔带,应该杀他。”但从幽王的感情上来说,叔带毕竟是熟悉的人,杀之不忍,而褒响一年难得一见,杀了无所谓。何况褒响当时对他说的话,真是气人……正愁没借口——这下,只要美女不美,正好杀了。
  
  幽王坐朝中,使者递上奏折,幽王懒得打开看,叫左右:“念!”
  奏言是以褒响的名义写的:“……臣晌自知罪当万死。晌子洪德,痛父死者不可复生,特访求美人,名曰褒姒,进上以赎父罪。万望吾王赦宥!……”
  幽王说:“好了好了,把那褒姒宣上来看看。”
  使者拍拍掌,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四了美女围着一个女人上来,跳起了拜舞——当时女人觐见诸侯国王特定的一种舞蹈。
  拜舞毕。幽王叫褒姒抬头观看——天啊!是她!
  幽王楞在那里呆住了……
  
  使者见幽王没说话,有点着急——来之前,他去见褒大夫,大夫对他说:“有灵巫给他算过了,自己的命寄予此举。”为此他精心排演了褒姒的出场,希望引起幽王的注意。
  “请问大王,可否满意。”使者问时心里直跳——虽然他对褒姒的美艳有信心,但是谁知道幽王的口味呢?
  幽王还是没说话,其实是激动地说不出来了。
  
  使者只好给褒姒使了个眼色。褒姒会意,轻轻站起来幽怨地对幽王说:“大王若不满意民女,民女愿以身殉大王。”
  “不不!”幽王回过神来,失态地冲过来扶着褒姒说:“美人啊!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四方虽贡献有人,不及你万分之一啊。”
  
  使者轻轻吐了口气。
  褒姒眼光流盼,撒娇地问:“那我们褒国的褒大夫呢?”
  幽王大笑:“美人开口,还不好说吗?”
  遂降旨赦褒晌出狱,复其官爵。
  
  使者领命而去。
  幽王拥着褒姒离开朝堂。
  褒姒到门边,最后回头看了使者一眼——那个眼神非常幽怨深刻——似乎可以穿透他的身看到褒城的一切。
  褒姒知道:迈过这道门,从此她必须把以前的自己埋葬。
  可是一闭眼,褒公子温和的笑容就在眼前……
  
  褒响还没到家,但报信的仆人已经把消息传到了,褒府上下一片欢腾。
  报信的仆人还说道:褒大夫此次回来还带了一个巫师。据说是司徒郑伯推荐的,半年前他就算出褒城送一美女去就能救大夫。此次褒姒去,他还专门面授机宜,使褒姒能一举得到天子欢心……所以褒大夫把这个巫师带了回来。
  
  大师听了,专门来请辞。
  老夫人和褒公子都尽力挽留。说:“我们很乐意有2个巫师,何必走呢?”
  大师说:“我其实早就打算走了,原来想留下卫叶接替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想回卫城了。我本来想等大夫回来,再向他推荐别的巫师来接替我,既然大夫已经找到了,我就无牵挂了——这也是天意啊。”
  大师简单收拾,就离开了。
  
  他本来已经是附近几个城市巫师中水平最高的,但是他还是感到有很多问题没搞明白。
  他早就想云游四方,寻找答案了。
  
  褒大夫回来后,没见着大师,问儿子。
  褒公子说明了情况。
  “他没说到哪里去吗?”跟着褒大夫同来的巫师问。
  “没说。他只说,有好多问题,他要去找寻答案。”褒公子说,他不太喜欢新来的巫师。觉得他长得虎背熊腰的,根本不象个有文化的人,倒象个打猎的。
  “他应该等着我来,也许我们俩交流交流,也能找到答案呢。”
  新来巫师的失望显而易见。
  
  新巫师如果仔细看——哇!好象啊福啊!

154、
  
  住持的行踪被找到了!
  “他居然又回到华清寺去了,还一本正经做住持!”童飞给冯司汇报说:“当地国安人员已经进入监控,在等你的命令,要不要马上把他抓起来审讯?”
  “审讯他什么呢?”冯司问。
  “问题可多了?比如他干吗去了?还有他怎么会从楼上跳下去什么事也没有——这一点,我们都很想知道。”童飞说:“尤其是那天到医院的几个同事,可想抓住他好好问问啦。”
  冯司说:“你认为把他抓起来,他就会做解释吗?”
  
  “这!”童飞顿一下说:“难道放任他?小张至今还在医院呢!”
  冯司问:“小张现在怎么样了?”
  “只能说脱离危险期了,但是还是时而昏迷时而腥,有时还拌有高烧。”
  冯司继续:“医生化验出来他中的是什么毒吗?成分如何?”
  童飞:“最奇怪的就在这里了:化学成分分析,毒素成分其实比较简单,只是混合了部分真菌类物质,这种真菌是原来主持身上带的,医生说:一般人类身上都有,和人类共生,一般在角质层,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的都深入到了肌肉组织以下,小张在血液中也发现了部分——医生说从没见过这种先列:这种菌进入角质层以下是很难的——因为人类本身有保护膜……目前医生估计,主要是这种真菌捣乱,而不是毒素的原因。”
  “有杀菌措施或者药物吗?”
  “有药物,可是在血液里不好杀。它的成分和人体细胞很接近,用量大的话,可能连带正常细胞都被杀,所以只能小剂量用,但好象拿血液中的没有办法。”
  
  “查清楚:和上次那个公安小王中的毒一样吗?”冯司问。
  “查了。”童飞说:“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小王当时检查,主要是毒,当时没有注意他体内是否有真菌的问题……这次你让比较后,我让小王去做了一次特别检查,医生发现他肌肉组织里有少量真菌,但是在正常量以内。不过有几个专家对此很感兴趣,想研究小王的面部神经性麻痹是否和这些真菌有关。”
  “什么叫正常量呢?”冯司严谨地问。
  “恩,他们解释说:是按角质层的量做的估计。比如在角质层有不超过2个单位(可能是2个单位)的量算正常范围,不影响人体任何情况。超过2个单位就会有影响——对了,好象是会引起角质化——皮肤容易裂,层层掉皮,还有的人会出现灰色或者黑色的指甲——都和这种菌过量有关。”童飞看冯司听得认真,只好继续解释这些他也是刚知道的知识:“所以,医生就是按2个单位量来估计肌肉组织的——不过他们认为到肌肉组织或者以下,这个量肯定应该减小才对——只是没有相关标准,所以还是采用2个单位量。”
  “小王呢?”
  “小王只1个单位左右。”
  
  冯司顿了一下又问:“上次庄瑞好象也被方友辉伤过一下,当时他做过检查了吗?”
  说到庄瑞,童飞也沉默了一下才说:“很遗憾,当时庄处太忙,没去医院做任何检查。”
  冯司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象是对童飞说又象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体内是不是也有这种奇怪的真菌……”
  
  长长的沉默……
  退出冯司房间前,童飞突然说:“我总有个感觉:某一天庄处会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冯司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但没有转身看他。
  因为,这句话勾起了冯司最柔软的部分,他发现自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庄瑞他们活着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冯司留在断肠村继续搜索的安全人员已经撤回。
  那个神秘的地方,目前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发现。
  
  失去庄瑞,冯司才发现这个部下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发现他们的感情其实深入骨髓。
  冯司已经不止一次从梦见庄瑞的梦中痛醒……
  似乎他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的儿子一样。
  
  当然这样的感觉他是不会轻易表露的……
  因为毕竟他习惯了坚强和理性。
  只有他老婆知道他,有一次忍不住说他:“恐怕你自己孩子死了,你都不至于如此吧?”
  冯司有一个女儿,刚读大学。
  
  大师离开褒姒家后,第一站,是到了卫城,找他的师妹卫叶。
  但是,传报说:卫叶已经请辞了!
  不知去向。
  
  “果然!”大师谢过,转身走了。
  一边找她一边求真道吧!
  他这样想着。
  
  与此同时,褒大夫带来的巫师,名叫宜服的,也向褒大夫请辞。
  “为什么啊?”褒大夫对这个帮自己拣回命来的巫师十分喜欢。
  “我师傅找我有急事,我必须去。” 宜服说。
  “那办完事你再回来吧!我不请别的巫师。”褒响动情地说。
  宜服也感动说:“有合适的巫师你还是请吧,我不能肯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定回来吧!” 褒响恳求说。
  “争取吧!”
  
  宜服离开褒家,直往西去。


155、
  
  “交”是一个巫师的名字,是耆山巫师的元老泰斗。
  这日,交正在山顶一石台上打坐,一个仆人样匆匆来报说:“宜服大师回来了。”
  
  交睁开了眼睛——似乎可以从他那里看到二十一世纪初啊来教主的模样,不同的是:交的眼睛明亮而非阴冷,看上去很温和慈祥的一个老人。
  “叫他到这里来吧!”交吩咐到。
  
  虎背熊腰的宜服与交面对面盘腿坐下。
  “没见着吧!”交先开口。
  宜服:“先师怎知?”
  交轻笑说:“你走后,我算了一卦,你这次见不到他!”
  “那怎么找他?”
  “他会自己来。”交缓缓说。
  
  宜服:“敢问先师一个问题吗?”
  交点头。
  “干吗要找他?”
  交顿一下说:“他应该是我的传人,能真正传下我的衣钵。”
  宜服楞了一下,欲说又闭嘴了。
  “心里不舒服了?”交问:“直说吧!”
  宜服:“在你弟子中,承你衣钵者不少,为什么要传个外人?”
  交又笑。
  
  “这样说吧,宜服,”交过了一会又开口说:“有轮回不熄的生命和短暂而逝的生命2种,你愿意选择哪种?”
  “当然愿意轮回不熄。” 宜服脱口而出。
  交点点头,再问:“为什么?”
  宜服:“如果我此生有什么遗憾,有什么不理解的东西——我来世还可以弥补、可以继续研究什么的。”
  交又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先师的意思是……” 宜服试探而问。
  “我当然要尊重你的选择。”
  “哦!”
  
