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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align=\"center\"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align=\"center\"><img align=\"middle\" src=\"http://ws3.cdn.caijing.com.cn/2012-06-25/111910158.jpg\" complete=\"true\" /></td></tr><tr><td align=\"center\" style=\"FONT-SIZE: 12px\"></td></tr></tbody></table><br /><table align=\"center\"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align=\"center\"><img align=\"middle\" src=\"http://ws2.cdn.caijing.com.cn/2012-06-25/111910159.jpg\" complete=\"true\" /></td></tr><tr><td align=\"center\" style=\"FONT-SIZE: 12px\"></td></tr></tbody></table><br /><p> <strong> 北京最长胡同</strong></p><p><strong> 七百年的外交中心</strong></p><p> 在响晴白日的夏天串胡同,其实不是什么美事儿。胡同串子们都知道,北京的胡同里难得有几棵树,阳光直接烤着地面,行人就成了铁板上的鱿鱼。但漫步东交民巷,即便它长达1.5公里,为北京胡同之最,从西头到东头一棵接一棵的法国梧桐却保证了行人不会惨遭烈日的洗礼。“要说帝国主义也办了件好事,就是给后来的居民留下了北京胡同难得的阴凉。”市公安局的退休职工陈阿姨坐在树荫下,身后就是自己的家——1958年前,那里是苏联大使馆。</p><p> 东交民巷为世人所熟悉的历史,往往是从《辛丑条约》开始的。其实除了列强用围墙碉堡围起来的“国中之国”那半个世纪,东交民巷作为中国外交中心的历史早在元朝就开始了。那时的东、西交民巷还叫江米巷,因这里是南粮北运经运河卸船进京第一站而得名。作为内贸中心的江米巷因地利之便,自然就成了外贸、外交中心,这使东交民巷在700年前就留下了外国人的踪影。其中最有名的无疑是马可·波罗,他的游记中就曾多次提到“文明门内江米巷”,这便是崇文门和东交民巷700年前的名字。</p><p> 到了明代,在大致相当于今天天安门广场的位置修建了国家行政办公中心——棋盘街,被拦腰截断的江米巷自此有了东、西之分。而主管外交事务的礼部和鸿胪寺就坐落在东侧。清乾嘉时期,开始和西方强国打交道,这里也修建了“迎宾馆”供外国使臣临时居住。直到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清政府才规定外国使节可长驻,东江米巷也更名为东交民巷。</p><p> 解放后,东交民巷正式结束了“国中之国”的历史,不过依然是外交中心。到1958年后,这些使馆陆续迁往日坛地区新建的第一使馆区,留下的馆舍才陆续被新进驻的各大机关用为办公和宿舍区。原法国大使馆则于1951年被改建为迎宾馆,接待过当年访华的几乎所有外国元首。因国内政变而多年有家难回的西哈努克亲王,就曾在这里度过了前后十余年难忘的岁月。1972年周恩来还曾亲自批示,在此地为这位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兴建游泳池和羽毛球馆。直到上世纪70年代后期钓鱼台新建了国宾馆,东交民巷才彻底失去了外交中心的地位。</p><table align=\"center\"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align=\"center\"><img align=\"middle\" src=\"http://tx1.cdn.caijing.com.cn/2012-06-25/111910160.jpg\" complete=\"true\" /></td></tr><tr><td align=\"center\" style=\"FONT-SIZE: 12px\"></td></tr></tbody></table><br /><p> <strong>洋楼秘事</strong></p><p><strong> 阿东照相馆:红星从这里照耀中国</strong></p><p> 东交民巷东段曾是德国人的地界。