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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河马主持的初恋,不由问自己:我有过初恋吗?跟谁?但不管有没有,也不管跟谁,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其实,我也很早就有女朋友了--小学同学,长的洋娃娃似的,学习很好。那是父母帮订的,也就说说而已。我不喜欢她,因为考试她总把我咬得很紧,使我时时可能与第一失之交臂。
记得大家都喜欢她,当时她是班长,保存全班的图书,于是有人天天去她家借书,而我只借过一本杨靖宇的,在寒假的夜晚冒寒看完,至今还记得书中也有过一份类似的寒夜读书的执着。
也许那时小,不懂事。听大家说她漂亮,一直没在意。直到一个雨天,她穿着雨靴,把裤腿卷得比较高,我才感觉到了是美。
后来家搬到了外地,只在假期回去时从她家旁边一次次走过,却不进去。有一天晚上徘徊许久,终于没勇气敲门,就在院墙上写了两句诗--也许她不知道是我写的,也许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院墙上曾有过一个少年惴惴的心迹。一个暑假,我还是请堂弟陪着去了。她正在做数学,一道证明题,怎么也到不了最终结论--她已经做了三天了。我总觉得论证应该已经够了,把她最终的结论仔细看了,不由大笑:已经好了,一解方程就是下面的结论!这是初中的一个假期。
后来,我考上大学了,她落选。双方父母把这事算定下了,但我们却从未提过。到学校后,她来过信,说不配我以及家人亲戚都在谈我们两个的事。我回信,也给补习中的她寄了资料,只是没提两个人的事,就像当年只一遍遍从她家门前走过一样。
第二年,她考上了农学院,重点,比我的学校还好。寒假在她家,还是做题,一道物理题:一个什么样的炮,一个什么样的山,炮弹该落在何处?她用力学在苦战。我笑了,“把山当一条线,弹道是一条线,两条线的交点就是弹着点——解二元方程就行了。”她也笑了,“你就会解方程!物理系上错了,应该上数学系。”看来,她还记得初中时的那次“解方程”!
后来,我由于不喜欢物理系,退学重考到了一个重点大学的中文系。两个人的事情似乎更应该定下来了。而在高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去学校拿行李的时候,遇到了补习班的一个同学,她考黄了。晚上用英语的虚拟语气给她写了几句话的情书--用虚拟语气是因为一旦被拒绝可以假装没这回事。我至今也不明白,怎么好象只喜欢落榜的?只是,为了她的重点,我也重考了重点。
她回信同意了。当年,她放弃补习,招干到了银行。第二年秋天,当我在部队军训最艰苦的时候,她来信提出分手。春节,她就结婚了。
记得我也没有回绝过那位小学的同学,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过那句话。后来,听说她毕业分到了河北一个市的农业局;后来,又到下属一个县当了副县长。
我有过初恋吗?和谁?在那个已经遥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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