  宜服默一下又继续问:“不是说,一般人都有轮回的生命吗?尤其是我们学道术之人。”
  交又问:“那你认为你是谁转世的呢?你记得你的前世吗?”
  宜服挠头说:“不记得了。”
  交说:“这样的转世有意义吗?能弥补你上世的遗憾?能继续你上世的研究吗?”
  宜服:“这正是我困惑的地方。”
  
  交总结说:“真正的转世必须有上世的记忆,否则就只能看作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先师,我明白了,从我下一世开始,我还会记得这一世,记得今天我与先师的对话?” 宜服有顿悟后的兴奋。
  交点头又摇头说:“我想,不一定都记得!不过总应该有记得的事情吧!”
  
  “如何获得有记忆的轮回呢?” 宜服继续。
  “快了。不过要等褒城的巫师到,承继我之后。”交深邃地说。
  “哦!” 宜服显聪明地说:“从他那里获得转世能量?”
  交摆摆头:“还不是!好多问题我也还没完全悟透——所以我需要轮回的生命,以继续求索。”
  “那?” 宜服觉得自己刚聪明起来的脑袋又糊涂了。
  
  交有点疲惫说:“有的事只能先按卦像去做。再琢磨……卦像显示的:我必须传给褒城的大师。我猜测,也许只有他才能真正承继我们正统的衣钵,并把他发扬光大吧。”
  “是吗?” 宜服有点不服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也正想知道。”交说:“所以叫你去找他啊。我很想和他交流。”
  “我如果不先去京师,直接去褒城没准能见到他。”
  “去京师是必须的。”交说:“还是等他吧——这些都是天意啊。”
  
  交顿一下又自语说:“我只怕我自己时日无多了?”
  “为什么?” 宜服有点吃惊。
  交没回答,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洛山上,一个宽敞的洞穴内,2个道人。
  他们背靠石壁,面对面盘腿而坐,2人之间有个石桌,石桌上有一个碗,碗里有水,水上飘着一副卦。
  2人看似静态,实则法力已经发挥到及至……
  突然,石桌摇晃起来,卦飞起来……
  
  2个道人同时睁开眼睛,扑向石桌,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碗中的水散在桌上。
  水在桌上荡漾,过了好半天没成型,其中一个抬头看,卦贴在石洞顶部。
  2人居丧坐下。
  过好半天,一个才缓缓说:“我门的灵珠已去,为什么现不出她的消息?”
  另一个没说话.
156
  
  “我就怕被耆山那边拿去了。”这个继续说道,他显然属于话多的。
  另一个默一下才说:“如果这样,他们应该还我们吧。”
  “万一呢?”这个说:“师兄你不能认为大家都甚善。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一赌呢!”
  这个做师兄的说:“赌,也是为了寻求真理,不是为赌而赌。交是一代宗师,不至于如此。”
  “可是,上次我和他们的况寻争论时,我就发现他们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说不清楚,总感到有点怪异。”做师弟的很不服气。
  “也许是我们近来交流少了,多交流就能消除误会了。”师兄说:“找时间去拜访交大师吧!”
  “好吧!”
  
  大师云游了好几个诸侯国,都没有发现师妹卫叶的消息。
  他决定先到师傅那里去看看。
  
  他的师傅原来也是褒城的巫师,后因年纪大了,推荐自己最得意的大徒弟接替自己,自己进山修炼——那时一般的巫师都是如此选择的。据说有的道法高的巫师,可能会因此修炼出不死之身。
  
  师傅本来收过有三个徒弟,大师是大师兄,下面还有2个师妹闾(卫)叶和闾青。但是小师妹闾青出道后,据说在一次收妖的法事中不幸反被妖害,无影无踪……至今没查出结果。
  所以,叶儿是他唯一的师妹了。
  他可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
  
  大师见到师傅时,他正在修炼的石洞中打坐,
  他进来跪了一会,师傅才缓缓睁开眼睛。
  “轮,你来啦?”师傅说。
  
  大师学道的法名叫闾轮。
  这也是当庄瑞控制的褒公子问到“啊轮教”时,大师内心有所触动,才反问:“阿轮?何谓‘教’哉?”
  
  “是,师傅!”轮说。
  “你来得正好,为师恐不久于世了。”
  “为什么?” 闾轮感到心都抽紧了。
  “生死乃自然。”师傅笑了一下:“我惟有一事没放下!”
  “师傅请讲!”
  “就是你小师妹的失踪。”师傅说:“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就赶去查看,发现你师妹的法事并没有做错的地方,怎么会反过来伤到法师本人呢?”
  “是!” 闾轮想起他赶到小师妹失踪的法场时,听当时在场的人讲:她发出的符纸飞出去不远,突然掉头反过来打中了她,她倒在地上,接着一阵风刮起,风过后,她就不见了……
  为此师傅三人,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头绪和线索。
  
  师傅继续缓缓说:“年前,我分别给耆山和洛山2个宗师写了信,向他们请教,不久前洛山有回信说:他们派了一个弟子去闾青失踪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因时间久了,看不出什么线索。仅从我提供的情况看,有可能是闾青当时收的不是妖……他们需要更多的关于闾青的情况,并邀请我上洛山讨论交流。”
  “那很好啊!” 闾轮高兴说:“洛山可是一代宗师之胜地啊。你不是说:最早我们的先师就是从洛山下来的吗?”
  “是啊!我给他们的信中提到这个缘由的,所以他们给我回信了啊。”师傅说:“只是我生命力已经枯竭,估计走不到那里了,正想找你代师走一趟。”
  “遵师命!”
  “如果你回来,我都去了的话?不要忘烧符告之我结果。”师傅。
  “恩!” 闾轮心里矛盾起来:还要给师傅说叶儿的事吗?

157、
  
  师傅从自己简陋的草屋翻出个竹简给闾轮,说:“这是洛山的回信,你带上。”
闾轮打开看了看,又裹好,放进包裹。
  师傅继续说:“再带上青儿的一件衣物,让他们帮测测行踪。”
  师傅继续背着他翻找东西……
“还有一事,”犹豫一下,轮还是说:“就是师妹……叶儿,我找不到她了。”
  “她不在卫城吗?”师傅转身过来,显然有点吃惊。
  
  闾轮于是把请叶儿到褒家,到她离开的事叙述了一遍。
  师傅沉默。
  过会他说:“也许你不仅要去拜会洛山宗师,还应该去耆山拜会交流。”
  闾轮不仅问:“我们不是缘由洛山吗?干吗要拜会耆山的?这两家哪家才是正宗?”
师傅说:“最早的先师是从洛山学道归,不过传代过程中,也得到过耆山的指点。我知道的第三代掌门就是先在耆山学道,下山后为第二代掌门欣赏,立为传代人的。正因为有2家宗师的指点,所以我们才能应付各种法事,成为一个好法师啊。”
  轮继续问:“不是说:所有的法师追根朔源最终都能找到和这2山的缘由吗?而且不少都师承2派的。那么他们干吗不合成一家呢?”
  师傅笑了:“原来就是一家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分成2山的。”
  “什么原因呢?”
“据先师说,主要是关于世界本源的观点不一样。2家都想找到证明说服对方。如果他们互相说服了,也许又成一家了。”师傅解释说:“如果仅从我们的角度看,应该分歧不大——道法都是相通的。”
  “是!”轮说:“我也和不少缘自耆山的大师交流过,道法都很类似,所以也想不清楚要有2山之分。”
  “这不用我们去想。”师傅提醒他说:“做一个好法师,精于术数最重要——我们只要懂得如何承接天意行事就行了,至于天意为什么是这样,我们不要去管……耆山和洛山的宗师们要去研究这个问题,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千万不要。”
  “为什么呢?”轮迷惑了。
  师傅说:“这是我师傅告戒我的。他说:世界的本源不可深究。任何人想探求这个本源,只会误入歧途。耆山和洛山的人就是钻进了这个牛角尖。他们的想法离我们这个朝代的实际已经很远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入世的法师宁愿自己交流,也不愿意去2山拜会的原因……所以你要记住我的告戒。并把这个告戒代代传下去。”
  “为什么呢?”年轻的轮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反而下决心要去寻求这个世界的本源问题。
  师傅说:“轮,你已经在钻牛角尖了。”
  
  “对不起,师傅。”轮觉得被窥破心事一样,低头随口说:“既然这样,干吗又叫我去找他们呢?”
  “毕竟我们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啦?”师傅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他们都解决不了,估计就没有人能解决了。2山宗师毕竟还是法力最高的人啊。”
  
  “是!”这个道理其实轮明白,只是刚才慌乱才脱口问的:“是否还可以请他们指点师妹叶儿的消息?”
  “你带了属于她的东西吗?”
  “仅有她当时用过的一个木碗。”轮说:“所以我测不出她的行踪。”
  “恩,就看洛山的宗师愿不愿试试了。”师傅翻出了一个小包裹:“这是闾青留下的衣物,你带上,她的东西虽多,但时间太长了,估计也很难找。尽力吧!”
  
