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北方的天空下
( 讲叙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注意：篇幅较长
秋天总是带着神秘的笑容，在万众期盼中匆匆赶来。
这时候山东人该忙活了吧？那儿的棒子地究竟有多大？高粱地
有多深？虫子怎么样？一大窜的疑惑几乎在那年挖光了我所有
的私房钱，终于拿到了团购的火车票就象拿着面值百万的支票，
手几乎有些抖。票上署名欢迎来到梦幻国度！！·#—*（
直到老方喊话了，才从晕忽忽中醒来，“买烟了没有？红双喜，
杭州，和，长嘴利群,茶叶你就不必带了我有”我一时间没明白
过来？去干嘛啊？“不知道了吧”“红双喜--自己抽！杭州
（2.50元）的--山东老乡的诱饵，长嘴利群--有上海和天津的
朋友免不了喝老酒，交流用的，难道还去那山东买 将军 大鸡
啊？南方人抽不惯的！”“ 哦”“那茶叶呢？”没了下文~！
·#￥%后来才知道是送人的，去年拿到了好东西，今年说了要
表示表示的，同样还想拿好东西。呵呵~~早打听了会晒脱皮的，
所以只带了换洗的T恤这下上当了火车的空调好象不用交电费
打得好猛！我一路上哆嗦着，幸好有同伴呼天喊地得打着扑克，
才没太在意，车厢里放满了藤篮，靠！！！都是去山东收虫的！
操着勉强可以听懂的南腔北调，神秘的交流着。大概过了多久
我也忘了，只是两眼一直盯着窗外，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停了
一站又一站。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等我被撒尿的同伴嘈醒时，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该到北方了吧？这里该是北方了吧？我看
了窗外一眼，眼前的景色让我一改先前的颓废，棒子地！！！！
一望无际的棒子地，还有小麦！！！！我的心跳马上恢复到上
火车前的水平，我叫了起来“看！外面！”隔壁的老头白了我
一眼，我并不在意，我的心已经飞到了外面，飞进那高粱地
里，听着蟋蟀的叫，喇叭这时候响了“下一站,兖州，请下车的
旅客准备好您的行李，祝您旅途愉快。”到了呵呵终于到了！
我利索地整理了行李。站了起来。周围一片笑声，边上的阿哥
用愉快的口气说“还十多分钟”大伙继续笑，我不好意思地坐了
下来。过了一会，全体起立！我知道该下车了。呵呵！！！我下
车的姿势象是个军人，昂首挺胸地。山东人民！我来了~~~~~~
我心里喊着呵呵~~~~
早先说好了的车准时地停在了车站外，队长点了名生怕某同志
西里糊涂到济南才下车，呵呵...我们坐着小面包摇摇恍恍来到
了泗店，那是一个当地算得上大的集镇，一路上只见平房到那
了才依稀看见几幢小楼，兴许是那儿文化最集中的地方车停在
集镇中央的一条胡同口，山东老王带着笑容早早地来迎我们了
我们跟着进了一个院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两条大得吓人的狗
一条白的一条灰的，懒洋洋地躺着，我和小敏一个房间，我放
好了东西就跑上了街面外面早就热闹得不得了，我知道我来山
东时间有限，我得抓紧每分钟，先去市上买了个大号的草筒买
了一把草，一个藤篮，那玩意少不了，一打网罩（老家没来的
弟兄叫带的），无奈得买了双拖鞋，一个大号的凉帽，哇~~~
装备齐全！~~我一古脑地把家里带来的竹罐装在藤篮里，这身
打扮呵呵，我象个收虫的料吗？呵呵反正我 对自己挺满意的
有位大妈从我的笑容里走来：“看看虫不？”第一次哎，我得
意地说：“瞧瞧”篮子上的布被揭开了，里面满满地放了一篮
子小罐，个个用猴皮筋扎着。我打开了第一个罐子，一瞧·#￥
%#—*# 不会吧！苍蝇阿哥啊！！！我又打开了一个再瞧·#%
