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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版这么冷清?!俺来灌灌水!)
可记否?
景德三年四月戊寅那天,
相约竹林茅屋的绝恋。
……
你说,憾无花烛。
我答,你且看天!
言罢,苍穹中有星如烟花般绚烂!
眩目灼灼以致月华暗淡,
星烛下,我迷醉你妩媚的眼……
你问,何日连理?
我答,愿等千年!
你赠我信物五彩霞帔,
层层萦绕在我的颈间。
……
然而我是受戒的僧,
你是年轻的孀,腹婚夫婿未曾谋面已撒手人寰。
那夜,本座星随我的堕落而崩燃!
百世修行只博一笑红颜!
那夜, 珠胎暗结已孕祸源,
一句山盟注定锁我千年!
……
你因私孕遭夫族铁笼沉江,
汝微笑于笼中,僧呆立在岸边……
翌日,我以霞帔缢颈自绝于窗前。
从此,世上少了个破戒的僧,畜道多了只大彩的靛!
残余的慧根却赋我隔世的眼,
明明白白承受着痛苦连连。
我在鹰嘴中望见你出生的草屋已升炊烟,
流连你累世的墓,我惨遭蛇盘!
我在大理,你在吐蕃;
我囚宫笼,你嫁奉天;
我飞海角,你现天边!
……
荆棘一千年,靛中轮回已九廿!
相逢那日,我是鸟市笼中的一只老兰,
你油画写生,骑车路过,险撞人于笼前,
蓦然回首,目光穿越了千年,
走近笼前,你紧盯我的脖兰。
众鸟纷退,唯我独前。
四目相对,我欲所言。
奈何张口却是鸟歌一串。
鸟贩惊言,此鸟与你有缘!!!
……
时过千年,我如愿与你共处一间,
不爽因果:而今我在笼中,你在外边。
叹我身有双翼,奈你心无灵犀!
久视我的颏彩,你言:画下来,多美的项圈!
可知道,那就是千年前绕在我颈上的霞帔、你亲手绣的绢!
而为永铭信物,我做靛已千年!
……
食缸里竟是粟米,你的天真宣判了我的大限!
突至灵感,你取来画板,我宁静坦然:这是偿还。
我知道,这幅抽象的《天彦》日后将大赛折桂、荣拍百万。
辗转千年,
我还你的信物会圆你今生的大愿:荣誉与钱!
……
一千年一节课,我只悟空了一个字: 缘。
夜色中我闭上眼,弥留之际又梦回千年……
那应该是西元1006年,
晨曦中,一白衣女子飘飘下拜:请问师父,什么是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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