  第二天,闾轮离开了师傅,往洛山而去。
  
  交正在打坐,弟子况寻进来报说:“洛山紫阳洞啻虚真人前来拜会。”
  交轻笑:“恐怕来者不善啊。”
  况寻楞了一下。
  
  来的正是洛山上那个叫师弟的。
  “紫阳真人近来如何?”交问候道。
  “师兄很好。” 啻虚真人回答说:“特问交大师好!”
  2人一阵寒暄……切入正题。
  啻虚真人:“六个月前,我和师兄护灵珠,灵珠突然出位……我们至今算不出踪迹,想请教大师!”
  “哦!”交和身边弟子都面有得意之色——虽然2家请教应该是常事,但是似乎是面子作怪,不到万不得已,很难向对方开口——所以被请教的一方难免得意。
  “当时你们没测算吗?” 弟子况寻问。2家的拜会,耆山一般都是派况寻去,洛山一般都是啻虚来,所以2人私交很好。
  “算了。” 啻虚真人缓缓说:“显出玄冰女的消息。”
  
  “哦?”交和弟子都向吃惊的样子。
  弟子宜服大声问:“真的吗?”
  “当时确实是。” 啻虚真人诚恳说。
  交没什么表情,众弟子却是一脸的不相信。
  交最后答应明天午时(11:00-13:00点)做法帮助寻找灵珠。
  
  当晚,安排啻虚真人住下后,交手下的五大弟子自动聚集到交的房间,议论纷纷。
  这五大弟子在交临死前都统一改了一次名:分别为宜福、宜贵、宜明、宜月、宜寻。
  在后来的转世中,交偷懒就叫他们啊福、啊贵、啊明、啊月、啊寻了。
  
  (为了方便大家看故事,这里提前叫他们后来的名字)
  其中:宜服改的名就是宜福,对应后来的啊福;
  弟子况寻就是宜寻。宜月自然是女弟子。
  
  宜贵虽然个子还是最矮的,但是没有庄瑞他们所见的胡子啊贵的委琐劲,此时显得很精干的样子。他说:“肯定是他们掉了灵珠不好意思,所以骗我们说玄冰女出世了——想与此挽回面子。”
  大家点头。
  交没多说话,看着他们议论洛山的尴尬事。
  ……
  宜月说:“等师傅找出他们的灵珠,只要跟玄冰女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们就现原形了。”
  宜福突然问她:“万一发现和玄冰女有关系呢?”
  “这?” 宜月没想到师兄突然不捧场。楞住!
  大家看交,交没有表情,看着大家。

158、
  
  “那不就说明他们是对的了?” 宜寻缓缓说。
  交点头。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宜福大声说,脸因激动而红。
  交又点点头。
  “师傅你到底怎么看?” 宜月撒娇问。
  “我也不知道!”交说:“一切看天意吧!如果确实是玄冰女出世,说明洛山悟道比我们更正确,我们应该听他们的啊。如果不是,也许还是我们自己对呢?”
  
  宜福:“可是我们耆山现在比他们兴旺,干吗要听他们的?”
  交笑了:“如果他们正确,天意就在他们那里啊?你不听,天意最终也要你听啊。”
  “天意不可改吗?” 宜福说出这句话,把大家,包括自己都吓了一条。
  
  “天意就是天意,如果可改,也是天意可改。”交缓缓地说。
  “其实……”受宜福的启发,宜贵的思维突然活跃起来:“如果我们找到灵珠,不还他们,那他们自然就衰败下去了。最终不就是……”
  
  交制止他说:“哪能这样胜之不武。就是胜了也不等于真理在你这里。”
  宜贵有点不好意思,急切辩解说:“我们当然要继续探求真理,而且会更从容。现在他们时时在旁威胁我们,其实很影响我们的判断——我也是听从先师教导:真理本来就在那里,只是看谁先到达而已。如果,我们能确保自己先到达,不是更好吗?”
  众弟子没说话,宜贵悄悄看交,交也没有说话。
宜贵忐忑地过了一夜,昨天他急中生智的说法其实把他自己都打动了——2山暗中较劲多年,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解决机会送上门来,而且被他智慧地说了出来——他很想知道师傅是否会采用他的建议。
  师傅昨天没有说话,是否是听进去了呢?
  
  啻虚真人内心也很忐忑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家准备法事。
  昨天,他似乎是在梦中听见宜贵说:“如果我们找到灵珠,不还他们,那他们自然就衰败下去了。最终不就是……”
  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一直觉得耆山的人变了,怎么变,又说不出来。
  难道,他们真的变得卑鄙了?
  
  啻虚真人心里做了个应付万一的准备:
  如果灵珠飞回,我就直接叼住。
  这次因为是传世灵珠走失,师兄本来说亲自来拜会请教,但啻虚坚决申请来,师兄拗不过他,所以叮嘱又叮嘱。
  对啻虚来说,真正的原因是,他总感到耆山的人变了,他心里有准备,而师兄没有。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其实是大鹏的转世,遇到危机情况还可以化鹏离去。
  这个秘密是师傅临走前告诉他的,
  师兄并不知道。
  
  闾轮好不容易来到洛山,被告之师傅在闭关,师叔去耆山了。
  一个弟子听了轮的叙述,说:我帮你试试找人!
  轮本很虚心地看他做法,却发现他比自己都差很多,
  遂失望而去。
  
  轮就这样和自己本来的缘由——洛山——错过了。
  他往耆山方向去。

一日在荒郊,突遇大雨,他淋的浑身都湿了,才发现一个草庵,推门进去,他发现了叶儿。
  叶儿高高的腹部,告诉了他一切缘由。
  他楞在门口,叶儿也楞住了……
交走上了法坛。
  当他挥舞法剑时,风起云涌,让啻虚暗暗吃惊。
  看来他的法力又提高了。
  ……
  
  但是,当交把桌上的符纸全部用完后,仍然没有灵珠的任何消息回来。
  交感到懊恼了。
  “啻虚,你常握灵珠吗?”他问。
  啻虚说:“是!”
  “那借你一滴血,我不相信追不出它!”
  “没问题!”
  
  大家重新按照交的要求准备好新的符纸和法器。
  啻虚站上法台,刺破自己的中指,往法台正中一个水碗中滴入了三滴血。
  “还要三滴!”交吩咐说。
  “一般不是……”
  “这是我们特殊道场的需要!”交打断了他。
  
  啻虚又滴了三滴。
  “你先站这里等等。”交说,用剑在血碗一挑,血沾在剑上。
  交根本没等啻虚回过神来,直接挥剑向他舞过来——因为有自己的血符在咒上,啻虚立即被定在那里。
  “你……”他只来得及蹦出这个字。
  
  交正色说:“下面属于我们的秘密,为了防止你偷看,只好先委屈一下了。”
  啻虚心里想:你是想盗我们的灵珠吧!
  但他说不出来。
  宜贵心里突然狂跳,师傅真听我的啦,干的这么干净利落……我都没想到这招:对付啻虚这样的大师也只能用其血咒才保险。
  啻虚的江湖经验和师傅比真是差得太远。
宜贵和其他弟子此时都认为刚才师傅没召来灵珠是故意的,目的只是为了困住啻虚。
  交此时才开始……
  但是,结果是同样的——所有符纸飞出去都不见回来的,其中有一半都带着啻虚的血。
  大家真楞了。
  
  交手中的剑也垂下了。他还没遇到这样尴尬的情况……
  突然他再次狂舞起来——天都舞暗淡下来。
  一阵呼啸声传来……终于,有一张符纸回来了……
  交迅速用剑划了个圈,等待符纸的降落……


159、
  
  符纸按理应在交用剑划出的区域内落下。
  但是,这个呼啸而来的符纸却直接打在了交的胸口,并燃烧起来。
  交吐出一口鲜血。
  
  众弟子赶紧上前扶起交。
  交口里道了一句:天意啊!
  
  交不仅没有找到灵珠的去向,反而还受了重伤。
  啻虚真人感到很疚欠了——当然也不好意思去深究当时交定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交躺在床上,几乎不怎么说话,
  弟子和啻虚吵得很厉害。主要是说:啻虚他们的灵珠太邪门!
  要么是故意拿来害交的,
  要么洛山已经堕落成恶魔之道。
  
  啻虚刚开始还为自己的无辜争辩几句,看弟子们都很激动,最后也不再说话了。
  “如果我师有什么意外,踏平你们洛山!” 宜贵和宜明都愤怒地表示。
  啻虚叹了口气!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啻虚向交辞行。
  交说话还比较困难,但很大度地表示:“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们2山都用自己的方式多琢磨吧!”
  啻虚觉得自己原来对大师的猜忌简直令人惭愧。
  
  还是宜寻来送他下山的。
  2人一边走一边聊。
  宜寻安慰他说:“我相信你们决非设计陷害我师。不过毕竟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他们愤怒你也要理解。”
  啻虚说:“我很理解大家的情绪。只是还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宜寻说:“我倒有一个解释。”
  “请讲!”
  
