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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3 22: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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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米色的套装和优雅的高跟鞋,微卷的发刚好漫过肩头,而手里正点燃的香烟,却多少带着点不搭调的味道.
她经常安静地坐着,在很多个下午,太阳快要落下,黄昏即将来临的时分.
附近有很多的小学和幼儿园,这时是他们放学的时分,很多的孩子会来这里玩上一阵子.
我有时候也会带着女儿来这里,常常也会看到她.
我注意到她迷蒙的眼神,仿佛专注着什么,却又空洞得了无痕迹.
她的眼神在孩子身上掠过,一遍又一遍.
有时她会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时又轻轻皱起眉头,像是揪心着什么.
一个小男孩踉踉跄跄追着球跑过她身边,她快速地扔了烟,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小男孩,
一个大人跑来将孩子马上抱开了.
她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然后无力地垂下去.
眼睛里充满了无辜的委屈.
我心里一酸,转身牵过女儿.
蹲下身,问女儿:"你怕不怕这个阿姨?"
女儿大声地说:"不怕."
我又问:"那你和这个阿姨握握手好吗?"
女儿点点头,顺从地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阿姨好"
我看到她紧抓着我女儿的手,眼里分明落下了眼泪.
女儿有些害怕地跑回到我身边.....
打从那天后,一夏天都过去了,再没看到过她..
有人说,她是疯子,被家人送医院里去了.
但我始终觉得,这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神智断了,对孩子关爱的母性却从未断过.
我无从追究他的孩子到底哪里去了.
只记得,女儿问我:阿姨为什么要哭啊!
我搂着女儿,告诉她:因为她也是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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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着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却清晰地想起我小时候的那个梦.
梦里,一间平房,门口有几层台阶,进门便是一张床,有个人躺着,模模糊糊有几人在哭,就觉得有人抱着我,走出屋子,拐个转角,往街上去了.
母亲死的那年,我只有三岁,根本不记事.
从很小起,我隔一阵子就做这个梦,我看不清梦里的人,但是也不觉害怕.
后来去江苏跟着奶奶过,也作过这样的梦.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我上初中了,这时候我已经回天津了.
有一天下午上语文课,我昏昏欲睡,但素,不知怎末回事,忽然就明白了.
那个平房就是我小时候和母亲住过的,我梦见的是母亲的灵堂,躺着的是母亲,哭的是父亲和亲朋,而抱我出去的,应该是来照顾我的姑姑.
而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母亲其实从未离开过我,直到她的孩子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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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天快亮的时候,下起雨来.
想起母亲,我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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