#￥·）晕，比那啊哥还烂！我憋不住问“有好点的吗？”“你
还没瞧完呢，怎么知道我没好的呢？”她用和蔼的口气说道。于
是我把她的虫都取了出来，在地上一字排开，都取下了猴皮筋，
用几乎是看西洋镜的速度，洗了一遍眼睛。失望极了..“中不？
有相中的不？”“不中！”“不中你折腾半天？！”“你还拨草
了呢！拨草的那条有点好吧？说说吧？我便宜点卖你！”我有点
被说得不好意思，说“你说多少？”“五块吧，十快我也不问你
要了，都看半天了！便宜！！！”我的嘴巴里象飞了个苍蝇。立
马掏出十块钱说“好吧， 就买个吧！”她接过了钱说“拿三个
吧，甭找了”#·￥—*·#￥“四个！！行了吧！！ 就这样！
她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几乎是吞了个苍蝇，俩字“好吧”这时候
不知道哪冒出来一大群老弱妇孺，象逃饥荒的 难民，一拥而上
把我 围了个严严实实，“看我的吧！看我的吧 ！看我的吧 ！
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
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吧！看我的
吧！看我的吧！”
我被淹没了~~~~~~我想跑，可是太晚了。
喧嚣，还是喧嚣，忽然救兵驾到，“有人找你，马上回家！”我
仓皇狼狈地挤开了肉墙，只见小敏嘴边挂着抑制不住的笑，神秘
地看着我，好像看《虎口脱险》的结尾篇，我意识到，糗大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溜烟钻进了房间，再不敢出来了，好怕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王喊了：“开饭了~~~~”外面传来了笑声，
我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走了出来，开始享受一个超大的鸡大腿，
这时候小敏以一个播音员的标准声音宣布“周建华被评为本年度
最受山东人民欢迎的收客”全堂哄然大笑~~~我嘴里塞了个鸡腿，
想喷，却无奈地咽了下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嫩啊”
这时候领班说话了：“阿强今天真当有点累。”然后就打住了。
一看阿强，呵呵面孔通红“不会是和我一个遭遇吧！”“他
比你更厉害！”“他一口气收了60多个超强的！是翅膀会翘
起来，但是分不开的那种，哈哈哈哈哈”“啥意思？”“秧子~
一打草，想起叫，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天津的老师傅马上接过
话题来，说到：“你们新来的听好了，一不要急着买，二.不要
急着看，看虫先看人，三，是最重要的，看前先谈好.（蹦了咋
办）看到的是条一圆人民币的，蹦了·#￥% 没说好的就乘以
*****至少50圆赔！”“哦~~~~”“还有，不要买单个，买群。”
“啥意思”“瞄上了单个的，你盯着这个讨价钱，山东人民不是
傻子，会在这个虫上说出十七八个好来，没百八十块，甭指望拿
走，相反，你看中了其中一条，就别露声色，点下共有十条的话
大喊：通去！八块！接下来就是玩算术，加一减一的事情。呵呵
今天早睡，明天起早！四点起来，我已经联系好了车。”“四
点？？？说实话，每天在家，哪有噶早起过床的。一问才知道，
要看处虫，必须噶早的，人家抓了一通宵，五点是大多通宵客从
田野里回来的时机，这时候半路上拦住的都是除山东汉外你第一
个看到的处虫，要只看那些被N只眼睛筛过了的虫你白来山东了
天色还很黑，鸡腿的香味还没飘走大堂已经传来了“半夜鸡叫”
搞啥么事？没天理啊，还没睡着啊~~~~~~~院外的引擎声告诉我，