  宜寻犹豫一下,看了看啻虚很诚恳的眼睛。
  “我也就一瞎猜”宜寻说:“因为师傅当时用的可是最强的追踪法术,而且还加上你的血咒在上,没有理由现不出灵珠的去向啊。”
  “是啊!”
  “但是后来符纸却反过来打中师傅——其实应该只有一个解释:师傅的符咒被破了,并被加上了新的符咒——用来打师傅。”
  啻虚:“你是怀疑……”
  
  这边,几个弟子围在交床前,说着几乎相同的分析。
  宜明说:“很显然:紫阳真人其实就在附近,他破了师傅的符咒,然后混了一个害师傅的符咒发过来。他们太卑鄙了。”
  
  宜月说:“不过他能这么容易破师傅的符咒吗?”
  “他们肯定不知练出什么妖法了。” 宜贵很支持宜明的说法:“而且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们没防他们啊!”
  “我们应该回敬他们,先下手为强!”
  ……
  交微闭着眼,主要是听他们争论,没说话。
  
  ……
  宜寻说:“他们这么想,但我和你们交道多年,也多次去洛山拜会紫阳真人,我相信你们。你放心,我认为,师傅心里也是有数的。”
  “那你的看法呢?你怎么解释呢?” 啻虚苦恼地问。
  
  “哎!我的看法其实更不乐观!”宜寻说。
  “啊?——”
  “你不是说,灵珠走失时显出了玄冰女的消息吗?”宜寻说:“他们不信,但凭我对你的了解——我信……如果是玄冰女拿走了灵珠,而她又不愿意让人找到她——那应该没有人能测出她的行踪吧!”
  “这倒是!” 啻虚既喜悦又困惑地问:“可是她为什么不让我们测出她的消息呢?要知道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等待她的到来啊!”
  “也许是机缘没到吧!”宜寻说。
  
  “不过,还是有问题:就算她不愿出来,那也用不着反过来伤交大师啊!这做法不象我山的作为。” 啻虚感到又沮丧起来。
  “这正是我忧虑的地方。”宜寻突然有冲动,差点告诉啻虚不该说的话,最后他忍住了,但暗示说:“你想,假如确实是玄冰打的,那说明什么?”
  
  “她难道和交师有仇?” 啻虚说。
  宜寻打了个哈哈说:“我也就一瞎猜。你多保重!”
  ……
  当后来,啻虚把宜寻的话告诉师兄时,师兄顿悟说:“我明白了!”
  
  叶儿发现闾轮师兄出现在门外,简直非常意外。
  因为叶儿本来打算谁也不见了的。为此她找了一个认为谁也不会想到的很偏僻的地方,简陋地生活。
  她想静静地生下孩子,过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是,“是天意让我到这里来的。”师兄问明情况后,说道。
  
  “本来今天出门天气好好的,也许我就走过去了”师兄说“幸好突然变了天,把我淋得方向都迷失了,才找到你这里。”
  叶儿没说话,在师兄面前一直低着头。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似乎2人聊着最平常的话题……
  叶儿到锅灶边看给师兄熬的粥,闾轮跟过来把湿衣服在灶边挂好。
  环视师妹简陋的房间,闾轮心里很难过。
  
  此时,闾轮才忍不住对师妹的事评价了一句: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女巫师怀孕据说有天遣的。”
  叶儿说:“要谴就谴我吧!我只希望孩子能平安。”
  闾轮叹口气说:“我还是先在这里陪着你吧,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走!”
  叶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突然,一个响雷在屋外响起,叶儿马上觉得肚子绞痛,甚至在地上翻滚起来。
  “怎么了?” 闾轮赶过来,好容易把叶儿扶到床上——所谓床,其实也就是一个木版上铺了一些干草而已。
  “我快生了!”
  “啊你不说才8个月吗?” 闾轮吃惊了。
  
  “是!”叶儿强忍着痛起身,跪在床上祷告说:“上天,求求你们保佑孩子平安,我愿意用生命换取他!”

160、
  
  不少人说:看糊涂了!
  这是当然的,在没有建立对应关系前,猛看到远古的故事,确实不容易理清楚。
  
  (我一直的观点是:看故事嘛,就是娱乐,希望大家看得轻松。这个故事在恐龙脑子里倒是清楚的,但是前面因为只顾叙事,加之笔力不逮,所以把大家看晕了,故此改正——这正是网络故事的优点啊,可以边写边调整。)
  为了方便大家看故事,这里就先把原来准备后来才写一些背景和概念,提前做个交代。
  
  首先请大家猜猜:叶儿生下来的孩子将是谁??
  我想不少人会猜是——旋冰!
  不,不是,别受我前文叙事结构的影响——好象我在暗示是她。
  
  其实,有一定关于“轮回”概念的人,应该能猜出。
  想想西藏一些活佛的轮回,下一个活佛必然是承接上一个活佛(灵魂)的精气而降生。
  那么,叶儿的孩子承接了谁(灵魂)的精气呢?
  
  庄瑞吧………………
  猜对了,玄童!
  玄童相当于一个必须的引子,只有他降生,旋冰才能出世。
  
  那么?旋冰在哪里呢?
  真相在你想不通的地方。
  其实,别说大家,这故事中的任何一个人,不论他如何聪明或者法力高强,受自身的局限,他们必然只能触摸到真相的一部分。
  包括现在的交大师和紫阳真人等。(包括后来的啊来教主和庄瑞等一干人——不过站在积累经验的角度,他们肯定是胜过前辈的。)
  正因为各自掌握的真相不同,解释不一样,他们才有分歧……而且越来越大……
  
  当然,唯有恐龙的角度,是全知全晓的。
  ——靠,编个故事就这么牛啊!
  ——那是编故事,是恐龙在挖坑!
  ……
  别急嘛!象我这么好心的恐龙是看不得大家着急的——这不,提前给大家透露点未来才发生的事。
  这是小张后来和南方大学的周老师讨论玄冰来历的一段话。(尽量简洁又保留原貌。)
  
  周老师:
  ……我们应该回头再来看关于褒姒的传说:夏桀年间,2个神人打架……留下龙涎藏之……944年后,打开龙涎,化作一只玄鼋升仙了,一宫女踩着玄鼋的足迹怀孕了——就是褒姒。注意,这里说明褒姒母亲是无性怀孕——这样降生的孩子决不是一般的人。比如基督教中耶稣的降生就是无性的,圣母玛利亚是个处女却怀上了耶稣,别人不相信她的圣洁所以被赶走,致使耶稣降生在马槽……所以褒姒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我推测不错,她要么就是祭祀灵童,要么就是玄冰,或者2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当然,可以说明2人不应该是同一个人……我们又可以由此推测,褒姒不应该是玄冰,她很可能是灵童,而且是长大了的灵童。灵童长大了就废了……怎么办呢?我猜想当时的啊来教主不甘心一开始就失败,所以才导演了烽火戏诸侯的事件,在这个期间,肯定还伴有某种祭祀活动——目的是改变天时地势,还回褒姒的本来——或者说是使她下一世不再出现长大了的失误……从褒姒被怀40年而生,生下还是婴儿,可以大胆预言:祭祀灵童有40年的寿命,40年后,她的灵性自然衰竭,或者说她就要长大——我甚至可以猜测:啊来教主如果现在养着灵童,必然要把她放在一个类似女人子宫的环境中,才能很好地保持她婴儿的状态……啊来教主必须在这40年中完成祭祀任务——否则他就必须在灵童长大前杀掉她。使她顺利进入下一个轮回……
  
  那么玄冰呢?
  象这类人物,他们最初的降生必然不寻常——因为这是他们本象的诞生(或者说成型)。
  在本象成型的基础上,他们进入轮回后,才会象一般人一样由父母所生……
  所以,假如传说存在,那么真正的玄冰必然也是无性生殖……
  
  再回头来看,那龙涎,化作一只玄鼋升仙了——这玄鼋哪里去了?
  我猜测:旋冰的诞生,应该和这只玄鼋有关系。
  
  小张:那就是说:有人遇到这只玄鼋,然后怀了孕,于是生了旋冰?
  周老师:可以这么理解。
  小张:那这个几率太难确定了,可能是任意时间地点啊——可不符合你说的“定数”。
  (所谓定数,指冥冥中自有安排,或者说有其背后的逻辑——而不是任一的。)
  周老师:应该有定数。即使有变数也应该在逻辑范围内。
  小张:那玄冰的定数在哪里呢?
  周笑:也许在玄童身上吧!
  ……
  
  周老师后来特意把丁丁的所有手稿研究了一遍,既有承继又有创新……自己成了周巫师巫术史方面的专家。
  他确实是天才——应该只有恐龙才知道的远古的事,他居然推测了个8、9不离10。
  当然,肯定有细节不合的地方。
  不过已经很不容易了。
  
  把这段话提前,有助于大家理清楚一些思路了嘛!
  那么,我们继续讲这些久远的故事吧。
  
  叶儿屋里,慌乱紧张的气氛……
  叶儿怕师兄烦躁,咬着呀不让自己叫出来声来……
  闾轮忙了个底朝天……
  一个大巫师居然当接生婆,看一些不洁的地方……闾轮内心还是很恼怒师妹的。
  
