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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是水果肆虐的季节，市中心到处可见挑着担子兜售的小贩，从樱桃到芒果，从莲雾到枇杷。上周一出地铁站，就看见有几个外乡人挑着几筐塑料盒包装的桑葚，个个紫得发黑，娇艳欲滴。我实在馋得不行，买了几盒尝尝鲜，不得不说味道实在欠缺。大约是过分熟烂了的关系，黑紫的果实酥软无力，透着熟透水果淡淡的发酵味。
我更喜欢红紫相见的桑葚，比起黑紫色的，紫红的桑葚有点酸甜，更显出水果的无比爽口来。记得少时因为养蚕的关系，我对于方圆数里内的桑树了如指掌。一到成熟季节就纠结伙伴前去采摘。上海本地养蚕的甚少，桑树基本都是野生的，大多在河边、屋后。我尤记那时与童年伙伴去河边采摘桑葚，那是非常大的一棵桑树，长在一条通往黄浦江的河边，枝叶繁茂，果实累累。因为河道拓宽的关系，它以非常险峻的角度倾斜在河面上，叶子几乎要与水相接。我爬上这棵“危树”，紧紧依靠着树杆，用小手够诱人的果实。我的伙伴在树下吓得哇哇大叫。最后我们满载着成果回家却被父母狠狠地批评，只好用被浆汁染紫的双手委屈地捏着衣角。呵，我童年的小伙伴，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夏天，我与你的小小冒险呢？
大约又是摘它的叶，又是吃它的果的关系吧，我总对桑树怀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桑叶有股特别的清香，叶子柔软顺滑，枝条柔韧无刺。我总能在一片树林中清晰地捕捉到它的踪影，无比雀跃，无比感慨。
非常幸运的，我在邻近小区探出围墙的树丛中找到了一棵结满果实的桑树，舒展的叶子，多彩的果实。我看它高高地探出脑袋，成熟的果实掉落地上。我决定好好欣赏它，用眼睛而不是嘴巴。看它交替生长着叶子，看它成熟接着掉落的果实，就像一个勤恳的老实人的一生，平凡而又美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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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7 09: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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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7 09:17: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