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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颏迁徙的季节,多少痴人为寻得可心的宝贝,昼不安,夜不眠?阳历八月的飘逝,喜爱靛颏的人啊,便被那焦躁、兴奋、懊悔、喜悦紧紧缠裹着,那亢奋的情绪,什么家事,什么公干,什么人情来往,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渺,那么的无所谓。人们啊,仿佛患了急病,中了魔怔,眼前漂浮的,脑海翻腾的,都是梦寐以求的红蓝精灵。俗话说:久思必有梦。呵,挣扎不出痴迷的我,昨夜也做了一梦,美伦美奂的,犹如真事,久久挥之不去:
天蒙蒙亮,我正在公园晨练,忽见卖鸟的高老先生擦肩而过,手里握着一个小布兜,与我对视的目光带着神秘的语言,莫非又捉到了好靛颏?瞬间,欲望鼓风般的膨生,两脚机械的跑到了鸟市。鸟市的人稀拉拉的,我暗自庆幸着。“脯红,给100元得了”。高老先生是我中学时的校长,退休后卖鸟修笼填充寂寞,凡遇好鸟,我比其他鸟迷享有优先的挑选权。但见那靛颏,亮眉,亮叉,身段足,羽毛亮,白腿爪嫩的象婴儿的小手。突然眼前一闪,连叉,舌尖红!我眼晕了,心紧了,全身颤抖了,我----。我是怎么回的家呀?扎翅,点水,入笼。哎,鸟怎么缺少一个脚趾,又掉了一个指甲,还在流着血?早听说捉鸟人捕到好鸟“拧攥死,不松手”,这红许是硬拽下网的吧?唉,可惜了,可惜了!懊恼间,耳畔传来妻子呼唤女儿起床的声音,我揉揉干涩惺忪的眼睛,只见墙上钟表依旧不停地滴答,早上六点半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乞求上帝,明晚别再让我做梦,我,累了。
此文仅供靛迷一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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