  好歹孩子终于降生下来了,还很健康。
  闾轮煎开脐带,胡乱把孩子包裹起来,对师妹说:“嗨,是个男孩,给你看看!”
  师妹没有回答……
  闾轮凑近看,叶儿脸色苍白,已经没气了……
  
  尽管早有预感这是必然,但是闾轮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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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4 00: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174、
  
  一个人从善良到邪恶的转变往往是一个不知不觉的过程。但一些关键环节的选择还是很重要。
  对闾轮来说,当他决定对一个婴儿下死手时,他已经开始这种转变了。
  但他自己并不以为然,他认为他是为“恢复巫师界无上荣光”的理想而奋斗,为此可以不惜代价。
  
  
  交在世时已经发现,法术虽然可以驱神驭鬼,但无法形成对周王朝的对抗性力量——既然天神的力量被封,几个法师力量算什么。
  但交想到了利用尸体的方法——每年有多少死人,如果把他们用起来,完全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交的晚年更多的精力投入其中。
  但他没完成。
  闾轮继续他的研究——呕心泣血,终于发现了“驭尸术”。
  于是“僵尸”开始在大地上出现了。
  
  “僵尸”一般分2类——假魂僵尸和真魂僵尸。
  一般的赶僵尸都是假魂——法师画一个魂,支使躯体运动,运动是完全听符纸指挥的。
  真魂僵尸又分2类——1种是本身的魂,1种是外魂。他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意志。
  自己意志很强的僵尸最容易出危害。
  
  闾轮对交师等的风葬进行滴血仪式——这其实是一种僵尸血咒。可以使交等人在后来的转世中获得邪恶的力量。
  交共要了60滴血,60是“满”的概念,预示着交师后世的会有可怕的力量。
  但同时,闾轮会因此付出代价——比如生命力或者法力的衰竭,甚至可能是后世变成一个普通人……
  但交没有告诉他,或者说:交也不清楚对闾轮到底有什么具体的危害。他只对闾轮说:“可能会对你有损害。”
  闾轮简单地认为:他会为此缩减寿命——为了理想,牺牲几年的生命算什么?
  所以他主动提出滴血。
  
  但闾轮其实活得挺长,寿命没减。
  他的代价在后世。
  
  顺子和小吴他们把张冰冰放入挖好的墓穴。
  顺子感到一阵头晕。
  这时,一直在顺子体内没开腔的马不鸣说话了:“顺子,你的气很虚了,赶快吃点东西,否则你负担不起2个魂魄了。”
  刚才因为意外变故,大家其实都没吃东西,
  听了这话,都感到很虚弱。
  
  顺子突然灵感一来,说:“哇!马教主,你能进张冰冰身体内,控制她的身体吗?不是你们都有救啦?”
  “这……” 马不鸣似乎在思考。
  “这行吗?”庄瑞问。
  
  “应该行吧!”顺子说:“我原来就是马不鸣养着我的身体,养得还不错——到时有可能,把她的伤口治好,我们还可以招回她的本魂。”
  大家感兴趣起来,似乎又有了精神。
  
  马不鸣说话了:“不过顺子,你的情况和她不一样——你是活体,当时魂魄没有全部离开身体,所以回魂很容易,但她是尸体,魂魄进入一般会成为——僵尸。”
  僵尸!
  大家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我可以试试!” 马不鸣说.

175

“不要!”庄瑞果断制止了。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成为僵尸,而且还是说男人话的僵尸。
  大家望了他一眼,也都理解了、默认了。
  
  马不鸣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有点遗憾说:“其实对僵尸,我们了解很不够,我还想借此机会多研究一下呢。”
  “算了吧!”小吴说:“赶紧埋了大家去吃东西吧!”
  
  他们推上土,掩埋了张冰冰,然后一起回山洞找东西吃。
  
  山洞里结构有些变化,大家虽然都注意到了,但是饥饿的力量很强大,大家还是一门心思找刚才能吃饭的那个地方。
  似乎多拐了几个弯,他们才找到。
  
  大家在马不鸣指挥下,把土锅土灶使用起来,终于做熟了混合着玉米的农家米饭,没有任何菜,大家还是狠很吃了几大碗。
  恢复了力气,小吴开玩笑说:“玉米混合大米,有菜有饭,好象比蛋炒饭还好吃。”
  程刚点头。
  突然他觉得有点不对,刚要说,就觉得视线模糊,缓缓倒了下去。
  
  顺子勉强说了声“不好!”,也和小吴倒了下去。
  庄瑞因为有伤在身,吃得少一些。看到他们的情况知道着了道,转头四处观看,但也渐渐不支……恍惚中,他看见徐处和一个女人的身影走过来……
  
  周老师正在读原来丁丁的一些论文稿——从庄瑞他们失踪后,由小张和他接触,他的一些想法越来越让冯司感兴趣……所以冯司同意了他调看丁丁已经被封的手稿。
  这天,他看到一段兴致很高,以至于半夜都还在研究。
  
  丁丁手稿摘选:
  人类初始时期的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巫师都是当时的精英分子,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酋长。所以后人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是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高的,而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有名有姓的老祖宗。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确实惊天地,泣鬼神。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而不是“蚩尤子孙”。所以,“传说时代”是巫师的黄金时代。
  到了商代,国王政治活动越来越重要,巫师就不太灵光了。国王把宗教事务就分别交给手下人去打理,分工也越来越细:有了专门整理巫术档案的“史”,有了专门负责祷告的“祝”,有了专门负责整治王八的“卜”;真正原始意义上的巫师,只负责跳舞求雨。更惨的是,当时盛行“暴巫”——天旱时把巫师放在烈日下曝晒来感天动地求得雨水。做巫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不甘心的巫师们做了一次反击,产生了周朝。全国大大小小的巫师几乎都站在周王朝一边,并且异口同声说:天意在周王朝这边——这样的舆论力量是很强大的……但是周立国后,虽然建立了国师祭祀等制度,但统治者似乎很清楚:这不过是作作样子糊弄老百姓玩的。巫师的实际地位并没有多大提高。
  典型的案例是周厉王幽王时期,不少巫师的话(包括在朝中为官的重臣)或者预言,都被当作了耳旁风……
  最奇怪的是:有影响力号召力的名巫师似乎绝迹了——就是在商代,都常能看到姜子牙等一系列名巫师走来走去的身影,还时时影响着时代,但是周代反而没有这类大师级的人物。根据《周礼》记载,卜、祝、史的爵位都是下大夫,而司巫及男巫、女巫的爵位只是中士,已有沦为官府小厮的趋势。
  
   不过,民间巫师开始活跃起来——虽然难以对国家产生什么影响力,但至少出了不少个人名气很大的名巫师。《左传》中提到的卫巫、巫、梗阳之巫、桑田巫等,在本国都是十大杰出人物之列的。他们预测人的生死寿夭、国家的战争胜败,简直是一碟小菜,有时准确程度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例:公元前581年,晋景公梦见有个大鬼闯到宫里来追杀自己,还说是奉了天帝的命令。醒来后他请桑田巫预测吉凶,桑田巫说:“您恐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子了。”
  晋平公当场就病倒了,派人到秦国去请专家来会诊,结果专家说已经病入膏肓,没治了。得,安心等死吧!没想到,六月初六这天,新麦子送来了。晋景公登时神清气爽,叫人把麦子煮好,然后把桑田巫抓来杀掉,死前还让他最后再亲眼看看新麦子。杀了人之后,晋景公正准备安心享用宫廷煮麦子,突然肚子痛要方便,也真邪门,他就在方便的时候掉进宫廷厕所里淹死了,还是没吃到新麦子。桑田巫虽然死了,但是他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预测巫术。
  
  巫师们虽在民间很有市场,但在政治上却前途黯淡——这样,必然有一些有理想的巫师念念不忘远古时代的荣光,力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再为帝王师,重铸帝王魂。
  ……
  
  “我明白了!”周老师激动地给小张去了电话。
  大半夜的!


176、
  
  周老师刚开始似乎在讲神话故事,并据此做了几个猜测。
  小张迷糊接电话,昏昏地听着,最后他突然听清醒了:
  因为周老师还猜测:断肠村和海棠村应该构成一个八卦图,那么阴鱼眼的位置就应该是啊来教的基地。
  
  “原来也这么猜测过,!”小张接口说:“问题是如何界定八卦的边,找不到边,怎么找鱼眼?”
  周老师有点得意地说:“我就是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现在有点想法了。”
  什么想法?
  周说:我们必须先琢磨:这个八卦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的?
  小张:“恩……人为的?”
  “好,人为的,在这个前提下考虑,只要是人做的,就必然有标记或者痕迹。我们可以去找这个标记或者痕迹啊。”
  小张问:“万一不是人为的呢?”
  “那就没办法了。”周说:“但我90%判断是人为的,就是我刚才猜测的历史——周代的啊来教巫师想反抗朝廷而设的基地。是丁丁给我的启发。”
  “可是如果是周代的,有标记也早没了”小张说。
  “不会的。”周肯定地说:“既然庄瑞他们在哪里失踪,就说明那个八卦还在运转使用。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在海棠村和断肠村之间,必然有一条作为分割用的矿石带……”
  小张楞住了,虽然告诉了周老师一些关于庄瑞失踪的情况,但那里有磁矿的事,小张并没有告诉他。
  从此时起,小张才开始真正佩服周老师起来。他赶紧说:“周老师,电话你不要说了,我明天和你详细面谈。”
  周说:“怎么面谈,你可在北京呢。”
  “我去你那里。”第二天不到中午,小张就出现在周老师家里。并且诚恳转达冯司的问候,正式邀请周老师加入调查。
  周老师觉得很好玩,答应了。小张很神速地从学校抽调走了周老师去“北京参加一高级学术研究活动”。
  