凌晨四点一定到了，战号都吹响了还有赖床的道理啊？我吱溜
一下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行头带上就和大伙一起挤进了
一个小面包里。七个人每人摊到十块钱，总共70圆，包一天！
便宜呵呵呵呵。
第一站是小李庄，听说去年不少人出的凶头都是在那里出的，
真的假的？我们被说得 心里痒痒，陶醉在离虫王只有一步之遥
的美好感觉中，车子象个喝醉了的胖子，一颠一晃地行驶在棒子
地包围的大泥路上，忽然车子刹车了，老张喊了：“停下来看看”
原来前面有几个电筒火，那些人就是抓虫的，一看见我们，就走
了过来“看看？”老张拿过几个小罐打着手电一看，马上盖上。
“太小”再看“不好”再看“不来事”“还看不？”山东大汉一
脸疲惫，“走拉，后面的车上来了”老张不死心，“再看一个”
大汗用脏兮兮的手在腰间摸索了一阵，还是一样的小罐，我也凑
过来想看看是什么垃圾，小罐被轻轻揭开，映入我眼的是一条好
嫩好嫩的白粉粉的黄虫37点左右，我插了一嘴“不大啊，噶嫩咯
东西也捉来啊啊？”想老张一定失望，“还有吗？”老张问到
“还两个”老张把小罐交给了我“别蹦了”我想起了昨天的训示
就没去揭盖多看。老张匆匆看完了两条后就发话了：“兄弟，
忙了一晚上就这几条？”大汉没劲地说到“今天没逮到大的，昨
天倒是有一条大个的，还卖了50块呢。”老张接过话来“我今天
刚下地，你是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全拿下，开门不空手嘛，图个
吉利，六个，顺那，给十快甭找了，你也辛苦了一夜，去集上
买碗羊汤，犒劳犒劳自己，明儿个逮到大的上老王家找我，老
王认识吧？”“哪能不认识，能养得起狗的有几家啊？还两条
呢！听说还进口的唉！”山东大汉兴奋起来了带着感激的口气
说到。“好了我们还赶路呢，再见了兄弟。”老张的热情是平时
不多见的，收虫就该这样。面包车在山东大汉充满笑容的眼神
里消失了，撤离了老王眼神很特别，对着我说：“你那条拿来，
再看看”他拿了过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这东西好，
色烙一定的话，是条白黄。”老张盖上了，这时候大伙本来没
太在意，这么一说都说“到了地头，看看”车终于在一个村边
停了下来，我们围者要看，老张这回没小气，只是说了句“小
心点”于是他缓缓地把罐子放在地下，轻轻地揭开了上面的铁
盖，手电下，这条虫浮现在了我的眼下，腿粉粉地，项粉粉地，
翅膀粉粉地，前额挺黑，后脑界线分明地一片白，细细密密的
麻路铺得没有其他颜色可以透露出来，原本不动的双须舞动了
起来，老张马上盖上，说：“想跑了，还是回去后放在大罐里
再看吧！”得意的神色无法掩饰。想起刚才他为什么那么客气
--好狡猾的家伙，不知不觉中就进帐了一条好东西，还卖了个
人情，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有希望就有力量，我们在孙二娘的店门口坐下了，老张大喊：
“孙二娘，来八个糖滚鸡蛋！”哇！！！第一回听见那么豪气
的叫嚷，原来他们都是熟客，年年在这店吃上几天，老板是个
女的（虎背熊腰）（豪气冲天）（声如洪钟）“呦！哥怎么才
来啊？早盼着你来了，这不瞧瞧，一大筐的鸡蛋都给你备着呢！
”啊！！！·#￥我也被那亲热劲感染着“老板~娘，也来八个，
要快！”拣了个小凳坐下了，不一会，热腾腾的糖滚鸡蛋被个瘦
弱的男人端了上来，大凡小蟋蟀边有大盖母，人亦如此？我替
那男子担忧起来，瞧---被折腾得那么瘦，唉~~~~~~
还是吃饱点吧，不然被山东彪悍的壮妇欺负了咋办？
八个蛋.呵呵呵呵.回去不好说出来，当时就根本没把自己当是
高级动物，勉强凑合成一头猪吧,兴许是被那里朴实的气氛感染
了吧.....
东方的鱼肚白带着懒庸姗姗来迟,微弱的天光下闪烁着一片希望.
