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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时候,我喜欢去西涧坐会儿.水流并不大.静静地,如我的心情.漫着卵石的圆润.在山菊安睡的季节,水涯开满了蔷薇.白和粉黄如亲切的瀑,淹没了岩石的凉.
那时的蔷薇,也是这样烂漫着.少年的我常来这里取水.步行着,背着洋铁皮做的桶.轻松地,穿过生满芥梗花的紫色台地.退踩着石窝儿,盘旋着下到涧底.后来,面对灌满的沉重,发一会儿呆.总是.直到那天,遇到阿绛.
她是同姓人家的女儿.年龄和我相仿,或许是小一点.穿着绛色的裙.如绛色的蔷薇,开放在泽山的谷底.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斜照着,照见她站在清浅里,一手提着裙摆,侧身把罐绳甩到最清澈的崖根儿.长发垂在水面,而水流,不肯把它带走.
于是,我每天都来取水,也总很自然地,能遇到她,在六月的每一个清晨.再后来,是并不干旱的秋,和冰封了水面的冬.把倾谈送给所有的花儿,把体温留在每一块石.
故事总是这样,一如人生,从平静中开始,在平静中结束.好象眼前正飞的红蜻蜓;好象这些将随风去的蔷薇.有什么可遗憾呢?---曾有一朵绛色的花,它在你身前开放,而且,在那一刻,它只为你开.----能长留在心中,就无须折取.\"记忆永不会褪色,鲜活着,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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