毗邻当年德国人开的北京医院,有一座不起眼的德国小楼,据东交民巷派出所工作人员指点,这便是解放前在摄影领域赫赫有名的阿东照相馆。</p><p> 这座二层德国小楼延续了当年楼上居住,楼下开铺的旧有格局。但一楼三家小卖部、鲜花店和美发店如今已是一水儿的外地小伙计,压根就不知道这里曾做过什么。只有给位于最西头、也最冷清的寿衣店看店的一位老北京,在喝完茶后冒出一句:“就算这里以前是著名的阿东照相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连中国照相馆都比不上那些影楼了。”</p><p> 1933年,德国女青年海达·哈默从慕尼黑摄影学院毕业,为了能圆自己用镜头记录历史的梦想,她应聘来到万里之外的北平,成为阿东照相馆的经理,并在这儿一住就是13年,其间她的身份由一个从事管理和商业摄影的照相馆经理演变成了一位游走全中国、特别是关注老北京风土人情的自由摄影家,还成为了中国近代史上最有名的外国人之一 ——莫理循博士的儿媳。</p><p> 在海达女士的主持下,从孙中山的临终留影,到北平沦陷至光复的影像记录,许多在历史上有影响的照片都出自阿东照相馆。而最有名的当属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系列。1936年10月底,作为第一个采访红区的西方记者,斯诺带着他在陕甘宁地区采访的十几本日记和笔记,30个胶卷,一大捆共产党报纸、杂志和文件,悄然回到北平。从前门下火车后,便直奔东交民巷,把30个胶卷交给了海达。而由海达亲手冲洗出的《毛泽东在陕北》,也就是毛泽东42岁那年头戴八角帽的黑白标准像,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人教版中任何一版的历史课本上都能看到。</p><table align=\"center\"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align=\"center\"><img align=\"middle\" src=\"http://tx3.cdn.caijing.com.cn/2012-06-25/111910161.jpg\" complete=\"true\" /></td></tr><tr><td align=\"center\" style=\"FONT-SIZE: 12px\"></td></tr></tbody></table><br /><p> <strong>法国邮政局:邮迷圣地 棋王栖身</strong></p><p> 迎宾馆所在的东交民巷中段,当年曾是法国地界。在大使馆和圣米厄尔教堂这两座著名的建筑身旁不远,路北有家“静园川菜馆”,普普通通的一排法式折中主义小房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此用餐的老外颇多,服务员小姑娘总是很愿意用不太流利的英语介绍“这里从前是法国邮局”的历史,但细问这里的故事,她们却笑着摇摇头。大部分人也只能从墙面毛体的“人民邮电”四个大字判断出这里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很长时间延续了它的旧日使命。</p><p> 老北京人好玩收藏,法国在此地开办邮政局,不仅客观上促进了旧中国邮政事业的发展,还为那个年代的北京人提供了除漆木、瓷石这些老藏品外、起源于西方的新选择——集邮。很快,以法国邮局为中心,一群玩家在东交民巷创办了华北邮票社、环球邮票社等“玩票”的地方,一时间以邮会友,不亦乐乎。</p><p> 而说起当年在这儿看管邮品的差役,居然来头也不简单,竟是上世纪30年代以“神速飞马、驰骋华夏”著称的棋王那健庭!像其他落魄旗人一样,这位那三爷白天穿着件蓝大褂在各大茶馆与人饮茶对弈,杀遍四城无敌手。天一擦黑,就脱了大褂跑到东交民巷,先是抄起车把“拉晚儿”,等到晚饭过后便在这儿值起了夜班。您要问了,这位那三爷在哪儿不能挣嚼裹儿,非要跑到东交民巷?旗人最要面子,东交民巷不是真洋鬼子就是假洋鬼子,没一个熟人,就不会丢人了呗!