  2条磁铁矿!
  周老师有点迷惑了,按他的想象,应该是一条S型的矿带,分出八卦的阴阳面,从矿带边缘画圈,就能算出鱼眼位置。
  到京后,周老师主要还是和小张接触,小张和他比较详细地谈后,他才知道有2条矿带。和自己想法有差距。
  “那这矿带多长?有边吗?”周问。
  “这个问题没注意。”小张说:“当时主要是研究那里容易迷路的问题,发现交叉磁铁矿就认为解决了,没有考虑边的问题。”
  “储量大吗?”
  “不大!”小张说:“正因为不大,没有开采价值,所以地质队队很快撤回来了。”
  “这就对了。”周说:“不大才可能是人为的。我建议让地质队再去,探测整个矿的情况,很可能会发现1个或者2个S形状的矿带。”
  “2个说明什么呢?”小张问。
  “有一个可能是假的,用来迷惑对手。”
  
  地质对勘探的结果是:一个呈8字形状的矿带把2村急很大一片群山都覆盖了。
  大家都很激动。
  周老师指着地图说:“这可以画出3个鱼眼:一个是整个8画出的八卦,鱼眼在这里。一个是8的这条线做为分割线,画出一个鱼眼,”他指着8字的正顶部和正下部说:“这就是鱼嘴。这2个鱼眼正好是反的,有可能一个指向假位置,一个真位置。”
  “太好了!大家议论起来,这下可以直捣老巢了……
  
  “咱们立马派人去吧!”
  “不!”周老师掩不住的得意,安全部解了多久的难题,让他轻易解开,想不得意都难:“如果我判断不错,人去容易出问题。我建议直接用炮轰!”
  周老师豪迈地挥手。
  
  炮轰!?
  大家看冯司。
  “对啊!”周老师很得意自己的建议把大家镇住了:“要是人进入那种地方,肯定出事!那里是可以调集整个阴面的能量,是绝对危险的地方——只有远距离炮轰,才是科技对付迷信的最好方法。”
  然后他征询一样地望着冯司。
  
  冯司一直象个学生一样拿个笔记本在听周老师讲“八卦”。
  此时他提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认为8字的正上部是鱼嘴,从这里划分S线,但是如果鱼嘴下来一点呢?也能构成一个八卦吧!如果再下来一点呢?是否又构成一个八卦?
  “哇,那可是无穷多了。”周有点楞了,同时也很吃惊冯的思路之慎密。
  
  制造这个八卦的人真是绝顶聪明。
  你知道它如何构造的了,但你还是只能干看着,无从下手。
  似乎又陷入僵局了

177
周老师在图上比画了一阵,发现如果每个点假设为鱼嘴处,可以画出一系列的鱼眼、构成一个大圈。他问:这个圈是什么位置?
  大家从地质队勘测的图上找,发现是死谷及周边。
  “鱼眼应该在个范围。
  
  但是这个范围还是太大,而且有山有谷,地质条件非常复杂。
  就算用周老师所说的炮轰,也只能轰到山石上,伤不到皮毛。
  
  周老师苦思了一夜。
  第二天,他对冯司提出,他想去海棠村看看。
  他说:从八卦对称的特点来看,现在至少有一个关键的中心点是确定的——交叉点。到阴面去实地勘测危险,但可以去阳面勘测,测出一些“异样”的点,通过交叉点可以找出阴面的一条线,这条线肯定和那个鱼眼的圈有交叉——交叉点就是关键。这样可以缩小很多范围。
  冯司同意了,派小张和另2个安全人员随行。
  周老师还申请要一个地质人员一起去测量——也姓周,大家叫他小周。
  
  具体测量过程我就不讲了,最后他们一行,测出海棠村三个异常点——其中包括了顺子家老屋附近的那个斜坡。
  周老师和小周2人在纸上画着几何图,计算了半天,算出了阴面的6个点。
  其中5个点在死谷内,一个点在死谷边。
  
  大家都比较兴奋。周提议去实地勘察一下边上那个点。
  小张同意了。
  
  但是他们到那里后,看见一个比较陡峭的大斜坡,但看不出什么异样。
  小张等三个安全人员本想继续进入谷内,看看其他的点,周老师坚决制止。为此还争执起来。
  最后请示冯司,冯司叫听周老师的。
  并且表示自己马上过来。
  
  大家先到村里,向村民了解死谷的情况。
  有个老人提到那个陡峭的大斜坡,说:大概三十多年前,断肠村有个孕妇怀孩子超过一年不生,村里人认为是怪物,支使她丈夫乱打她,要打掉她的孩子,她本能地护着孩子——最后,据说把她打得浑身是血滚下山去了——就从那个坡滚下去的……从那以后,怪事连连:第二天他的丈夫七窍流血而死;过了不到一个月,那里就发生了泥石流,死了不少人。住在附近的只好搬走……那里就荒了。
  周老师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不停追问细节——那个老人建议他去找从那里搬走的人家。
  
  小张奇怪问他,干吗老问一个怀孕的妇女事?
  周老师神秘说:很重要!
  
  庄瑞因为有伤在身,疼痛使他第一个醒过来,他发现徐处正坐在他对面,很友善地望着他。庄瑞身上也没有被绑。
  正奇怪,听见旁边有动静,大家陆续都醒过来。
  
  和徐处一起的那个女人居然端着饭走过来,和气地说:我叫啊月,大家先吃点东西吧!
  “是啊,身体要紧!”徐处附和说。
  晕死!世道变了?
  庄瑞他们互相对望,奇怪地看着这两人。
  “徐处,你,你回来啦?”小吴问。
  
  徐处有点尴尬说:恩,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大家都一样了。困在这个阵中出不去了。反正都是等死,大家何必打呢!
  哦!
  “为什么呢?”顺子问。
  啊月说:“这么说吧:我们教主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和你们一样都困在在这里了。没有人能进我们这个时空,我们也无法出去。”
  
  “为什么呢?任何阵能启动就能破解啊。”顺子问。
  啊月说:“就天网阵没有。我们的每个阵都有相应的破阵,我们都知道。但天网阵没有。”
  “你们的法阵是按一首诗排列成八卦,相互对应的形成立与破,对吗?”
  徐处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顺子说:我是自己琢磨的。
  啊月说:“你果然聪明。就天网阵没有对应的字,它在八卦心。” 然后望徐处一眼。
  
  徐处激动说:“看来找你没错——假如有可能出阵,就只能看你了。”
  “我?”顺子:“为什么?”
  大家此时都明白了:世道为什么转向了。
  
  “我们教的阵都和灵童的灵性有关,我想天网阵也如此。”啊月说:“所以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开启你的灵性。”
  “灵童灵性和顺子什么关系呢?”庄瑞问。
  “她因为出生时间巧合,正好占走了灵童的不少阴能。”
  哦!
  大家询问起具体来:徐处他们居然也是有问必答!
  在死亡面前,合作求生成为大家本能的选择。
  
  好多情况顺子已经知道了,所以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过一会,她问:“你们用的到底是哪首诗呢?”
  啊月说:相见时难别亦难。

178
顺子敏锐地发现有2个“难”字,而且他们在不同的方位上,但她没有立即说。
  
  啊月还给顺子讲了诗和八卦的对应关系,顺子发现她对周易的知识远超过自己这个历史研究生的水平。心里暗暗佩服。
  顺子体内的马不鸣也听得很认真,此时忍不住插问一句,把啊月他两吓了一跳。
  
  通过解释,啊月他们恍然大悟。于是三个人四个魂魄共同讨论起八卦来。
  
  这个问题,庄瑞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努力而安静地在旁边听着。
  小吴听着听着走了神,想念起小雪来,忍不住从掏出一直藏在衣服最里面的手绢来。
  
  小吴感觉手绢上有一道光晃了一下……
  顺子他们三个正在讨论,突然身体都莫名一震。
  徐处甚至本能地往后一跳,问:“谁?”
  他们都看着小吴的手。
  
  小吴很奇怪他们的反应,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手绢。”
  顺子告诉他:手绢上有防异物的符,让他检查一下。
  小吴说:“上面就是锈了一朵梅花。”他看不出什么异样。
  庄瑞程刚两人看也看不出什么,他叫顺子看。
  顺子解释说:她体内有马不鸣的阴魂,也属于异物。“我看倒没事,但可能伤到马不鸣。”
  啊月在远处说:“看看那朵梅花是用什么线绣的,花朵一共几瓣?”
  庄瑞回答说:“红线,4瓣。”
  
  精通八卦的啊月说:“不对,再仔细看,应该是金线,如果只有四瓣,旁边就还应该有个花骨朵。”
  “确实有花骨朵。” 程刚有点惊讶,脱口而出。
  庄瑞他们仔细检查后说:“确实是黄金线染红的。”
  啊月点点头,松口气对徐处说:“是一般驱鬼辟邪用的。”
  徐处点头说:“不过还是收起来来好,我得小心点。”徐处的魂魄是换的,所以反应最大。
  
