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的多次电话催促,说在赣州混得还不错,准备在赣州投资,叫长他十来岁的舅舅参考参考。于是,有了这次赣州之行……
星期六的清晨,草草吃了个早餐,稍作准备,就往长途客运站跑。随身带的零用钱刚好够买车票,买好票,还差五分钟就开车了。随身提包往行李架上刚放好,这时,突感内急,于是,匆匆忙忙往洗手间跑……回来时,刚好赶上开车。
豪华长途大巴翻山越岭,疾驰在通往赣州的路上……刚好我的座位是靠窗口,拉开窗帘,挂好,享受车窗外频频移动的一幕幕自然风景,听着车上欢快而悠扬的轻音乐,很是惬意……
极目车窗外美景,美不胜收。到了南雄梅岭,已是中午12:30,大家都有饿意,于是,司机大佬停下车来,上洗手间是第一要务,大家争先恐后往洗手间跑……然后,匆匆打好快餐。轮到我时,打开提包一看,钱包不见了(当时,也不记得是否带了钱包)!周围又没一个认识的人,怎么办呢?!总不可能对不起肚子兄弟吧,于是向司机大佬借助10元钱(快餐8元一个)。司机大佬是个爽快人,毫不犹豫就借了10元钱给我,还说了句:“出门在外,这是常有的事!”快餐味道还不错,梅岭焖鸭(当地名菜),外加青菜,8元钱一个很便宜,就是辣椒太辣!想吃,又怕辣,大家都吃饱了,就剩下我拉后。还是好心的司机大佬:“慢慢吃,我会等你!”草草拔了几口,匆匆填饱肚子……
车继续前行……到了赣州城区,赶快打个电话叫外甥来接车。下午4:20,到了赣州汽车站。车一停稳,大家蜂拥而下,我特意跟司机大佬打个招呼。五分钟后,外甥到了,我问他有没有10元零钱,说上午吃快餐时向司机借了10元钱,刚巧外甥也没零钞,拿出一张100元钞递给司机,司机说:“我也没零钱!”看到司机也是抽烟,于是,我说:“给包烟给你行不?”说着便从提包拿出一包红色“五叶神”(20元一包),司机还玩笑一句:“那不是我赚了!”两人很是爽朗地一笑。
外甥和一个他的女伙计(他说的,当时还不了解内情),带着我走街,边走女伙计边说:“我们带舅舅看看赣州的风景!”边走边聊,不觉又到了下午7:00,因坐长途车特累,不想走了,肚子也在造饭了,于是,我提议随便吃点,找个地方休息。这时,外甥说:“就到‘家里’吃住吧!”我说:“行!”
专走狭窄的巷道,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较偏僻的二室一厅的出租屋。只见小小十来方的客厅已有七八人在那里,有四个男的在打牌,一女两男在准备晚餐。简单介绍后,一帮男女都很亲热地叫舅舅。递茶(也就是白开水)、让座……热情得让我受不了!顿时,我心里想:外甥说混得不错,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
大约到了下午8:30,又有四个男的回来了,于是,大家开饭。所谓的晚餐就是:人手一碗白粥,一盆自制的菜包,凉拌麻辣胡萝卜(多数是来自重庆、湖南的)。十多个人,吃个半饱,还津津乐道。对于长期养尊处优的我,真是难咽下肚。
吃罢晚餐,一直想找个与外甥独处的机会,但是,一直有人跟住,没办法,只好用我们的土语跟外甥交流!不时有人提出,你们两舅爷用普通话说好吗?!看到情况不对,我心里已感觉到他们是在搞传销(但还不敢肯定)。于是,我跟外甥说:“你赶快联系,明天带我去你准备投资的地方看看!”于是,外甥走进了一间房间打了个电话,然后,出来跟我说:“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我说:“我不得空,赶紧抓紧时间办事!”外甥又走进刚才那间房打了一个电话后出来说:“那明天再说吧!”
于是,我与一帮人聊了起来,同时,对他们作了下初步了解。发现这套出租屋一共住了16个人(包括外甥,其中有四个女的),有11个来自重庆,四个来自湖南永州,年龄在19~35岁左右。其中有两个大学生,一个退伍军人,其他都是来自农村刚出来打工的。这时,我心里犯迷糊了,外甥今年才二十一岁,无一技之长,结交的又是这么一帮人,怎么可能混得不错呢!?……
到了晚上10:30,我索性住下来看看(我有一种敢入虎穴的胆量)。于是,他们带我进了两间中的一间房间,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十来个平米的小房间密密麻麻的铺了十多床被子,并指了指中间一个铺位说:“舅舅今晚就睡这里吧!”于是,大家熄灯睡觉。我赶紧随身藏好银行卡,一夜无眠……
12:00后,又有两个男人回来睡觉,我假装睡着。
第二天清晨5:00,有人开始起床了,反正一晚上没睡,索性我也起床……
大家陆陆续续也起床了,洗漱完毕,有人准备早餐,其他人玩牌,有人邀我玩,我索性也跟他们一起玩(既来之,即安之)……
7:00,早餐已准备好,大家一起早餐,人手一碗饭,外加一个昨晚吃剩的菜包,就着清炒包菜送饭……
8:00,已先后有人出去,只剩下外甥、女伙计和我三个,我提议去看看外甥要投资的地方。外甥打了个电话后说:“那个老板不得空,说晚上再谈。”我说:“实地都没看,怎么谈,谈什么?”这时,女伙计说:“我们带舅舅去看看商品推介会!”于是,又是拐弯抹角逗街,来到另一栋出租屋的楼梯口,又说:“就这里,我们去看看!”我说:“你们不是说去看看商品推介会吗,这里招牌都没一个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产品,我不去!”
于是,我又叫外甥联系中午能不能去实地看看,外甥打了个电话后,还是重复那句话:“那个老板说,晚上再谈。”于是,我叫外甥拨通电话,我直接跟老板通话,这时,外甥说啥也不肯。我就提出带我去实地看看,外甥说找不到。还说:“人家是大老板,不得空!你既然来了,趁现在有时间,去听听商品推介会吧!”这时,我心里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了外甥是在做传销。于是,我大声地说:“舅舅没有闲情听你们的会,也没有时间陪你癫,如果你是在搞传销就快点收手!也请你好自为之!!!”说完,我赶紧打电话联系同学。外甥突然用普通话(我与外甥都是用土话交流)说:“我不是搞传销!”
这是,女伙计赶紧问我:“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对方是干什么的?”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跟谁打电话还要你批准,跟我同学,他是公安局的(我骗她)。”
同时,故意大声地对着电话说:“我在你们赣州遇到点麻烦!”
说完,马上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这个尴尬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