路上人烟稀少，终于看见有人从老远踩个大号的脚踏车，吱嘎吱
嘎地骑来，我的嘴咧得很标准，以自认为最标准的笑容迎接我的
第一为顾客，郁闷。有点倒置，要知道从买卖关系上看不同的地
区有不同的含义，在泗店大集上----你是爷，呵呵...到了外头-
--他们是爷。人口比例是影响市场关系的重要因素，大集上，山
东人几乎多得可以把全国的来客全吃了，到了外头，我们却象狼
群一样觅食，渴望奇迹的我们不得不选择一条孤独的路径，上帝
早看见我门了，在不远出停下，忽然我感到了危机，有入侵者--
--壹个拎着藤篮的老头（或许是天津的贩子）向上帝招了下手
，我的微笑僵持在脸上，看着上帝把腰间的虫王一条一条地给入
侵者过目，入侵者似乎不满意，摇了摇头，上帝麻利地取回，直
径向我走来，我几乎有点热泪盈眶，嘴角又恢复那种标准的微笑
也许比刚才更标准，我接了过来，小心地看了一个，不大。再
看，尾巴太翘了，当我看第三个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黑影
没等我看见它的模样，嘣~~~~~~就窜了出来，而且象是三级跳运
动员一样－－－毫不犹豫地----马不停蹄地----风驰电掣地---
·#￥%“”地就那么·#￥%“”地....--------------------
---------没了：（
我傻了眼，想起昨天老张的交代来，一个天价在我脑海里飞翔着
我脑子里已经在盘点自己带了多少钱了，“呃~~~~~”我说不出
话来了，上帝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我说“先看完再说”那意思就
是说“你不斯文地用一天价买走几个的话呵呵，不好办啊！”我
没辙了，都看了一遍，不算太垃圾，比起昨市集上的要好多了，
一共八个（包括那跑的那个）。我忽然大喊一声：“通去，
十块！”上帝先是一愣，然后说“太少了吧！起码五十！”
“十五！”“没三十不买！”“都说山东人爽快，那二十，一
口价！”上帝嘴里嘟喽着“蛐蛐拿走，罐子还我”还是成交了，
我麻利地装了起来，一会儿就开始数钞票了（昨傍晚集上有换票
子的，整百换零，100=98 我换了一打）
这生意目前只有山东流行过。上帝终于走了。一场危机，在我的
灵机一动下化为乌有，我忽然被自己倾倒，折服，崇拜，。。。
人类由于具有了智慧便不再满足现状，我离开了花了五块钱买下
的地盘--- 一桌 一椅 一抚扇 耳 ，因为人已经多起来了，老张
吩咐好司机，可以去打 野食了，不过中午以前要赶到---司机不
停地哈腰，乐呵呵地开走了，我们就开始在村里流浪...
时间过的很快，我觉得该往前走一段才行，要不都叫那老头半路
给劫走了，于是我比那老头走出更远，那老头似乎看穿我了，又
赶上了我，于是我们默默地较上了劲，渐渐地我们已经离开村庄
老远了，幸好前面发现了岔路口，上帝总是在人们没辙的时候救
你一把呵呵~~我走了左边的道，把右边的留给了他走呵呵~~~（那
道小点）大路的人口比例总是要比小路来得多，我也不走远，在
玉米地旁座了下来，掏出了烟，在这荒凉的地方要没烟？呵呵我
不敢想#￥·%正点上，远处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近，看模
样是俩丫头片子，一会儿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仔细一瞧，麻子！
瘦！黑！而且脏！俩都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有姐妹相。我并不
觉得讨厌，因为我已经看见了她们胳膊上挽着的小篮子，我露出
城市里的最具杀伤力的笑容，俩女娃似乎被我迷得有点晕眩~~~~
“都有什么东西啊？看看？”我依然在笑，“瞧吧，都在这”我
慢条斯理地一字排开，一个个看了个遍，共十七个，而且都大个
---不下40点 的最小的也起码有32 ，什么年代啊？我晕~~~难道
眼睛出问题了？（回去后证实眼睛没问题）。“打算多少卖啊？”
“你说多少？”我一时半会还真挑不出什么刺来，于是岔开话
题“你们住哪啊？家里还有吗？”“没了！说吧多少 ？”她们
有点不耐烦了“我看不来，我自个玩的，都要了，二十！”心
里想：NND 别告诉我二百哦~~~~~~谁知道丫的，说了句让我醉
倒的话“再加点吧！”而且是带哀求的口气，晕~~~说了嘛我的
微笑是最具杀伤力的，好吧“看你们姐妹俩挺漂亮的份上，
三十！不加了”“中！”俩姐妹异口同声道我用麻利的手式，
点了三十张（一圆）的纸币。俩丫手里握着一打人民币，她们
的笑容一下把我的笑容给比了下去。看着她们开心离去的样子，
我的心里在想：山东真是好地方！我算是大爷了吧？一定是！
瞧我玩得多遛啊！！！哈哈哈哈~~~~~~
那边的老头也有个上帝上门了，在讨价还价，动静还挺大，呵
呵呵呵我心里美滋滋地瞧着他，多累啊大叔，要先学会微笑呵呵