  顺子讨教问:“那个金线以后可能有用场吧!”
  “是,”啊月说:“法器必须要有金属气,否则法力会缺少力量。”
  
  小吴收起了手绢,心里想着小雪,一阵温暖。
  
  ……
  刚才他们正讨论天网阵可能的状态,和八卦的对应关系。
  此时,马不鸣接着说:“天网阵所确立的空间难道是密闭的?据我所知,惟有玄冰洞才是真正密闭的,剩下的所有时空都有漏洞。”
  庄瑞心里一震,想着自己的魂魄是否正是从漏洞中飞进来的?
  但他没有立即打断他们。
  
  啊月说:“理论上肯定有漏洞,问题在那里呢?你看这个八卦,天网阵在八卦心——现在你只知道一个点,由这个点可以上下左右画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八卦——这就是天网阵可怕的地方:无穷变化的可能性。我们教主原来之所以没用过天网阵,就是他也拿不准是不是每一个变化他都能掌握。”
  
  顺子说:“那么说你们教主抛弃你们也是不得已罗?”
  啊月说:“我这么理解。”
  顺子接着说:“那如果能出去,你还是要找他,继续和我们作对罗?”
  “不会的、不会的。”徐处赶紧给啊月挤眉弄眼。
  啊月却说:“是,出去我们仍然是对手。”
  没想到顺子点点头说:“你很有个性。只怕你明珠暗投。”
  没想到啊月有点伤感说:“这也许是我的命吧!”
  顺子看着他,说:女人的弱点。
  啊月点头。
  徐处问:“你们说的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啊月瞪他说:“这是女人的话题,你要懂什么?”
  
  事后庄瑞悄悄问顺子:到底什么意思?
  顺子说:爱情是女人的致命弱点。有爱情的女人都是盲目的。
  庄瑞不相信说:她会爱上……?
  是!顺子点头:但他只是在利用她。
  你怎么知道呢?庄瑞不服气问。
  当时我的魂魄是旁观者,旁观者清嘛!顺子说。
  
  冯司他们到达后,听取一些情况,也实地看了看那个斜坡。
  最后大家商量决定:以地质考察需要的名义,先炸开矿脉,将2条矿带分别挖断,使其不能形成连续的S状——这样可以清除一些阴面的能量,使其不能通过矿带有效调集。
  
  冯司决定亲自勘探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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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4 00:52:07 | 显示全部楼层
179、
  
  冯司他们又来到死谷旁边那间草屋。
  住在草屋的老两口只剩下老头了。老太刚去世不久。
  老头很沉默。几乎问三句才答一句。
  老头姓罗。
  
  老头正是三十多年前那个孕妇被打滚下山的见证人,也是后来呢石流的幸存者。
  冯司问:“别人都搬走了,你为什么不搬呢?”
  老头望他一眼,不说话。
  
  “是不是习惯了,舍不得?”冯司很耐心地和他拉家常。
  “恩!”
  ……
  周老师刚才一直在问三十年前那个孕妇的情况,但是老头几乎不回答他的问题,甚至都不怎么抬眼看他。
  此时,他突然问一句话:“你是在等什么人吧!?”
  老头明显地一震动,抬头看他。
  
  周老师有点得意,心想:看你理不理我。
  老头看了周老师一会,又低下头,半天才说:是!
  
  聊了大半夜,老头才断断续续说清楚。
  他命中注定没孩子,老婆怀过多次孕,总是怀不住,一不留神就流产掉。
  后来遇到一个得道高僧,指点说:他们的孩子和他们这一世缘分不够,他们必须虔诚地等待机会。这样即使“这一世没来,他会下一世也会来的。”
  机会是:有一个怀孕的妇女意外死去,他们必须等在她死亡的地方——才有可能等来他们的孩子。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妇女被打、滚下山后,他本来想下去救,但老太说:救了她,我们还有机会等待吗?
  于是,他没有去。
  最后,孩子还是没怀住,而且善良的老人背上了心理包袱。
  “每年祭日,我们都要给她烧纸,愿她们早日投胎。”老头最后说
  
  周老师显然对老头的故事不感兴趣。他看老头终于说完,赶紧问:“那个孕妇真的怀孕超过12个月了吗?”
  老头默了一下说:是!
  “当时大家还开玩笑说:他怀了秦始皇。”(注:民间传说秦始皇怀胎12个月才生。)老头回忆说:“后来超过12个月了,大家就害怕了,加上村里出了好几件怪异的事。最后就认为是妖魔要出世了,就要除了他……”
  ……
  
  事后周老师对冯司说:在中国古代传说中,凡怀孕不正常的,都属于异人。在断肠村又正好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这个孕妇所怀肯定和啊来教有关。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冯司遗憾说:“很多问题都无法实证了。你认为孩子还活着吗?应该是啊来教的什么人物呢?”
  “我要猜就猜是教主或者灵童。”周说。
  冯司内心一动。
  
  根据原计划,地质队派出几个小组,挖断了几处矿脉。
  然后,冯司他们首先对那个大斜坡进行爆炸。
  
  烟尘散后,大家忐忑地过去,以为会看见一个洞口什么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
  冯司吩咐仔细搜索……
  
  庄瑞大致讲了自己灵魂进入天网阵的过程,大家都很激动:灵魂能进来就能出去,灵魂能进出,人就有进出的希望。
  但是啊月很冷静对庄瑞说:你有可能是特例。因为你是特殊的人,你的灵魂本来就有异常的能力,所以在本身召唤下穿越复杂的网阵是可能的,但这种可能性一般也很小。而一般的灵魂肯定做不到。
  徐处补充说:比如说你发现一个漏洞,刚穿过去,时空变换了,又把你圈进来。你甚至无意中出去了,自己不知道,一不留神又进来了。
  大家沉默。
  “先找韩军吧,看他是不是也在阵中。再想办法。”庄瑞说。
  
  程刚是彻底听糊涂了,傻呼呼问了一句:真有灵魂吗?那张姐的灵魂也还在阵中啊?
  此话让顺子心中一动。
  
  徐处本身是啊贵,原来在四大护法中属于驭鬼术练得最好的,最先反应过来。
  他说:“不好,你们是不是把她埋了?”
  是啊,大家奇怪地望着他。
  
  “赶紧把她挖出来!”徐处说:“象这种阵中死去的人,不能埋,要采取类似天葬的方法,让她的尸体尽快消失。”
  “什么意思?”说起张冰冰的死小吴觉得怒火上升。
  “没时间和你多说了,赶快!”徐处着急说。
  “我明白了!”啊月说:她如果尸体还在,灵魂又无法飘散,很可能回魂成为僵尸。
  大家都吃了一惊。
  
  等他们挖开张冰冰墓穴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糟了!”徐处说:“她死都是昨天的事了,早超过一个对时了,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天已经暗了下来。
  “这个阵是阴阵,她要吸取阴阵的能量就太可怕了。我们三人都不一定是对手。”啊月急切说:“顺子,我教你一个方法,我们三人一起做法,赶紧测她的踪迹。等天完全黑就糟糕了。”
  她同时交给庄瑞一道符,吩咐说:“庄瑞,你负责帮我们护法,想办法用这道符贴她。她应该认得你,可能就不会伤你,别人都危险。”
  徐处担心说:“这很难说说,她是带着亡魂杀魂令死的,杀魂的目标就是庄瑞。”
  
  “那就祷告吧”啊月瞪他一眼:“希望在我们做法时,她不要出现。”
  ……
  
  天色有点晚了,搜索没什么结果。冯司刚要收队,一个安全人员过来报告说:坡面较高的一个位置有一样,大家挖开,发现一具女尸。
  然后凑近冯司小声汇报。
  冯司脸色变了。
  
  因为他说:“女尸是庄瑞失踪的老婆——张冰冰。”


180、
  
  张冰冰身上有致命的枪伤,身体已经僵硬,但面色很安详,神态栩栩如生。似乎她刚刚死去。
  “死亡多久了?”冯司问。
  一个安全人员回答说:“这正是怪异的地方,我们初步鉴定死亡不到3个小时。可是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这里,没有看见有人来埋她啊。也可能是这里地质条件特殊,形成了类似木乃伊的条件,所以我们测不准她的死亡时间,这次毕竟没有带专业法医……已经通知省局派专业法医过来。”
  “不用过来,把她送到省医院吧!”冯司说。
  
  这个安全人员继续汇报:“还有点奇怪的是:她的嘴里有很多血,而且发现时还没有完全凝固。就象,就象她刚刚喝了血一样。”
  “是吗?”周老师忍不住说:“我看看!”
  小张伸手制止他说:我先检查!你再来。
  
  小张仔细检查一会后说:“不对,她的脸上有血痕,被搽去了,她的手形是一个握刀的形状——如果我估计不错:也许她和凶手搏斗过,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刺伤了凶手,比如手部什么的,而且还咬了凶手,所以她口里有血……但凶手有枪,击中了她。她死后,凶手发现她脸上的血,赶紧搽去,没想到她口里还有。”
  “那为什么没凝固呢?”冯司问。
  “可能地质条件特殊所致。”小张说。
  
  “不一定!”周老师插嘴说:“还有一种可能性:这里是八卦特殊点,埋在这里的人可能变异。我刚才注意了一下风水,风水也指向变异。”
  “变异是指什么?”小张问。
  “比如说:尸体变成僵尸。”周老师随口一说,把自己和大家都吓了一跳。
  
