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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南方的“谷雨”时节,也是名符其实,天无三日晴。且似有意要给鸟人添几分情趣,周六周日常常是下雨天。雨天的空气流动较快,基本没有固态悬浮物。成荫不久的树,愈发显得青翠纯净。那连叶片都毛茸茸的野苎麻,从地下窜出二、三尺高。肥嫩嫩的杆,上部是清清洁洁的绿。大张明绿色肥肥的叶,那茸茸短毛里,尚未藏纳夏日里的尘垢。随手扯几片,就能把笼底板擦拭干净。
工作日里,只能在家中席地而座的笼。在这下雨的公休日上午,挂在了经过改造的专用伞下,而这伞,挂在了公园的树杈、竹竿上。在家中微揭的笼衣,现在已将装有拉练的两襟,搭在了笼顶。现在的鸟,已上春性。一进公园,隔着深色密实的笼衣,它就嗅到了青林的气息。咯咯的发起性来,发出激越的吼鸣。全然不理会,人行走时笼的摇晃。
雨时疏时密的下,人来的少,笼稀疏的挂着。鸟在笼底慢慢地磨,眼巡睃着周遭的鸟。口里时时转换着腔调,发出怪怪的叫,不时将喙在底丝上刮擦。收紧了一身毛,将双翅紧紧的,交搭在背后。挺胸直立,昂首向天,把那喙,似举剑般的垂直竖起;有节奏的弹动着尾、翅羽毛,噗噗有声。
雨时大时小,大时水幕连天,四野茫然。急骤的大颗雨滴,敲击在树木上,散发成水雾。击打在地面上,溅起泥浆沙粒飞腾,大量的水,覆盖着地表,形成混浊的径流。硕大的水珠,在触到阳伞伞面的瞬间,穿透过伞面纤维的微隙,化成毛毛雨,在伞下飘洒。风牵着水珠,斜扫向伞下,摇落树上的水,砸向伞面、地上,助着雨的威势。伞下的茶客,纷纷撑起雨伞或披起雨衣,呈现出伞下打伞的趣景。
雨小时,细雨霏霏,晶莹的粘附在人的毛发衣服表面,慢慢的浸润开来。附着在树木草物上的微雨,渐渐凝聚成水流,顺着树干松针阔叶草叶草茎,往下流淌滴落,向泥土中渗透,渗润不完的,聚在较低处,集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风雨荡出了笼鸟的激情,就是落了性的鸟儿,也容易在这时重新开口鸣叫,并在日后渐渐地重新发起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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