呵呵~~~~~~~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半天过去了，我也收了不少，
骄阳似火，我得走会了，要不，准成蛤蟆干。我往回溜达了，
一见老张我就问“怎么样了？”“没几个！”“我就不少了”
“看看收了些什么东西”我得意的拿了出来叫他一一过目，摇
头，还是摇头“除了最下面的那些（丫头们的）还可以看看，
其他的都不行”。啊~~~！！！？？？“我看你要那样收也不是
个办法，干脆我教你个损办法，看你干不干？”“别卖关子了
拜托快说啊！！！”老张笑得很诡异，示意我过去，我哪敢怠
慢。他的嘴凑在我耳边“看见对面那拨天津人了吗？”我一瞧，
三四个五十开外的胖子“啊，看见了，”￥%—·#￥偷？抢？
骗？..不可能啊~~~~“我看他们好久了，特点是小气”“是吗？
那关我们屁事？”“你就挨过去，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假如有
出到30--40 拿不下来的，等山东人一转身你就接过来直接谈价，
对谈价钱你没问题的我知道嘿嘿嘿嘿嘿嘿~~~~~~~~~~~。”“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恍然大悟，真有你的老张，损不损啊你？！
我心里扑扑地跳着，厚着脸皮，慢吞吞的，左顾右盼地，慢条斯
理地，****地挨了过去，讨价声，还价声，抱怨声....天津的爷
们浑然不知程咬金驾到了，这时候机会来了，我混在看热闹的人
群边，看见山东人手里有个比小罐大点的小罐呵呵，天津人拿了
过去一看，天津人看着虫，山东人看着虫，我看着天津人的眼睛，
（这时候没有比看天津人眼睛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再说叫我看
虫也白搭，眼光有限）只见天津人的瞳孔在放大着，几乎可以
爬进一条蛐蛐，我马上知道那东西不错，天津人交给了伙伴看
（为了证实是好东西）同伴嘴里嘀咕了一句山东人听不懂的土
话，装作不屑的样子别过了头，“还有吗？”“就这一条”
“东西不够大，颜色还凑乎，给二十？”
那山东人当然不依“那东西不小了，瞧多好的色啊，质量好啊！
没180不卖！”“那三十！”“还加！”“再加就不值了！”山
东大汉立马拿了回来往腰里一揣，一个转身，说时迟那时快，
同步中我一个坐标传送，几乎和大汉撞上满怀“这位大哥给我
看看行不？”大汉把罐子交给了我，我只是瞄了一下，43 怕
是不下的，“我要了，你说个价”大汉有过先前的交易，大概
也有个谱了，“我也不多要80，那么大个的好东西100都不到”
“我说山东人说话爽快，我也不多说了50！再多我买不起了”
“50拿来！”？？？？天津人再次发难，啊！要不再快点怕是
泡汤了“我说就这价了，再多没人要了，你是要卖给我还是卖
给他？”同步中我掏烟了，递了一根给那大汉，大汉一时间没
闹明白“卖你”同步中一打钞票塞进了大汉的手，挺厚的一打，
“再加点~~~”声音远了~~我一溜烟早已经跑到了老张背后，叫
他一看：“乖乖！让给我了好吗？你回去也养不好的。”＂开
玩笑！！！！！！我就那么个宝贝疙瘩，看看是啥玩意？＂
“老白青,牙还要变色,”老张羡慕的眼光中带着遗憾，似乎在
说：要是我去撬。多好啊~~~~可惜挂不下这老脸啊！！
呵呵脸皮厚的最大回报就是有意外的惊喜呵呵呵呵~~~~~~
这天 我的脸一直咧着嘴，回不过来了。
再下去的几天我用同样的方法得到了不少的上品虫，心情自然
愉快，唯一遗憾的是眼角残留着天津爷们恨恨的目光，那是我
山东之旅最大的遗憾，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
该回去了，我的心情非常得留恋这片土地，这些人，这些笑容，
这些目光，这些满是尘灰的泥路，泥路边的看不到边的棒子地，
和老王家院子里的两条大狗，外加路口的羊汤铺和吆喝声。还
有好多好多......-=-----==-=-=-=-=-=-=-=--------------
火车依然准时开动，那一年我把心落在了山东...............
天津的爷们！对不住哦，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挨了不少批斗,
小米错了...... |
|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青鸟网-青鸟论坛,青鸟文化艺术,花鸟鱼虫,花鸟交易,花鸟图片,综合文化尽在青鸟网
( 黔ICP备11000405号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8-8-16 15:05:4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