  “真有可能啊!”周老师在尸体旁蹲下说:“尸体僵而不腐,需要吸血。而且……
  你们给我一把小刀,我看看。”
  
  周老师在尸体手腕动脉脉搏的地方划开,细细看了说:“我也拿不准。据书上记载:僵尸的血应该是青褐色,看上去全部凝固,但是凝血管中间应该有一条很细的血线——是红色的,供僵尸吸血后血液流向全身,使僵尸获得能量。”
  张冰冰血液是青褐色的,但是中间划开没有血线。
  
  周老师补充说: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有见过僵尸,书上写得对不对也不知道。
  “对僵尸应该怎么办?”小张继续。
  “我还是书本知识!”周老师笑着说:“应该是用黑色金属线绑住她,这样她吸的血没法在血管里流动,就没有活动的能量了。”
  “那就先用黑色金属线绑住她。”冯司吩咐说,并指着在场的一个安全人员说:“再送省医院,你押送。”
  
  “你相信僵尸存在?”周老师惊讶问:“我其实还是将信将疑呢。”
  “我只是需要100%的慎重。”冯司说。
  
  啊月一震,抬眼迅速搜索四周。
  顺子和徐处他们三人本来相对而坐,呈三角型,都闭眼测算。此时也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顺子走到庄瑞身边说:“没发现异样吗?”
  “没有!”庄瑞摆头。
  “她应该就在附近。” 顺子轻轻说?
  “什么?谁?”庄瑞不信地看看他们:冰冰吗?
  小吴问:你们测对了吗?
  
  啊月对他点头:“我们三个人同时用‘追魂法’追的,应该不会测错。我们应该先退回山洞!这里太空旷,容易受到攻击。”
  大家退回山洞。
  “韩军怎么办?” 程刚担心问道:“如果他也在阵内的话,是不是很危险?”
  啊月说:“我们能自保就不错了。”
  徐处接着说:“丑话先说前面,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死了的话,必须马上用火烧了,不能让僵尸喝到他的血,更不能让他也变成僵尸。”
  
  大家紧张地守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动静。
  大家很奇怪。
  “可能是他能量不够。毕竟还没喝到血。”徐处分析说;
  啊月不同意说:“她可是喝了顺子的血的,在这个阵上,顺子的血聚集阴能的能力是恐怕是最强的。”
  “你到底喂了她多少血?”徐处很不高兴地问顺子:“喂哪里不好?你还正好喂进她嘴里。”
  顺子说:“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呢?我又不是你们邪教的。”
  徐处说:“你啥都不懂,我们是真正拯救人类的教派。”
  顺子说:“我看人类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你们拯救,别捣乱就行了。”
  小吴接着说:“我看拯救人类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都自戕!自绝于人类!你们那个教主要早点自戕的话,那有这个什么破阵,你要早点自戕的话,张姐会死吗?会有僵尸吗?”
  徐处愤愤大叫:“我告诉你,我看见她时,她早中亡魂杀魂令了,她必然要死,而且你们庄处还要死——说不定现在就一对僵尸了。”
  
  庄瑞挥手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还是多想办法吧!
  他建议大家分2批,轮流休息。
  他叫顺子和小吴、程刚、先休息,自己和徐处、啊月警戒。
  
  小吴不同意,叫庄瑞先休息,毕竟他带伤在身。
  大家争论一会,最后决定:庄瑞、程刚、啊月先休息。
  徐处、小吴、顺子先警戒。
181、
  
  冯司和周老师一个帐篷,大半夜了还在聊天。
  周老师在谈他知道的关于僵尸的知识,冯司主要在听。
  周说:“僵尸最早在传说中出现的时间就是周朝——所以周朝是中国历史最神秘也最有研究价值的朝代……
  僵尸能量最强在半夜子时,也就是23时至01时,其次丑时(01时至03时),
  这种时候阴能最强。也最容易吸血害人。
  被僵尸吸血后,一般尸体容易成为干尸,也有少数,因为机缘巧合之类,可能会再成为僵尸。
  黑色金属线只是一时压住了僵尸的血线,使他不能活动——但是一旦线解除,僵尸很快就能行动。
  民间认为僵尸只会跳。其实不对。会跳的其实只是尸体,是一些赶尸人用符驱动着尸体行走所致。真正的僵尸在他活动性能最强时,行动和常人差不多,只是略有僵硬感。
  僵尸比鬼魂更可怕,鬼魂本身类似一股烟,最多惑人吓人,没有直接的攻击能力,但是僵尸因为依托人的尸体,具备了攻击能力。而且你拿他没办法,子弹打中他的身体,只相当于打中他的衣服。
  鬼魂一般见阳光会被照化消散,僵尸有躯体做屏障,不会被光照散,但在阳光中,他行动迟缓,所以他也不喜欢阳光。
  消灭僵尸一般用专门的符咒定主他,然后要想办法把他的魂魄和躯体分开,让他躯体中血线完全凝固,这样他即使再回到身体中,也变不成僵尸了。”
  “那不僵尸火化不就能解决了。”冯司说。
  “是。”周老师笑着说:“不过民间认为火化后的尸体就不能转世投胎了,所以农村很多讲迷信的人还反对火化。据说一般遇到僵尸,法师在分离魂体后,是对躯体念77-49天法场,一方面让躯体风干让魂魄回来也不能使用了,一方面超度魂魄让他顺利转世。”
  “没想到你对此研究还很专业啊。”冯司开玩笑说。
  周笑:说句实话,我是上次从庄处那里得知丁丁奇怪离世的消息后,我才开始研究这些——原来我根本没认为这还值得研究——好玩的是,我发现自己一看就懂,好象我本来就应该研究这个一样。
  冯司似乎是不经意地看了一下表,时间正指向子时。
  
  已经过了子时,没什么异样。轮到顺子他们休息了。
  顺子体内的马不鸣提议说,他从顺子体内出来,以魂魄状态警戒。
  啊月刚开始不同意,怕再放出一个鬼魂更麻烦。后来知道马不鸣是魂魄不全的情况才同意。
  马不鸣从顺子口中飘了出来,在洞顶形成一团小小淡淡的雾气。
  顺子这才躺下休息。
  
  做为一个鬼魂,马不鸣能清处于阴能状态的一切。
  快过丑时,他看见一团阴气飘进洞来,他马上发现是张冰冰的鬼魂。
  他飘过去,想挡住她,但是她的能量显然远强于他。
  她穿过他,直接朝顺子身体扑过去。
  
  啊!马不鸣叫了一声。
  但是离开躯体、又魂魄不全,他的声音象空中破掉的一个肥皂泡一样,没人听见。
  如果顺子醒着,作为曾经的寄主,她能听见马不鸣魂魄的声音,但别人最多能听见蚊子的呜呜音。
  马不鸣想赶紧回到顺子身体内,但是张冰冰魂魄已经侵入,他进不去了。
  怎么办?顺子醒着他都不担心,但是睡着是人薄弱时。她要能量足够,是可以带走顺子梦魂的。
  
  顺子迷迷糊糊中,看见张冰冰缓缓朝她走过来。
  顺子看着她走近,发现自己居然很平静。
  
  “冒昧来找你,你不介意吧!”张冰冰问。
  顺子摆摆头。
  张冰冰接着说:“我没有变成僵尸,差一点:我都到我的身体旁了,突然这个阵发生变化,我的身体不见了。这其实都是天意。”
  “什么天意呢?”顺子和她说话居然是老朋友的感觉。
  
  “我本来就是守这个阵的阵灵。”张冰冰解释说:“这个阵不是啊来教创的,是盘古开天地时就开创出来了的,你们玄道和啊来教本来都有能力打开它。但是你们失传了,而啊来教开启了它,给它注入了过多的阴能,使它失去了阴阳调和,变得整个阵势朝啊来教倾斜。”
  “啊来教主不是说才第一次用这个阵吗?”顺子问。
  “这个阵西周就被开启了。”张冰冰一笑:“现在都到收阵的时候了。”
  “谁来来收这个阵?”
  “如果你们能出去,就是你们收它;否则就是它收你们。这个阵当年被开启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困死并收取你们2个的能量——完成这个目标后,它会自行关闭。”
  “我们2个?”
  “就是你和庄瑞啊——你们是玄冰洞护法使者,忘了吗?”张冰冰说。
  尽管早有预感,但听到张冰冰说出来,顺子还是一震。“真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冰冰又笑:“你当然没有。这个阵开启近三千年,就是要一点一点削弱你们的感觉和能量,最终才能困住你们啊。”
  “所以我们一次比一次弱?”顺子想起庄瑞跟他讲的话,极力想回忆自己的感觉。
  “恩!”
  
  “那你也想困住我们?”顺子望着她:“包括庄瑞?”
  “不,不是我。我只是个魂灵,根本没有力量困住你。”张冰冰说:“其实是,怎么说呢:就象计算机系统,程序是关键,但在编程输入阶段,别人加入了自己的内容,而你们没有,所以系统一运作起来就朝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了——我很想帮助你们,但我只是系统运作中的一个类似数据库一样的程序,我改变不了自己,更改变不了整个运作方向。只是我回位后,了解的情况更多些。我可以尽量告诉你,但是要改变它,只能靠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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