</p><p> <strong> 正金大楼:满纸尽是张恨水</strong></p><p> 从台基厂往正义路方向前行不远,便是一座红白相间和洋混风的古堡式建筑,在周边一群四四方方的罗马式大楼簇拥下颇有几分妩媚。但在日本侵华期间,已变为日本银行的正金银行,却在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的直接指挥下,干着无数从中国孱弱不堪的经济肌体上大肆吸血的罪恶勾当。解放后,这里也长期作为银行业的办公机关。鲜为人知的是,在此中间的三年,这座曾吞金吐银的大楼却给了当时的北平人以精神食粮,而这离不开一个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名字——张恨水。</p><p> 日本战败后,连横滨的正金银行总部都被麦克阿瑟勒令解散,北平东交民巷的分行更是成了无主的买卖。抗战胜利前夕,在重庆大后方的新民报董事会决定建立北平分社,而正金银行大楼的宽敞明亮正适合大报风范,当时即聘著名报人、作家张恨水为北平社的经理、总编,率团队进驻正金大楼。1946年4月4日,北平《新民报》在这里正式创刊。</p><p> 其中,张恨水亲自主管的三个副刊最受当时读者喜爱。《北海》连载小说,《鼓楼》刊发新旧诗歌,而《天桥》则汇集八方言论杂文。少年成名的诗人邵燕祥就是从《鼓楼》走出来的。多年后邵老回忆起当年上东交民巷领稿费的情景还是激动不已,“那时我十四五岁,第一次在报馆遇到张先生。他还以为我是替家里大人跑腿,后来听说是我自己的作品还鼓励我。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但没好意思告诉先生:我之所以选择自己跑来而不是让报馆寄来,就是想亲眼见一见心中的偶像。”</p><p> 在那个年代,“张恨水”的署名便意味着读者号召力,而有他本人长篇连载的《北海》为报纸培养了大批粉丝。更有痴者为了早知后事如何而来不及听下回分解,不惜跑到报馆贿赂编辑和排字工。著名的《八十一梦》、《五子登科》、《夜深沉》、《魍魉世界》等都是张恨水在经理室的大班台前写就并刊载于《北海》的,而这一写就是几百万字。直到1948年底,张恨水从《新民报》辞职而去,结束了他40年的新闻生涯。而后不久,北平《新民报》也结束了短暂的辉煌,被新成立的《北京晚报》所取代。</p><table align=\"center\"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align=\"center\"><img align=\"middle\" src=\"http://tx1.cdn.caijing.com.cn/2012-06-25/111910162.jpg\" complete=\"true\" /></td></tr><tr><td align=\"center\" style=\"FONT-SIZE: 12px\"></td></tr></tbody></table><br /><p> <strong>周边逛逛</strong></p><p><strong> 警察博物馆探险 三宝乐西餐解馋</strong></p><p> 逛东交民巷是一种享受。坐在法国邮局改建的静园餐厅里吃吃川菜,或在圣米厄尔教堂里静静地坐一会儿、许个小心愿,感觉都挺罗曼蒂克。而原花旗银行大楼现在是北京警察博物馆,如果您是警匪迷或是《越狱》的粉丝,里面的陈列绝对可以满足您的好奇心。只是胆小者慎入,关于某些凶案的展示确实很考验您的心脏。如果您想练练枪法也可以,只是要注意,博物馆凭预约是免费的,但过打靶的瘾,花费却不菲。</p><p> 巷子东头是50年老店新侨饭店,而一楼的三宝乐西餐厅在老北京人心目中的地位不逊于西边的老莫。罐焖牛肉是一绝,黄油扇贝则以个大黄多著称,生牛肉片的口感也不错。吃饱喝足再去旁边的面包房买兜儿点心,您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坐地铁回家了。</p><p> 如果您觉得刚才的西洋景儿还没逛过瘾,过崇内大街穿过后沟胡同南口,北京站西街两旁散落的青灰色美式小楼,则都是当年卫理公会创办的汇文中学旧址的残存部分。只可惜原本不逊于潞河中学景色的汇文校园,在1958年北京站扩建中已不复存在。而过前三门大街到崇文区一侧,会仙居来碗儿北京炒肝儿,也算和刚才的秘境之旅中西合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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